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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武林大会中

当今世上的武林高手,如果要分档次的话,那么处在第一档的寥寥无几,恐怕唯有白起义和万朝,以及谢东流等人能够上榜而已。要是白鹤堂跟万龙窟联了手,无疑是强上加强,如虎添翼,不过万朝本人也不是什么善茬,白起义找了他,估计也应该是做了等价的交易。

其实早在前段时间,朱景洪就亲自到万龙窟里跟万朝会谈过。这次的会谈不仅仅是利益交换,而且也是一种密谋,与阴无极世界将来的格局紧密相关。在此期间,朱景洪还密会了万朝的二弟子王中义,值得关注的是,这并不是一场策反活动,而是有组织的安排,因为王中义是赤林党的成员。

朱景洪的野心比白起义还要高远,此外,他与万朝早年就已经是相识。他这次除了为白起义争取万朝的支持外,还为了私谋。屈膝于白起义的帐下,只不过是权谋之计而已。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正的野心家实则是朱景洪,而站在他背后的,是一股隐藏的能量东阳朱家。

为什么白鹤堂会和万龙窟勾结呢?因为在白起义看来,万朝是唯一能够威胁他夺得武林大宗师的人,所以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听取朱景洪的建议,以天玺作为筹码,换得万朝的退出与相助。

两天前,万朝应白起义之邀,来到了白鹤堂,并在白鹤堂里落脚扎营。白起义为了夺得大宗师的位置,可谓是下足了功夫,在与万朝会晤前,他特意命人把白鹤堂装饰了一番,为万朝接风洗尘,并用大鱼大肉、山珍海味来招待,另献上美女来作陪,希望借此能够讨好万朝,以保证计划万无一失。

殊不知,在此之前,朱景洪就暗自与万朝达成了私下协议,白起义只不过是颗棋子而已。

实际上,万朝也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谁能走得更远,笑到最后。所以面对白起义的阿谀奉承,看在朱景洪的颜面下,万朝也十分的配合:“白堂主不必多虑,那些人都是不成气候的,只要我们两人联手,那就天下无敌了,谁能撼动得了?大宗师的位置定然是非你莫属啊。”

“哈哈哈,有万兄的这句话,我白谋就足以放一百个心了。”白起义大笑道。

万朝也是明白人,他心门儿清楚得很,白起义实力最为雄厚,就算不跟自己合作,也是稳操胜券的了。世上不会有这么大的癞蛤蟆满街跳,他们这些人也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这件事情的背后或许还藏有着更大的阴谋,只不过自己单门独派去参加武林大会胜算不大,顶多做个绿叶陪衬,还不如就此做个顺水人情,也可以看看这些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此次的会晤足足进行了半天的时长,除了交谈合作的事情外,多是谈些生活客套话。对于自身的计划安排,白起义总是有所保留,每当万朝欲要套问其根底的时候,他都有意无意的避开话题。而朱景洪则是两边通气,游刃有余,既让万朝享受到了优越的贵宾待遇,也让白起义对此事深信不疑,从而把自己包装得里外都是红人。这样一来,白起义和万朝反倒是都成了他的棋子。

会后,朱景洪和白起义到地下室中密谈:“白兄,万朝已经跟我们进行了合作,事成之后,天玺就是属于他的了。不过,这倒也不必在意,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武林大会一结束,我们就把天玺在万朝手上的消息透露给李殊同他们,让他们去解决万朝,等他们去青天观取得地玺后,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目前,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我们还有一事需要去做,方能完成大计。”

“还有什么事?那朱兄认为下一步该怎么做才好呢?”白起义定晴看向朱景洪,微微皱眉。

朱景洪不慢不急的说道:“据我最近的观察,李殊同似乎不再惦念着回去,他在这里已经有了牵记。也就是说,他可能不会再去找地玺了。这样的话,我们不仅拿不到地玺,就连天玺恐怕也会失去,打不开阴阳玄门,就无法获得境外的宝藏。军费没有着落,那么到时候一统天下的大计就会随之落空了。”

“有道理,不过李殊同那小子究竟在掂记着什么呢?竟然连地玺也不去找了,难不成是有美人相伴?乐不思蜀了?”白起义心里不解,又带有调侃道。

朱景洪莞尔一笑,道:“白兄你还真说对了。”

“哦,竟然有这样的事?”

