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她怎么会忘记我们的。我们听到你们刚才的对话了。她说她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
“难道她就不可以生病了，或者摔伤了，所以才忘了你们吗？难道她就不可以因为根本就不想再想起你们，而忘了以前所有的事情吗？碧仁寺，难道你忘了她变成猫的那一刻，你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她吗？碧仁天，难道你忘了那天晚上你是怎么对她的吗？还有碧仁暮，你此刻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你说的清楚吗？”玉枫越说越愤怒，脱开茅清清的手，站了起来。
在山洞里来回的踱着步子。
洞外的雨气扑了进来，吹的火堆中的火星子直往上飘。木材在火中，劈劈啪啪的直作响。
三个人一时答不出来。
“那你呢？”碧仁暮抬起头，直视着他，不卑不亢。
玉枫冷冷的盯着他，眼神如两把利刃：“我？”就像一头豹子，慢慢的逼近他。
“玉枫？玉枫！”茅清清忽然坐了起来。
四个男人同时转过脸，担心的看着她。
玉枫连忙奔了过来，蹲在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清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们怎么在这里？还看着我睡觉？”顿时黑了脸，仇视着他们三。
“清清，外面下雨啊！”
“你又不是没有和我们睡过？”碧仁天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
其他三个人睁大了眼睛恨着他。这句话，是事实，可决不该从他的嘴里说出。他说这句话之后，这个睡变成了动词，一起也就变味了。
碧仁天立刻知道失言，手捂着嘴，撇过脸，不敢看她。
“你说什么？”茅清清站了起来，推开玉枫，走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衣领，愤然的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刚才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山洞里顿时沉默了，沉重的空气压的四个男人透不过气来。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用力的砸在地上，即使在山洞里也听得见落雨的声音。洞里的火被风吹的忽明忽暗，每个人的脸因此而阴晴不定。
玉枫身子上的汗毛，全都炸立了起来。好不容易才让她忘了的事情，难道这么轻易就让她在回忆起来。
这个碧仁天，本以为已经成熟了不少，结果还是半吊子。说话还是不经过自己的大脑。
“清清，以前我们的关系很好。大家玩累了，就睡在一起。可现在，你居然不在记得我们了。”碧仁寺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轻柔的掰开她抓住碧仁天的手指。紧紧的拽在自己的手心中。
她的手很凉，皮肤还是和以前一样，细腻而柔滑。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似乎又觉得她根本就没有变。她身子中的香味，依旧和以前一样的香甜。
努力不让自己叹气，反而微笑着，看着她的眼睛。很诚恳，很安然。
“你叫寺？”茅清清迟疑的看着他。扰了扰耳根。
“碧仁寺！你刚才抓住的，是我的兄长，碧仁天；那边的，是我的二哥，碧仁暮。清清，以前的事情如果你真的忘了，现在，你还愿意听我们讲以前的故事吗？”
茅清清迟疑了很久，听着他极为郑重的说出这几个名字，脑子里又是一片混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气息极为浑浊。
眼前是深黑的一片，双肩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只好强烈的呼吸着山洞外暴雨带来的清香，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一双大手重重的搭上了她的双肩：“清清，不要这样子。”十分的温柔，就好像三月吹过原野的清风。
脱开碧仁寺的手，转过身，埋进玉枫的怀里。声音略带着些哽咽：“玉枫，我要你讲给我听。我和他们曾经是不是真的认识。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信。”他的胸膛结识而温暖，非常的安全。
碧仁寺的垂下眼睑，只觉得或许，自己不论做什么，都再不能和茅清清恢复到以前的关系了。
“你们以前……”玉枫抿了抿唇，却有些说不出口。
碧仁寺抬起头，倔强的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已越渐的成熟了起来。清澈中带着刚强，映着红红的火光，甚是灼人。
“你们以前的关系，非常的好。清清，或许你当初已经想着要嫁给他们三个中的其中一个了。”玉枫一口气把最难以说出口的话，全说了出来。
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拉着茅清清坐回了铺好的毯子上。将翠绿的被子盖在她的腿上，又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颈窝里。
看着不断跳动的火焰，山洞中静的出奇。似乎另外三个男人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无遮拦的说。
“以前，碧仁寺和你的关系最为亲密。因为他是我们碧水国最为善良的人，也是最为你着想的人。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心给了你。”
顿了顿：“而碧仁暮，似乎是你最喜欢的。或许是他的成熟吸引了你吧。”无奈的笑了笑。
“而碧仁天，他是碧水国的皇帝，真正的人皇。你有些讨厌他，因为他是一个很要面子，又有些任性的皇帝。而你也同样的任性。你们两在一起，不能互相的体谅和宽容，所以……”
“所以就怎么样。”茅清清环着他，他的肩跟随着他的心一起的跳动。一次比一次强烈。
抬起头，看着那三个男人的眼睛。从他们默认的眼神中，可以看出玉枫的话是很公证的，没有一点偏颇。
“所以，你们互相伤害。原本可以相除的很好的，却任性的去刺痛了对方。甚至让伤的对方体无完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