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萧凡就跟杨诗儿和尤布德讲述起杨庄主遇害的经过,然后也向他们讲述了我们的破案计划。稍待几许,杨诗儿和尤布德也总算是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谈述过后,只见尤布德低眉思索一下,随后说道:“对了,二师兄,我知道在镇上有处偏僻的地方,那里已经是遭人弃用多年,或许你可以暂且在那居住几晚,等你们租到院房后你再搬过去便可。”
萧凡听着点点头道:“嗯嗯,那也甚好。”
但是我觉得有些不妥,不知道这个尤布德是敌是友,便对着箫凡暗使眼色,会意地警示说:尤布德究竟可不可靠,萧凡看出了我的疑虑,随即笑着说道:“李兄大可放心,我这个师弟不是外人,他与我情同手足,绝计是不会害我的。”
听他这么一说后,我才放下了心中的顾虑,于是我们便按着原计划进行,继续往崇安镇赶去。一路上,我时不时地瞥着注意杨诗儿,心想这世上竟然还会有如此美貌过人而又超凡脱俗的女子,简直是世间独有,如此尤物可望而不可得,顿时我的心中不由横生爱慕。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崇安镇边时,已经是不能同路而行,于是谈说商量几句后便分道行动。我和朱天镇赶往镇上的醉风楼客栈去,而萧凡则是跟着尤布德他们去偏屋避居。等我和朱天镇到了醉风楼门前,这时已是深夜,门内静悄悄地,似乎并无酒客。
我们稍一迟疑,看了看周边,推门走进,只见柜台边一名店员正伏在桌上打盹,店堂内更无旁人。我轻步地走到店员那,小声说道:“你好,请问还有客房吗?”
但那店员似乎还在熟睡中,然后我敲敲桌台,几声下来,他才有了反应,接着他伸伸懒腰,揉一揉眼睛看向我,猛然一醒,便客气的说道:“不好意思了,这位客官有什么需要吗?”
朱天镇不知道是什么走在了我的身后,我还未开口,他便抢声说道:“请问店里还有客房吗?我们要入住。”
店小二看着朱天镇,怔了一下,接而说道:“有……有,有大房和小房,不知道二位客官是要多少间房?”
我正声说道:“麻烦你给我们来两间小房……哦,对了,现在还能洗澡么?”
店小二:“能的,还请二位客官随我来,等一会儿我再带你们去洗漱的地方。”
经过两天的劳顿,我和朱天镇都没有睡过一晚的舒适觉,身上也是臭气哄哄的。虽然困意浓郁,但是我们都想洗个热水澡,舒缓一下筋骨肌肉。
一阵泡洗过后,我和朱天镇便草草地回到房里休息,熬了两天的流离生活,这一晚我们都睡得很深很沉。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早饭的时间。昨晚我和朱天镇深深地补了一觉,此时正是精神万分,但物质上还是嗷嗷待哺,缺食而不思睡。
于是我们便叫了一大顿饭菜,狼吞虎咽的满盘裹腹。相比于旁桌,不得不说我们的饭量真大,简直就是大人与小孩的差别,也许是太饿了吧。
满足过后,我和朱天镇接着喝了两杯茶,稍息片刻,便起身去找租房,刚走到门口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竟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愣愣地看着她,而她也怔怔地看着我。我和她都没料到居然会在此地相见,不禁都“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那姑娘惊声说道:“怎么会是你这个淫贼?难道你……你是在跟踪我么?”其语音颤抖,显然心中极为激动,而且脸色还有些泛红,估计此时的她应该是娇羞不已。
我心里也甚为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只是哑声沙沙说道:“我……我有事要过来这里,不是在跟踪你。对了姑娘,我跟你解释过了,我那日……。”
还未待我说完,那姑娘就撅着嘴朗声说道:“那也罢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这淫贼计较了,希望你以后有之则改之,无之则勉。”
说着,她便扬身而入,我在门中呆呆地看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我这个淫贼的称号看来是洗脱不掉了,哎!无意之举竟成了污害之名。不过还真的是巧合,她居然也住在这醉风楼里,有道是:冤家路窄。不知道我和她会有什么样的情缘,只觉得对她好像有些熟悉感。
站在一旁的朱天镇听得满脸疑惑,而见我呆着不动,便就用手在我眼前晃荡,歪头说道:“诶,老李,老李。”
我眨了几下眼睛,回过神来说道:“啊,怎么了”
“我说老李,刚才的那位姑娘你认识么?她怎么会把你叫做淫贼?你究竟把人家怎么了?”说着朱天镇偷偷发笑。
“什么怎么了?我……我见过她,但我不认识她,而且我也不是什么淫贼,那是误会好吧,是误会。”
“真的是误会吗?我看你的样子很心虚啊,难不成你真的……”朱天镇说着便嘿嘿而笑。
“都说是误会了……”我解释着说道,然后突然发现朱天镇的神情有些不对,像是在逗我似的,满脸的吃瓜群众相,于是我接着狐疑问道:“诶,不对呀!你小子是存心在逗我的吧?”