“没错,他喜欢上了杨天雄的女儿。如果我们想要借他的手来拿到地玺的话,就得让他对这里无牵无挂,一心只想着回去。要是想让他断了这根情弦,恐怕就只有一个办法。”朱景洪严肃着脸,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加重了语气。

“朱兄,你是说……杀了杨天雄的女儿?”白起义有些惊讶,脸上露出了难以想象的神情,虽然在现实中,白起义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不过对于女人他还是有恻隐之心的,特别是长得好看的女人。

“我们别无选择,也只有这样李殊同才能一心一意的去寻找天地二玺。”朱景洪说道。

“那应该怎么去做呢?又该让谁去做才好?”白起义问道。

朱景洪顿了顿,其实在他的心里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白鹤堂里的人自然是不能去做,杨诗儿一个姑娘家,涉世未深,常年处于闺房中,在外没有仇人。要是以仇杀的理由去解决的话,于情于理都说不通,而且还会惹怒李殊同,以致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自从上次李殊同参与了剿匪的行动后,又加上杨诗儿是他心爱的人,所以……有两个人很合适去做这件事。”

“谁?”白起义说着,停顿下来想了想,接着说道:“难不成是……”

“嗯。”朱景洪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他们两人与李殊同都有着深大的仇怨,让他们去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而且就算是事情败露了,也不会影响到白鹤堂。”

“妙啊,妙哉,朱兄想得还真是周到,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如此足智多谋,以后,就算是运筹帷幄于天下,君临五阳看来也不在话下啊,白某人实在是佩服。”白起义拍手笑说道,言语中却带有刀刺。

“不敢当,不敢当,白堂主过誉了,朱某才疏学浅,在白堂主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这点小计小谋怎能成大事?多得白堂主的庇荫才能施展而已。”朱景洪受宠若惊般道。白起义听了没有回答,只是继续伪笑着。

等过了一小会儿,白起义才缓缓说道:“那这件事就有劳朱兄了,只不过……我有点担心李殊同他们究竟有没有这个实力,万龙窟可不容易对付。”

“白堂主请放心,朱某看人是不会错的,李殊同他们有勇有谋,就连袁山霸都败在了他们的手下。在武功修为上,或许李殊同他们与万朝相差甚远,不过万朝此人较为自负,又好高骛远,难以成大事。勇斗不如智斗,相信他们会大破万龙窟,出奇制胜,为白堂主扫除万龙窟这个障碍。”朱景洪分析道

“嗯嗯,不错不错,祸水东引,以计代战,妙哉,希望一切如朱兄所愿。”白起义满意的点点头。

“承白堂主吉言,朱某定会不负所托。”朱景洪双手作揖道。

武林大会召开在即,各路人马风尘仆仆,各司其职、行其事,或于案牍劳形,或疲于奔命。文林大会渐渐落幕,一场笔墨纸砚间的较量功德圆满,与会间,文人骚客各发异彩,洋溢学识。

几经风烟云流,暮色来临,憧憬的镜头被拉开。喧嚷的街道,老树新发成荫雨,红砖绿瓦珊瑚窗。豆蔻初落胭脂花,黄发垂髫入酒家。亭楼拂袖话纷纭,熙熙攘攘采琳琅。

十里长廊星光落,佳人才子红尘梦。小桥船渡,前边的烛影渲染,谁在悠悠轻抚琵琶,高落低调,惹得一片繁华。一番寒暄,三两知己相伴行。

天阶夜色朦胧羽,伊人窃语谱痴情。一路风光言不尽,不恨夜短恨情长。

城南桥头人来往,唯有佳人独踱步。杨诗儿提前就来到了约定的地点,今晚她打扮得十分的精致好看,纤纤身形动人心魂。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如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银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身系软烟罗,腰缠紫槐缨。

如此佳人,莫非天上仙女,决是人间凤麟。亲近垂涎,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今晚是特别的一晚,这是我和杨诗儿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次约会,此番心情若如初恋,犹胜久别重逢。在出门的时候,我也特意对自己打理了一下,还问了朱天镇的意见。

朱天镇上下打量着我说:“可以啊,老李,你这简直是帅呆了,酷毙了,诗儿见了准会对你爱不释手的啊。”

听了朱天镇这话,我心里都要乐开了花,甚至是有点得意忘形了,虽然他的表达稍微有几分夸张,但我却觉得十分的心满意足。谁知上官雨格轻蔑的来了句:“哼,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看,简直难看死了,看样子,就是卖地瓜的乡巴佬一个,土里土气的。”

“不好看?这可是我精心准备的,怎么说也得是高端大气上档次。”我说着便凑近上官雨格:“你是不是酸了?妒忌了?”

