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不会是对伯言有意思吧?应该不会,他们两个只是感情很好的朋友,伯言也一直把云汐当成妹妹看,两个人应该不会是那种关系;不过看伯言这傻小子的表情,怎么好像他也很惊讶似的,莫非这只是云汐个人的心思?”。
陆小姐在放下筷子发愣的时候,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两个小年轻的关系,等分析到最后,陆小姐发现暂时还不能对这件事下定论,只能收起心思准备继续观察下去。
“丫头,赶紧吃你的饭,紫言都吃第三碗了,你第一碗还没吃完,赶紧吃你的”,伯言尴尬之下佯装严肃的冲云汐道。
云汐略略略的吐了吐小舌,然后看着一下就没心情吃下去的紫言,暗道你又不知道紫言是个越吃越瘦的妖怪,那我不吃都胖乎乎的能和她比吗?
一顿饭在四人各异的心思中圆满的吃完,饭后,伯言和云汐主动挑起了刷碗的工作,而紫言则主动拿着抹布擦起了桌子,一时间闲来无事的陆小姐看着活泼的三个年轻人温柔的笑了笑,然后抱着伯言买来的《百年孤独》沿着客厅走来走去的捧着书读了起来。
饭后半个小时站立,这是陆小姐二十多年来唯一还能保持不变的习惯。
“丫头,你胡闹什么呢,我马上都快毕业了,结什么婚,和谁结婚啊?”,伯言把厨房的门关上后,打开水龙头一边刷碗一边看向美滋滋的云汐头疼问道。
“你这么凶干嘛,再说了,毕业不是正好结婚吗?你小时候还口口声声说要娶我,臭伯言,你是不是要说话不算数”,云汐的笑容戛然而止,变脸似的奶凶加委屈的痛声捶打伯言道。
伯言捂着头一阵子头疼,这陆伯言当年到底干了什么好事,惹得小时候过家家时说的话都被云汐信以为真,到底是伯言太渣,还是云汐太傻,这个问题伯言暂时却是无法知晓。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了,我不管,你说到就要做到,伯言,说好要娶我的,我都十八岁了,你不许反悔哦”,云汐拉着伯言的手,一边摇摆一边撒娇,语气柔糯,声音甜美,直让伯言听的浑身发麻。
“额,云汐,你听我解释”,伯言抖擞了一下,然后按住云汐的肩膀就欲解释道。
“不要你解释,我都懂”,云汐再次会错意,她还以为伯言郑重的抱住自己是情意渐浓,竟直接扑进了伯言的怀里,眼神甜蜜而幸福,嘴角挂着浓郁的甜笑,靠在伯言坚硬的胸腔上窃喜起来。
伯言无奈的仰天悲恸了下,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异常热情,投怀送抱的小妹妹就这么入场,也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了些吧,而这,都怪那个背信弃义、小时候说话不把门的陆伯言。
“云汐!”,伯言犹豫了片刻,最后稍微用力的推开了云汐,然后言辞凿凿的在云汐呆愣的眼神凝视下解释道:“那时候我们还小,说的话算不了数的,况且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看,我也确实要比你大上很多,你现在还小,很多事容易冲动,也不理解到底什么是友情,什么才是爱情”。
“我对你只有身为哥哥的保护欲望,并没有类似于男女之情的感受,相信你以后也会明白你现在的这些感受,不过是日久生情的错觉,以及受那个视频的影响而萌发出来的冲动,冷静一下,等你真的长大以后再谈这个问题好吗?”,伯言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对爱情方面的理论研究过少,更没有哪怕一次的实践,以至于现在他只能绞尽脑汁的在不伤害云汐的前提下把道理说清楚。
云汐却是悲伤的哭了出来,她满脸不可置信的,眼神悲怆的看着伯言,一边往后退一边指向伯言质问道:“你胡说,明明从小到大你都最疼我,你都不知道,下午你装作不认识我的时候,我有多难受,是,我是去艺校走了很久,但你怎么能那样对我?”。
“还有,你一口一个哥哥哥哥的,谁要你当哥哥啊,谁冲动了啊,我刚上初中的时候,你还信誓旦旦的要我保护好自己,不能便宜了别人,现在倒好,你不要我了,你就这么不要我了”。
伯言这才知道陆伯言这小子当年做了什么事,要说这陆伯言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含糊不清的渣男,伯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的跳出来这个他不怎么熟悉的词语。
受云汐的提醒,他逐渐想起了某些细枝末节的记忆,原来当初怕云汐被学校里的无良混混欺骗,陆伯言在云汐上初中的前一个晚上抱着云汐说让她等自己,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等她长大后就和她在一起。
陆伯言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是出于真情还是出于对云汐的保护这已经无证可寻,伯言只有陆伯言的记忆,却没有具体的某段记忆的感受,但眼下偏偏这件事出了问题,而伯言却无法给予明确的解释。
“最知女人心传输完毕”
“请继续积攒怼气值,由怼气值转化而成的愤怒值以及伤心值会以能量的形式,触发相应实物奖励”。
那道神秘的声音突然响起,接着伯言的脑海里、耳朵里突然涌进了三种不同的女人的声音,这让他不由的慌乱的捂住了脑袋。
“生命中曾经有过的所有灿烂,原来终究都需要用寂寞来偿还。唉,也不知这两个小家伙聊的怎么样了,伯言这傻孩子心肠太软,当年为了保护云汐,处处照顾宠爱她,现在这丫头长大了,怕是会动真感情啊”,这是陆小姐的声音,而此刻,这道声音却异常清晰的在伯言的耳朵里响起。
“伯言好帅哦,可惜他是云汐的菜了,我是云汐最好的姐妹,一定不能和他抢,这幅画真的好美,比我们那个秃头的老师画的好看多了,哦不对,画作不能用美丑来形容,这幅画的意境深远,简直是让人陶醉,嗯,是这样的的”,紫言的声音也出现在了伯言的耳边。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意识到自己错了吗?错了还不赶快哄哄我?只要你哄我我就会原谅你的?你为什么还愣着,臭伯言,你是不是要我死给你看”,这是云汐的声音,她站在距离伯言一米远,而距离窗户一厘米远的地方凝视着伯言,眼神复杂且湿润。
“不要!”,伯言惊呼出声道。
待他清醒过来,耳边暂时恢复了片刻的宁静,他深呼一口气,而云汐则被他的不要吓了一跳,心里却讶然且欣喜的说道:“这莫非就是高级情侣才会有的心有灵犀吗?伯言还是关心我的,他很害怕我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