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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相识

“萧兄?”

我和朱天镇听他这么一说后都是悦心而笑,接着朱天镇便拿着碗拱手作揖,客气的说道:“萧兄,幸会幸会,很开心能在这与你相遇,初次见面,你既是给予我们汤食,又是让我们在此留宿的,可见你是个豁达大度之人,今日能得到你如此盛情款待,朱某实在是感激不尽。”

“对啊,萧兄,在这荒山野林当中若不是有你收留我们,还供我们饭食,我们可就得受寒挨饿了。”我微笑着感激道。

萧凡听到了我们的感激之情流露之后不勉也宽心而笑,更是放松了警戒,显得自在了许多,便也客套地作揖一下,说道:“你们这是抬举萧某了,萧某这三瓦寒舍还恐怕是薄待了二位兄弟,这汤食是我今日上山打猎捕捉到的野雉,让你们见笑了,萧某招待不周,若是你们不觉得寒酸就好,给予如此夸奖萧某实在羞愧难当啊!”

“欸,此言差矣,萧兄你也不必过谦,正所谓滴水之恩,也应当涌泉相报,更何况萧兄你的是饱食之恩呢。”说完,朱天镇便开怀畅笑。

他这么一说后,我和萧凡也都跟着会心一笑。

……

……

一阵谈笑后,我们之间的距离在慢慢的拉近,相互之间的谈话也不再像刚才的那样有着猜疑且紧张的顾忌,而是开始了唠嗑话家常般的语调。

“对了,萧兄,这间屋子似乎是很久没有人打理的了。而且我看你气宇轩昂,一表人才的,也不像是穷苦寒酸之人,你怎么会是在这里居住的呢?”我有些不解的说道。

萧凡叹了口气,便若有所感的说道:“哎!说来真是苦不堪言啊,萧某其实……并不是这间屋子的原居主人,只是……”

“只是什么?”朱天镇问道。

“只是萧某不幸遭人误会,成了杀人犯,以致被官府通缉,迫于无奈,便逃离至此地躲避追捕。”萧凡说道。

我和朱天镇听到后都不由大惊失色,没想到我们身前的这位竟然是个通缉犯,还是杀人犯。不过转念想想,通缉犯有可能是罪犯,但也有可能仅是被人冤枉的犯罪嫌疑人,而且萧兄弟是如此的心胸广阔之人,就算是落魄有难,也还能与我们分享汤食,可见他是位重情重义之人,况且看他神情伤感,也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许他是被人冤枉的呢?

于是我便说道:“萧兄,我看你不像是杀人越货之人,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以致被人冤枉,你是怎么被官府认定为杀人犯的呢?可否讲来听听?”

“对啊,不防说来听听,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得上忙。”朱天镇也附和着说道。

“唉~”萧凡深深地叹下了一口气,面色沉重,然后说道:“多谢两位兄弟的理解与相助,萧某实在是感激不尽,其实我的确是被人误解成了谋杀犯,而遇害的那个人也算是我的至亲之人,不过他不是我杀害的,只是阴差阳错的变作是我所杀的而已。”

“这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你又是如何被人给误解的呢?总不该无缘无故的吧?”我追问道。

“唉~,不讲也罢了,事已至此,我也百口莫辩,人虽然不是我所杀的,但却是人证物证确凿。”萧凡叹气的说道。

朱天镇听了甚是不解,便道:“萧兄,既然你不是杀人犯,那你又为何要背负这条莫须有的罪名?这不是活受罪吗?你就姑且与我们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或许我们能帮得上你呢。”

“对啊!萧兄,我们相信你绝不是什么心性恶劣之人,你既然不是杀人犯,那就不该背负这条污蔑之名。”我也附和着说道。

只见他摆摆手摇头拒绝,然后说道:“这件事情的牵连面很大,真相很难解释得清楚,二位兄弟也不必再为我而受连累了。”

说完他就低头沉思着,而此时他的伤感之情更加的明显,我和朱天镇见他如此的执着,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谈话结束过后,时间也不早了,萧凡就去给我们找来了两张凉席来睡。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我和朱天镇已然是累得十分困乏,所以在躺下之后,便很快就熟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和朱天镇无奈的告别了萧凡,然后就推着山地自行车继续往崇安镇而去。

在路上,我对昨晚的一些事情留有疑惑,便对着朱天镇问道:“诶!朱可爱,这武林大会究竟是什么来的啊?”