“你胡说,我怎么会妒忌你?你爱咋样咋样,本小姐……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给你点意见,让你正衣冠罢了。”上官雨格眼神迷离,像是在掩饰着什么,随后向朱天镇使了个眼色:“朱大哥,你老实说,是不是不怎么好看?很老土?”

朱天镇这时左右为难,既怕得罪我,也怕惹得上官雨格不开心,心里想了想,只好期期艾艾的说道:“额~这……我觉得挺不错的?哎呀,雨格你也别要求太高,你李大哥这是去跟诗儿约会,又不是和你,你这么关心干嘛呀?是不是?说不定人家诗儿就喜欢你李大哥这样呢?”

“我……我哪里有关心了?你不要乱说啊。”上官雨格有些小紧张的说道。

“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朱可爱你还要去和萧凡陪谢掌门他们吃晚饭呢?也差不多要出门了,今天的这个饭局对萧凡来说很重要,他能不能让谢掌门刮目相看,就看你的了,你得要好好的配合萧凡才行啊。”我结束了闲聊的话题,转而对着朱天镇说道。

“行了,老李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协助萧凡的。”朱天镇回复道,话音刚落,他就向上官雨格温和的问道:“对了,雨格,我和你李大哥都有事情去做,等一会儿家里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要去哪里啊?要不就跟我一起去归客剑庄吧,那里有吃有喝的。”

“是啊,我们可能都要很晚才能回来,你就跟朱可爱一起去剑庄吧。”我赞同朱天镇所说的。

“不了,我哪都不想去,我就在家里待着算了。”上官雨格嘟着嘴说道。

“那好吧,你一个人待在家里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啊。”朱天镇就像一个大哥哥似的关心上官雨格,如此之细心体贴,让我都自觉得有点惭愧了。

中午过了不久的时候,前方的探员就传来了消息,说谢掌门他们已到达崇安镇的附近。听到此处,我们便动身去迎接贵客。

一路上,萧凡的心里都十分的忐忑不定,感觉怀里就像有只小兔在直蹦乱跳的,扰得心神不宁,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以掌门人的身份去与谢东流这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接洽,难免会有些无所适从。

纵横派一共来了十二人,除了谢掌门外,其他的门人看上去都气宇轩昂,想必他们的武功也非同一般。刚一见面,萧凡就上前去与谢掌门问好,并表示热烈的欢迎。

谢掌门也向萧凡慰问了最近的情况,以及谈谈杨庄主的事情。我和朱天镇皆各自介绍了一番,然后大家就是一同并肩聊点有关局势的话题。

谢掌门说纵横山前些天遭到了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攻击。这些人都肩绑红带,行事迅速无比,行动起来有组织有纪律。不过他们目的不明,毫无犹豫只管杀人,看样子都不像是江湖人士,更加不像是纵横山的仇家,关键是他们的武功十分了得,远远胜于纵横山的子弟。

在这次的袭击中,纵横山一共损失了十几人,对方只是死了两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被生擒后自杀而亡的。说到这里,谢掌门还提醒萧凡最近要小心注意点,因为他感觉将会有不妙的事情发生。

“肩绑红巾?难不成是……”我和朱天镇同时都想到了在暗市里看到的拼头,但又不敢跟谢掌门他们明说。口无凭证的事说出来,也是徒添麻烦,给人猜测罢了,况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商讨怎么在武林大会中力压群雄,脱颖而出,直到取得胜利。

“朱兄,李兄,你们是想到什么事了吗?”萧凡注意到了我们的神情不对。

“哦哦,没有,听了谢掌门这么一说,只是感觉这件事情很奇怪而已。”我敷衍道。

不过话说回来,阴无极世界是没有汽车、火车这些东西的,只有牛马车、自行车等些简陋的交通工具,故谢掌门他们行走了两天的路程,都比较累了。回到剑庄后,萧凡立即就把谢掌门他们都安顿在客房里休息,并叫下人着手准备丰盛的晚餐,等到了晚上,便要好好的为谢掌门等人接风洗尘一番。

我由于要跟杨诗儿幽会,就不去参加了。晚上七点多的时候,街道上正是行人涩涩匆忙,生息如水流长,宴会与幽会纷纷纭纭。朱天镇和萧凡在剑庄里与谢掌门磋谈相关事宜,我与杨诗儿在桥头上、公园里、商业街上漫步谈情,而上官雨格却独自一人待着。

崇安镇的夜景曼妙泱美,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艺坊、酒肆、肉铺、庙宇、公廨、戏院,美食街、娱乐场等等。

