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毛丽丽身边的空座位,有些心伤,人是活下来了。
但是却一直没来上学。
物理老师在前面滔滔不绝的讲着,她讲的起劲,可我却没心思听。
要分班了,高考也不考,还听什么。这一直是我不听她课的借口。
每当我上课时,眼皮要睁不开了,我都是这么告诉自己。
'反正也不考,算了,睡会。'
可是到了社会上才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
那又怎么样?
只能自己再去一点一点的琢磨,学习。这还真是活到老学到老。
毛丽丽不知道怎么了,最近上课也打瞌睡。
我递了一张纸条过去。
“你最近上课怎么也打瞌睡?”
“晚上去医院看了周文文。白天没有时间,只有晚上能去。”
“她还没有出院?早知道我和周末也去看看她。”
“身体上好像没什么事,只是精神上有些恍惚。好像她爸爸的死对她刺激挺大的。”
“是啊!这并不是一件小事。人没了,就那么一瞬间的事情,让人心里发颤。”
“嗯!今天晚上我还会再去看她,你和周末也一起来吧!”
“好的。我和周末说一声。”
纸条了过去后,一根粉笔头打在了我头上。
“又传纸条,又传纸条。我一上课了,你就传纸条,是不?你不学,别影响别人。”
物理老师用她的大眼睛狠狠的瞪着我,让我仿佛想起了老人说的大眼贼,一个很神秘的动物。
“老师,对不起。”
物理老师看了看我。
“认错倒是挺快的。”
物理老师又继续她的讲课。
而我又继续写着我的纸条,不过这次是给周末的。
上课不敢说话,那我就只能传纸条了。
我有的时候一度怀疑老师们是练过飞镖,怎么每次都一击即中呢!
后来才知道,你若扔了十年你也能。
虽然十年不是天天都在扔粉笔头,但是十年之中若是有一半的时间扔这东西,那谁都能扔的准。
“周末,晚上去看周文文。”
“嗯!我正有此意。”
“好的,那就这么定了。”
晚上放学后,又得上晚自习。我们是上完了晚自习就回去睡觉了。毛丽丽住在老师家,回去还会再上一会自习。
我和周末在她寝室外一个角落,等了她好长时间才见毛丽丽出来。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我和周末也不着急。”
原本这个时候不让看病人,怕影响其他病人休息。
护士一看是毛丽丽便也没说什么,知道毛丽丽是学生,每次来的晚。况且医院也不是什么大医院,也没那么多规矩。
我们仨悄悄的推开周文文的门,我们生怕影响了其他人休息。
周文文这时候还没有睡觉,好像是在等毛丽丽。
“周文文。”
“毛丽丽你来啦!高泗,周末你们也来啦!”
我看着周文文有气无力的样子,有些惊讶,因为医生说没什么事情了,怎么她还会这个样子呢。
我拿起一个苹果,想照着台灯给她削一个,可是找了半天水果刀,也没看见在哪!
毛丽丽这时说道:“你来是吃人家苹果的吗?”
我一阵无语。
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于是我拿起苹果咬了一口。
“你说对了。”
“哈哈!”
周文文笑了。
毛丽丽补了一句,“瞧你那点出息。”
周末来了之后一声不吭,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周末,你怎么沉默寡言了呢?”
我想这个时候应该让他和周文文多聊聊。
“文文,你怎么样,好点了吗?”
“没事了,身体比你都强壮。”
周文文握着拳头露了一下她的二头肌。
我们闲聊了一阵子。看着周文文并无大碍,我也就放心了。
谁知过了一段时间周文文便退学了。
离别的时候周末哭的一塌糊涂。
我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人各有命,相聚是缘,离散是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