朱天镇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武林大会是一个政治性的选举活动,一般每隔十年就会举办一次来推选出武林大宗师。在武林大会比试中,最后胜出的人便就是武林大宗师,大宗师具有管辖各藩镇的权力,同时还肩负着督办各藩镇分建的责任,而他所在的门派也会因此成为江湖上各门派的统领。”

“统领?为什么?”我追问道。

接着朱天镇就有条不紊跟我说道:“在我们这里,是实行藩镇自治制度的,没有大城市,也没有皇帝和王公贵族,自治藩镇便是最大的行政区,而且各个自治藩镇之间地位同等,不分高低。在政治、经济、安保、文化等领域形成兄弟治区,相互监督,相互制衡,相互影响。”

“没有任何藩镇能够凌驾在其余藩镇之上,独断专行,而镇长便就是镇上最大的官职。这里设立镇长终身负责制,镇长由各镇民自行选举而出,受镇民的监督,其任职的届期并不是固定的,而是看其政绩表现。若是他在任职期间,营私舞弊,行为不端,便会被镇民公会革除职务,巡捕司负责查办,此程序由武林大宗师监督进行。所以虽说各镇长拥有管理镇上一切事务的权力,但也不是可以无法无天。镇上的捕法队和司法队便是巡捕司的执法机构,捕法队的最高官职是总捕头,其不仅负责追捕拘押罪犯,同时也是一个自治藩镇的军资屏障。

当年献王在这里建立第一个自治藩镇后,他便就此定下规矩,当一个自治藩镇的人口和建设规模达到一定的程度时,就必须要分建出另外一个同等的自治藩镇来,不能一家独大。献王是想借此法来分化力量,使得各个自治藩镇的综合能力相当。正如孔子所说的那样: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我们这里地大物博,而人口稀少,不愁没地分,只愁分不均,所以献王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保卫这里的安宁,杜绝各个地方之间因利益纠纷而触发战争。他在刚开始建立藩镇的时候组建了一支负责分建的部队,后来随着时间的迁移和社会的发展,这支部队慢慢的退出了历史的舞台,紧接着就演变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

“武林大宗师的任务就是负责督办各个藩镇的分建,因此他便须拥有统领整个武林的权力,以保证其能正常的履行督办各藩镇分建的职务。而且当武林大宗师不仅仅需要武功高强,还需要是位德高望重之人,其若是在履职期间做了违背仁义道德,律法规章之事,背叛了人民的利益,对五阳长治久安,繁荣稳定的维系机制造成威胁,就会引发天下所有人共讨之。”

我听了之后悦然大悟地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要是按你这么说的话,这样一来,你们这里就不会有国家之间的战争出现,可谓是无边国管理,最多也就是私人之间又或是某些小团体间的利益纠纷。而且这个制度已经存在了上千余年,你们这里的百姓的民主意识也已经是根深蒂固,难以动摇,要是有谁想出来弄个皇帝来当,天下人都不会答应,他也就会变成过街老鼠,人人都喊打的了。那么镇长终身负责制的存在就足以解决镇上所有的事情了,妙哉啊!”

没想到这里居然是发展成了民主制度的社会,按这么算的话,他们比二十世纪的人民要更早摆脱封建社会制度的束缚,他们从一定的程度上行使了当家做主的权力,人与人之间也早就没有了等级森严的从属关系,每个人都是平等自由的个体。

不过这种制度也只是在一定条件下才能有效,在各种力量处在天平的水准上,才能发挥维持限定秩序的作用,随着人类社会文明的发展,人民欲望的膨胀,利益争夺衍生出的产物,将会打破平衡,各种隐藏的矛盾将会浮现。

当人民日益增长的精神生活需求和弱平衡弱充分的发展之间的基本矛盾,被热衷于权利追求的阴谋家逐渐转化为物质生活需求和差异化发展之间的矛盾,到那时,这个社会将会风云突变。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这的社会制度与现代社会历史中出现过的各种制度相比较,也有相对应的。没有凌驾于一切权力的存在,各机关独立行使职权,倒有点类似于三权分立,各藩镇独立自治,同时又是统一的整体,遵循着共同推崇的规则,倒有点像联邦制。联合起来的人民可以左右各权力机关的长官的任免,还可以参与决策,这跟古罗马的公民代表大会制如出一辙。

接着再经过一顿谈说后,我算是对这个社会的构造有了大致的了解。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一切从无到有,从有再到丰富,都是因为对自由与文明的追求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无论是受到怎样的约束,社会最终都是向着自由民主的方向发展的。

说完之后,我和朱天镇便骑上了自行车。大概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旁边的另一条道路中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只见他们身穿着两种制服,一种是捕快的制服,而另一种则应该是某个门派的服装,他们快速的向着与我们相反的方向行驶而去,看样子像是着急着要去做什么。

我和朱天镇都停住车,颇为认真得观望着,突然间我灵光闪现。

“不好,他们是往萧凡的方向去的。”我慌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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