街巷上人头攒动,青石砖铺成的街道两边的商品应有尽有,让人应接不瑕。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小伞的商贩,热情洋溢的张罗着生意。

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或三轮自行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客游玩的,有驻足观赏明镜湖景色的……世上的种种生息,皆归人生百态。

繁华尽三千,商女谁人怜。眸里含嫣然,引声如流莺。渡船翩翩舞,抚琴奏相思。

东西南北巷子深,皆有商贩吆喝声,左右市坊争相衬,万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来此一遭,无心添春色,却看尽了人世间的喧嚣和浮华。

石拱桥西侧有一些摊贩和拥挤着许多游客。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桥墩头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许多游客凭着桥侧的栏杆,或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

桥腰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黑夜的星光再加以点缀,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夜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要我说,是盛唐繁衍了诗与远方,而不是诗歌成就了盛唐。

喝酒作诗,喝茶闲聊,看戏听书,下棋弹琴,赏花观月,生活的氛围多姿多彩,叫人流连忘返。这里的店铺也都很有意思,有装裱字画的、制作衣裳的、卖各种金银器饰的,卖书的、卖伞的、卖纸的、卖菜的、卖小吃的、卖古董的、卖绸缎的……还有各类的杂戏团表演杂技,可以说是应有尽有数不胜数,基本上和现在的商业街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卖的东西品种不太一样罢了。

我牵着杨诗儿的手在人流中行走,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唐人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卖冰糖葫芦的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会有一声马嘶长鸣,引人入胜。

纵观周围,我们犹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禁不住停下来脚步,沉浸在这美妙的景色里,渴望的眼神意欲要穿透回那个一千多年前的时空,看看那盛唐的风月。

走了近两个小时,我们才慢慢的从喧嚣的街道中挤身脱出,悠然漫步于青石道上。来到桥头旁,我们驻足闲聊,欣赏湖光水月。

挽着杨诗儿的手,我有感说道:“花有重开日,日有再晨曦。水天寂静,万物生息,皆为熙熙攘攘,繁华千种,抵不过岁月流年,天若有情天亦老,人如无意恨别离。能够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夫复何求。如果可以一直都这样的话,那该是多好啊。”

“再好的东西,终究都会逝去的,只有人的心才能做到永恒不变,不过这世上又有谁能够做到这样呢?”杨诗儿也感慨道。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诗儿,我答应你,我会永永远远的爱你,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此生不渝,长相厮守。”我深情的看着杨诗儿,握住她的手,含情默默。

杨诗儿听了莞尔一笑,迷人的小酒窝可爱突兀,显得轻盈荡漾。

“你笑甚么?不相信我么?”我问道。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杨诗儿含笑道。

听到杨诗儿的真情流露,我紧紧的抱住她,顿时间幸福感涌上心头。有的人可能一生当中都无法遇到自己的真爱,而有的人则需要历练几轮孽缘,才能寻到意中人。像我这样的人,感情的经历比较坎坷,但最后也算是幸运的了,因为此时此刻,我遇到了个一见终情的人,她使我不想再去流浪,使我的人生不再浑浑噩噩,心里有了扎根的想法。

过了良久,我们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对方,注意起周边的景色。皓月当空,群星璀璨,崇安镇变得越来越为热闹。我和杨诗儿从桥的一头走向桥的另一头,观览着人世间的点点滴滴,石桥道上妇女孩童携手同行,情侣相互依衬,手足聊以交情,商家时不时的向行人热诚问候。

在桥的中间,我看到了一个测字算命的摊位,就拉着杨诗儿去测算我们的姻缘,本来我是不太相信这些的,毕竟我是一个现代人,只相信科学的道理。测字虽然也有某些科学根据,不过变数太多,皆由人而定,随着算命先生的说法而变化。但现在难得有这个机会,就猎奇的去看看也好。

我以“杨”“李”两字来测我和杨诗儿之间的情缘。算命先生便解拆字形,以预测吉凶和决定宜忌趋避。当先生解字占卜时,慢慢的却是面露难意,似乎有难言之隐。

我看出了端倪,连忙问道:“先生,怎么了,是不是卦象不好?”