“老李,你可别这么想啊,我绝对是相信你的,你肯定是不会是什么淫贼,最多也就是个小yin虫而已。”朱天镇说完就嘻嘻的笑着,而我则是羞怒不已,他见惹气了我,心想逗计得逞,笑容便是变得猥琐起来。
此时的我则是更加的生气,正欲上前修理他一番时,朱天镇见状后连忙撒脚就跑,而且还时不时的回头对着我做逗脸,仿佛是说他现在很欠揍一样。
不过刚好,现在我的确定是很想找一个出气简。于是我们两人在大街上就玩起了酷跑,我逐他闹,蹦走乱跳。顿时间,我们两人就像是口水孩童般戏玩,打打闹闹的,连正经事也都给忘记了。
过了一会儿的时间,我们两人不知不觉地跑到了后街,此时身边已是人影稀少,而朱天镇突然停了下来,我看他应该是闹累了才消停下来,并且还喘着气在笑。
虽然我知道朱天镇是在和我开玩笑的,但我还是很想修理朱天镇一番,便做出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朱天镇见了眼珠一转,故意岔开话题道:“诶,老李,你看看这边,人迹稀少,环境也挺不错的,我们不如再往里边走走看,或许就能找到称心合意的院房都没准儿,你说是不是啊?”
一说到正经事,我立马就忘记了刚才的嘻闹,然后正色说道:“还别说,的确是挺好的,这里位置较偏,离闹市还有些远。而且屋舍交错林立,房门前也没有多少行人,应该有院房出租,如果再往里边走走看的话,估计就能找到合适的院房入租,那好,我们去看看吧!”
接着,我和朱天镇便往里边走去,我们一边张望着四周,一边查看墙上贴示的公告。就这样来来回回地在后街里走了几个小时,期间看了不少的院房,但大多数都是有人合租的,而少数的整套院房又是太贵。
按我们的要求,既要是整套的,也要是价钱必须是在我们的预算范围之内的。现在的难题不是有没有房租,而是我们不是大款。从通天阁出来时,虽然李阁主拿了不少的盘缠给我们,但是以后还要去找多久的天玺都还不知道,所以我们的花销还需精打细算才行。
位置越偏,院房越旧,那价格就越是便宜。以这个思路,我和朱天镇便继续往深巷子里走,寻寻觅觅,当看到崭新宽大一点的院房时,我们连问都没问,只是摇头就走,要是看到设计别致高端些的院房时,我们连看都不敢看,直接避目扭头而去。
东看看,西望望,再过了一个刻钟的时间,我们才在崇安镇边缘的胡同里找到了一套院房。这院房大小适中,是四合院的构造,共有四间卧房,还有一厨一厅,要是几个人用来生活居住的话,已经是非常合适的了,虽然其外表看上去是旧了些,但是打扫整理一下再加点装饰,估计就会焕然一新。
接着我们和租主谈说一顿,商商量量,讨价还价一番后,各项情况都是让我们比较满意,于是我们就此约定明天搬入居住。
而在入住之前,今天的时间,我和朱天镇便是打理房舍,好让明天大家进去住的时候都能有个舒适的环境。
说干就干,二话不多说,撸起袖子加油干。从此刻开始,我和朱天镇当起了勤快的清洁工。有心出力百事成,经过我们的辛勤劳动,不久之后,这间院房终于被换上了新的衣装,看上去也年轻了许多,而且得体大方。
院子就像未被发掘的宝藏,看其糟蹋不堪,实则别有价值,稍稍梳理整顿一番,便是精神如小伙,气质看来很稳妥。
本来的糟糠院房,在我的亲手包装下,直接提高了好几个档次,要是现在再转手出租的话,说不定还能在其中狂捞一笔呢。如此想想,我的商业心思又蹦了出来,差点都忘记自己是来干啥的了。
我和朱天镇在打扫的过程当中,时而说说笑笑,时而嘻嘻闹闹,不知怎地,我们都是很开心。估摸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境遇,像是种突然间有家的感觉,心里感到有些许安定的温暖。
新居飘彩百花开,虚烟升起故地外,有家的感觉真的是好,突然而来的归属感让人自觉得安稳,此时的我心里满是喜悦之情,不禁哼唱起了菊花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