我是叫赵奶思今年21岁,是一个倔的要命,安全感为零,敏感到极致,至今还不想长大的大人。
曾经的我把人生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了9岁失去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那一刻开始。
所有的曾经美好都在那一年悄悄消失不见,失去了阿爸和二妹,弄丢了朋友,被孤立被忽视,这个世界突然好像就开始对我有了恶意,以这种残忍的方式催促着我长大……
我想我永远记得手臂上被人用圆珠笔扎的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孔的样子和大腿被人用力踹过一脚而肿起来那种坐不了站不住的酸痛感,而那个女生对我做了这些只是不愿意和我坐在一起……
回到家跟唯一信任依赖的妈妈提起,她却只是淡淡看了眼伤口,什么也没说。
为什么当时不反抗啊,因为不敢啊,因为我知道她们的身后站着的是多么强大的后盾,而己经失去一切的我身后空无一人,只要她们轻轻一推我便会坠子万丈深渊。
所以那时候,我只想躲,我不喜欢上学,我不想面对抽屉里的垃圾,更不想坐在最后面晒着毒辣辣的太阳,更不想因为穿着别人送的二三十岁才会穿的衣服被全世界处以异样的眼光,更不想体会孤单……
我想我永远记得考试那天,我捡到一只笔,刚想把笔捡起来,却听到那一声惊慌失措的大喊,抬起头来看到的是那人嫌弃的眼神和离我有四五六米的距离,他让我别动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弯腰把笔捡起来后头也来的抬就那么迅速走开了,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病毒一样……
我永远记得我原本以为最关心我,我最想能勇敢的和他打招呼的数学老师却在一个阳光四射的下午当着全班的面,看着我说我觉得她的脑子有毛病,那随后而起的笑声又是多么刺耳……那天的天气又该是的多热,不然我怎么会连眼睛也开始流汗了。
后来我向心里那股恐惧妥协了,再也不会每天期待有人和我说话,不再以为是自己身上臭所以没人靠近而喷香水,我的眼睛嘴巴耳朵到身体里的血液都开始麻木静止,我开始丢掉每天的垃圾,捡起垃圾桶的课本,清理书包上的口水污渍,背对着太阳趴在桌子上,任由背上的滚烫逐渐散开……从此我成了所有人都想看到的透明人模样,只是以后再听到笑声,内心还是会本能颤动一下开始变冷。
后来每期的成绩单老师依旧会说希望我能合群融入班集体,但我已经不想进入她们的世界了,我在自己的角落里真的挺好的。
那时的我以后只要熬过了这三年,一切就会有新的好变化,等再次见到那些曾经欺负过自己的我,我可以昂首挺胸的报复或潇洒的擦肩而过,可现实再次见到群人时,我的腿居然比脑子反应还快,听到那句多次美梦中出现的对不起,我心里非但没有想像中的开心,反而是不受控制的难过……是啊,我再也回不去了,那个爱吃糖的小女孩终究也是没了糖纸的保护……
他们都说肉体上看的见的折磨和伤痛才是最严重,精神算什么啊,就算是流血化脓谁看的见啊?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死亡的开始往往都是由内部开始腐烂的……没有重量的伤害才往往伤人最深。
一句从心底里浮现的没有勇气,是救了多少次想直接拿起案板上的刀子割腕,想把整桶洗洁精喝掉,想从学校天台上一跃而下,以死来换回世界的关注和爱的我多少次啊!
不过如果人生真的可以重来,我不会再回去,因为我不想再经历一次这种伤害,感受这种跟皮开肉绽没什么两样的痛苦,纵然我真的放不下,治愈不了那道伤疤和糟糕的童年,但至少我不再那么痛了……
放不下那我也会试着不再介意你跟着我一辈子,我终归还是与你和平相处我的……过去
你好再见奶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