“额~”算命先生支支吾吾,不敢明说。

杨诗儿见状,便拉着我说:“要不算了,我怕……”

“无论卦象怎么样都好,谁也分不开我们的。”我安慰杨诗儿道,随即追问算命先生:“先生不必多虑,有什么直说就好。”

先生断曰:“杨字,左边独木难成连理,右似马形四体不全;且左有‘不’字形,右有‘勿’字象。木子李,上木下子,与杨相比,皆有木旁,余者合则为子勿,是表公子勿合之意,实为不祥之挂象,你们……的姻缘不被上天看好,注定是要坎坷不平。”

不被上天看好?上天在哪里?它又何曾祝福过天底下的有情人?人们也常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爱情不该是两情相悦的事吗?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诸如此谈,自古以来,又有多少的有情人难成眷属?只恨天公不作美,棒打鸳鸯戏姻缘。

“诗儿,我们走吧,测字算命本来就是想图个心安而已,灵不灵验,他说了不算,我们说的才算。两情相悦,皆由情份。花好月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们能够相遇,就足以证明我们的缘分,要是老天非要拆散我们,那我就与它抗衡到底,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愿意。”我郑重的许下诺言。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杨诗儿有感而言道:“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与你分开的。”

“嗯。”我们深情相视着。

之后,我和杨诗儿便往明镜湖里的望月亭走去,这里的人迹不像外边的一样,相对来说,较为清静些。其周围有些大人带着小孩,活泼灵动的生息,又为此地添加了几分热闹。

我与杨诗儿依偎在一起,坐在那阑珊的长木凳子上,说着私言切语。稍息过后,杂声乍现,原来是旁边的几个小孩嚷嚷着要吃桂花糕,呕气般的向大人撒娇,家长不同意,小孩就不依不饶的恳求,实在是难缠难解,扰人意乱。

此时此情,本应绿瘦红肥,奈何明月照沟渠,我欲要上前制止,可杨诗儿却突然说道:“刚好,我也想吃桂花糕了,要不我们去买点回来好不好?顺便给他们一些?”

“嗯嗯好,都依你的。”我无奈作笑道。

“小朋友,哥哥姐姐去给你买桂花糕吃好不好?”杨诗儿走近那几个小孩面前温柔的说道。

“好!”小孩们高兴的齐声大喊道。

杨诗儿听了露出满意的笑容,善良的她,就像阳光一样,总是给予别人温暖,让我愈发喜欢。

虽然有点不愿意,但我在一旁也只好默默陪笑,接而说道:“那你们就不能闹了哦,要乖乖的听话,好不好?”

“嗯嗯,好。”小孩们异口同声道。

“真不好意思啊,我这几个孩子太调皮了,给你们添麻烦了。”那几个小孩的家长歉意道。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况且,他们都很叫人喜欢。”我摸了摸其中一个小孩的头说,还捏了一下他的脸。

接下来,我让杨诗儿在原地等我,外围人多,不容易行走,我自己一个人去买就行了。刚开始时,她非要和我一块去的,但拗不过我,就只好留下来跟那几个小孩玩耍,等待着我回来。

重要日子来临的时候,街道上都是最热闹的,人潮如流,商品如星。折腾了半个小时,我才勉强的挤进街道,看着那深长的街巷,灯火如织,循着吆喝声,我找到了卖桂花糕的商家,还好这里的人不是很多,涮涮几下,付完钱,我便径直的往回走。

进去难,出来容易,不用多久,我就回到了望月亭。而此时,亭子的周围却人迹全无,不仅杨诗儿不在了,就连亭子上的其他人也失去了踪影。我喊了几声,大声的喊着,都没有回应。接着,我走遍了周围,心里揣着焦虑的情绪,极力的去寻找,希望在下一个转角处就能看到杨诗儿。

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也不在灯火阑珊处。事已至此,我应该想得到,杨诗儿可能遭遇了不测,顿时之间,不妙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我变得越加焦虑不安,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的团团转。但很快,我就冷静了下来,开始琢磨着事情的来龙去脉,试想各种各样的可能。

杨诗儿是在望月亭里与我失去联系的,要是她有事先走了,肯定会留下点什么音信儿,以方便我知道。退一步来说的话,考虑到最糟糕的情况,杨诗儿就算是遇到了不测,那也应该会留下点蛛丝马迹,又或者是相关的信息。

想到这里,我立即就往亭子中奔去,急切的查找着,眼光不断的捕捉。终于在亭子的门前边,一封书信被一把刀刺贴在木梁上,应该说是一张纸,简简短短的写着几行字:城南潭渊,干戈相见,当失其所,以报深仇。

“城南潭渊?报仇?”我皱起眉头,心里细细琢磨,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不好。”

此时此刻我的心情是心急如焚的,不知道杨诗儿现在怎么样了,究竟有没有受到伤害,又或者是已经遇害了。越想我就越不安,同时也在咬牙切齿的责怪自己,为什么不让杨诗儿跟我一起上街,而是把她一个人留在亭子里。

情况危急,来不及想这么多了,也来不及去通知萧凡他们了,我只想在歹徒行凶之前把杨诗儿给救出来。

城南的潭渊崖远离人烟,是一个野外荒郊之地。月黑风高杀人夜,像这些地方,就算是暴尸荒野,也绝对是没人知道的。在我看来,对方的意图十分的明显,他就是想杀了我们,而且还是准备得非常充分。

此次一去,九死一生,但无论怎样,我早已决定了要和杨诗儿生死与共,绝不会弃她而去。待走出了崇安镇,人迹稀无,我驾着轻功疾速如风,马不停蹄的往潭渊崖而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已经来到了目的地,远远的望去,前面有四个人影,而且还有打斗的声音。看到这里,我万分的疑惑,怎么还会有打斗的声音呢?难道是杨诗儿和歹徒斗上了?这也不对啊,要是这样的话,她也不至于被胁迫到潭渊崖里了。可是,除了杨诗儿以外,那究竟又会是谁呢?

嗟乎,想得再多也是没用的,眼见为实,过去看看就知道了。待离得还有二十来米远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是上官雨格和欧阳建在打斗,而站在一旁挟持杨诗儿的人居然是袁三霸。

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袁三霸和欧阳建这两人怎么会勾结上了呢?按理说他们道不同,应该不相为谋才对啊。然而世事难预料,不可否认,他们确实是在合作,至于是因为什么利益关系,那我就无从得知了。

锵锵锵,刀光剑舞,毫无疑问欧阳建占了优势,每一招都是在主动出击,其剑气如游蛇吞吐,锋芒毕露。眼见上官雨格就要吃亏,我迅速拨出龙泉剑,一个飞跃便翻转到上官雨格的前面,替她挡住了欧阳建的攻击,并使出一招撩剑势,逼得欧阳建后退几米远。

“李殊同,你终于来了,今天我也让你尝尝失去的滋味。”欧阳建恶狠狠的说道。

我和上官雨格并排站在一起,对于上官雨格的出现,我的心中固然有千百个疑问,但也不得暂时搁下:“欧阳建,你想干什么?你快放了诗儿,她可是你的师妹啊。”

“哼哼,师妹?我师父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他的弟子来看,他老人家老糊涂了,放着大弟子不要,非要把萧凡那小子当做宝贝来看待,我哪方面不比那小子强?”欧阳建埋怨道,随即转而攻击我说:“不对,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耍阴谋,萧凡怎么会翻身?我又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你……”刚要说出口,我立即就止住了呵斥,现在不能把欧阳建给惹怒了,要不然他可能会发狂的,从而伤害到诗儿,于是我就负荆请罪道:“对,你说的对,是我的错,你要报仇尽管找我好了,我保证任由你宰割,只要你心里舒服,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会乖乖服从。但是,诗儿是无辜的,你把她放了好不好?就算是为了昔日的同门之情。”

欧阳建听了眼轱辘稍微转动,似乎是内心的想法有所动摇。

“哈哈哈,李殊同,你还记得我吗?我可没跟这位小美人有同门之情啊。”袁三霸大笑道,其笑声有点瘆人,说着还用手轻抚了一下杨诗儿的脸蛋:“可惜了,这么好看的一个美人,马上就要命丧黄泉了。小美人,你可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要怪啊就怪你的命不好,跟了不该跟的人。”

“大块头,你快放了诗儿姐,否则别怪本小姐对你不客气。”上官雨格对着袁三霸呵斥道。

“上官姑娘,此事与你无干,在下劝你还是早些避开为好。”袁三霸此时却出奇好意的说道。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本小姐姓什么?”上官雨格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想要知道一个人的姓名,有什么难的。就算是把一个人给杀了,毁尸灭迹,那也易如反掌。”袁三霸不屑于解释道。

听了袁三霸说的话,看来今天他也是冲着我的,而且还是来者不善,语气中杀意冲天,势要将我置之死地。

“袁三霸,冤有头债有主,你要对付的人是我,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凭你的本事,你大可把我给杀了。拿杨诗儿来要挟我,算是什么英雄好汉?”我试用激将法来改变袁三霸的注意,以意图换目标,希望他能够有所动容,把目标转为我自己。

不过,袁三霸的回应却是出乎我的意料:“哈哈哈,李殊同,你想的倒是天真。对于我来说,把你弄死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一般,什么时候不可以去做?要是现在就解决了你,岂不是便宜你了?哼,我非要不如你所愿,我要慢慢的折磨你,夺走你心爱的东西,让你愧疚一生,等到日后再来夺你的性命,以解我心中之恨。”

“这么看来,是没有谈判的遗地了?”我摆出战斗的架势。

“有,除非你现在跪下来喊我叫爸爸,兴许我满意了,还能放你们一马。”袁三霸轻蔑道。

上官雨格听了在一旁气痒痒的跺脚,心急道:“李大哥,你别听他的,这大块头只是在耍你而已。”

“喊什么?”我看了一眼上官雨格,问道。

“爸爸。”袁三霸说道。

“没听清楚,喊什么?”我继续问道。

“喊……”袁三霸欲要说出后面的两字,却骤然间醒悟,大骂道:“臭小子,大难临头了还给我耍嘴皮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之所以说出这番话,其实也是激将法之举,目的就是引起袁三霸的愤怒,好让他过来与我相博,以此来分散他的注意力。这样的话,杨诗儿便会有逃脱的机会,否则,以我的武功修为,是万万解救不了杨诗儿的。

袁三霸果然是中了我的计谋,其脸上青筋直起,火冒三丈,简直就是想要把我当场撕碎了一般。不待我有所准备,袁三霸便疾步向我冲来,瞬间提手运气,一掌对着我的胸膛猛击。我来不及躲闪,只好顺手将龙泉剑挡在胸口,以破解袁三霸的攻击。

而这时杨诗儿已经是脱离袁三霸的控制,不过她还不能动,她中了袁三霸点的定穴。上官雨格见机立即就飞跃到杨诗儿的身边,替她解开穴道。欧阳建也没闲着,几乎是与此同时,在上官雨格解开杨诗儿的穴道之际,欧阳建就已经将利剑击到上官雨格的后背。

看到此处,我虽心急如焚,可却是帮不上忙。由于袁三霸的掌力强劲,又加上附于其掌心的内力浑厚,爆发速度快,打得我几乎是措手不及,连人带剑被击飞出五六米远的距离,差点就死在了他的手上。

千钧万发之际,被解开穴道的杨诗儿反应迅速,一把抓住了上官雨格的肩膀,将其翻向侧位。如此一来,就变成了这样的一种形势,欧阳建偷袭失败,无法实现出其不意,攻上官雨格不备,直接失去了完全主动的优势。

杨诗儿现在正对着欧阳建,状况明朗多了,此时她只需用脚一抬,又或者是用剑一挥,便能挡住欧阳建的攻击。只见银光闪闪,两剑交叉纵横,啷当一声,杨诗儿被欧阳建击退。

上官雨格在反应过来后,便迅速的去支援杨诗儿,她们两人双剑合璧,却没有占得丝毫的优势。相对来说,欧阳建的武功要厉害些,毕竟他是杨庄主的大弟子,修行的资历也比杨诗儿和上官雨格要更加深厚。而杨诗儿身为归客剑庄的大小姐,一个姑娘家,从小就娇生惯养,闺门不出三步,武功资质自然也就平平无奇。

他们三人相斗说不上谁占优势,谁处劣势,都可圈可点。上官雨格与杨诗儿组合起来,不见得输给欧阳建,反倒是旗鼓相当,短时间内难以分得出孰胜孰负。

对于我这边,很明显是袁三霸要强。比拼了十来个回合,我都是处于被动的状态。袁三霸的功力强劲,拨掌舞拳之间,犹如狂风呼啸,使得我只好连连闪退,不敢正面对抗。

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心里担心的还是杨诗儿,总想着去为她解困,在她的身边保护她。虽然欧阳建不足为惧,但我也怕他会伤害到杨诗儿。不过遗憾的是,袁三霸的行动比我迅速,一个不留眼,他就改变了战线,瞬时间便来到了杨诗儿的身后。

“不好。”我心里惊喊道,只觉得情况万分凶险。

杨诗儿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惊吓到了,直愣着睁大眼,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上官雨格的实战经验丰富点,她在看到袁三霸来到了杨诗儿的身后时,便赶紧摆脱掉欧阳建,然后转身去支援杨诗儿,可这也为时已晚了。

只见袁三霸抓住了杨诗儿,并用手掐着她的脖子。此时此刻,场面又回到了刚开始时的模样,但这次不是对峙,也没有多余的叫话诉状,而是准备实施很直接的报复行为。

“李殊同,这是你自己作的孽,今天我就让你尝尝后果。”袁三霸说完,随即哈哈大笑几声。

“别,咱们有话好好说。”我连忙走近过去,希望能够阻止意外的发生。

不料袁三霸已经是铁定了心,誓要将杨诗儿置之死地。一个转身,袁三霸左手推转,右手出掌,几个动作利索干脆,几乎没有留有空隙,瞬时间就把杨诗儿击飞到了悬崖边。

看到此处,杨诗儿的性命攸关,情况万分火急,我什么也管不得了,心里的滋味更是难以形容,尤甚于五味陈杂。

“不要,诗儿。”我出于本能的大喊道,同时即速飞奔跃去,试图把杨诗儿给拽回来。

但无论怎样都是徒劳无功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很不幸还是没能把杨诗儿给抓住,而我也随之跌落了悬崖。

反观地面上的人,袁三霸自然是很震惊,他没想到我对杨诗儿会如此生死相随,朱景洪只是想要得到我失去惦记的效果,好完成他的计划,到头来却是弄巧成拙。

欧阳建则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我跌落了悬崖,这样他也算是报了仇,而忧的则是杨诗儿,虽然他很憎恨杨庄主,恨他偏心,但对于杨诗儿,欧阳建的心里还是留有半点同门之情的。

我和杨诗儿跌落悬崖已成了事实,大罗金仙来了也无法补救。上官雨格眼神一震,几乎没有一点的犹豫,也跟着跳了下去。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是生是死,一切都要看命数了,按理来说,应该是必死无疑的。大约过了多久我也不太清楚了,我只记得山底很深,三人相继跌落山洞中。这里昏天黑地的,伸手不见五指,连一丝的光线都没有,仿佛就如同地狱一般阴森森。

坠落的冲击使我昏迷了一阵,过了一小会儿,我才慢慢的苏醒过来。看到周围,漆黑的一片,第一感觉还以为自己已经死去了。

“这是在地狱了吗?”我摸摸脑门儿,精神不太好。

直到疼痛刺激我的神经,我才意识到原来我没死,只是手脚的筋肉都被摔得肿胀乏力,咿咿呀呀的动了几下,顿然觉得骨架都要碎了一般。

待我回过神来,然后再回忆起整个过程,逆着思路捋一遍,可以发现,洞底的上围生长着错综复杂的藤蔓,形成了一片缓冲带,所以我才得以幸存,那么杨诗儿和上官雨格呢?她们究竟怎么样了?

“诗儿,雨格。”我大喊道,话音刚落,旋即音响环绕。

从回声中可以得知,山洞不是很大,结构较为简单,这样的话洞内的情况就不会过于复杂,也就不会有未知的凶险了。

“诗儿,雨格。”我再次呼喊着,并放低了音量:“诗儿,雨……”

“李大哥,,我在这……”从不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回应。

这一声的回应,让我万分的惊喜:“雨格,是你吗?你在哪里?有没有受伤了?”

“李大哥,我在这里。”这次的应答音量大了点,也清晰有力了点。

“雨格你待着别动,我过去找你。”循着声音,我慢慢的摸黑轻身行进,幸好上官雨格带了火折子,没走几步,洞中便亮了起来,顺着光源,一眼就能看到上官雨格,她盘屈在地上,似乎是受了伤。

我连忙走过去问道:“雨格,你怎么了?”

“我没事儿,只是左手受了点伤。”上官雨格轻轻的咳了几下,缓缓说道。

“受了点伤?在哪里?我看看。”我顺着上官雨格指的方向,轻轻的试着摸一下,她所表现出来的疼痛感十分明显,再仔细检查一下来确诊,果然是骨折了。

此时上官雨格的伤势比较紧急,稍微动一下都疼痛难忍,还好我之前学过医术,擅长骨外科医治,这种情况对于我来说也算是小儿科了。再者我身上还带有着张丹青师父给我的灵丹妙药,其中就有治疗内伤和骨折筋损的。

我把药递给上官雨格吃,然后转到她身后运功,正当我在为她医治时,谁知她却轻轻推开了我,气息不稳的说道:“李大哥,我的伤势没什么大碍,你先别管我,还是赶紧去找找诗儿姐在哪吧!”

话音未落,我便猛然一惊,方才想起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对了,诗儿怎么样了?”

但一当我想到和上官雨格聊了这么久的天都没有听到其他的动静时,顿时间我又慌了神,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油然而生,杨诗儿该不会遭遇不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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