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你了解过拓扑吗？”
“嗯，一点。”
“那我讲一讲？”
“好，你讲吧。”
李钊愣住。
拓扑？？？明天月考你们在这里讲拓扑？我觉得你们这帮小崽子就是欠收拾！
“拓扑学呢，是从...”
深入浅出，一个点拆分出了多个分支，并且句句话打在点子上。
也许是早期演讲比赛的训练成果，秦雨淮字音咬得标准圆润，声音不是绵软无力的软，而是很让人舒服的调调，一下子就把人拉进了状态中。
赵南行偶尔抬头瞄一眼秦雨淮的脸，接着继续听讲。
李钊自是没有留意到赵南行的动作，一方面，在听讲的时候抬头看老师是很正常的事，何况是像秦雨淮这样一位这么优秀的小老师；另一方面，李老师自己也在专心听课呢...
赵同学听得专注，秦雨淮每举一个点，他都是能举一反三，秦雨淮顿了顿，把难度越了一下，直接越到她认为能和赵南行水平持平的一个难度上。
李钊：？？？
李钊：等等，我哪步没跟上，能不能等一等？？？
“懂了吗？”秦雨淮用笔头敲了敲赵南行的手背。
“懂啦，秦老师。”赵南行浅笑，束着红绳的手反握住她的笔，温润的指尖触到她的指尖，夺过她的笔帮她把盖子盖上。
“李老师？您是来看我们复习语文的吗？”
周围一圈的同学见李钊已经在这站了这么久，憋不住问了。
赵南行也抬头，注意到了李老师。
李钊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偷听学生讲课，不仅偷听了，还跟不上进度，把手往身后一背，厉声道：“闭上你们的小嘴，好好复习语文，”
转过头看了看秦雨淮和赵南行。
“讲得非常不错，”李钊咽了咽口水，“但是晚自习还是得以第二天考试的科目为准，下次不能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稿纸我先没收，免得你们想这想那。”李钊撇了眼桌上的稿纸，“晚自习期间不允许私自调位，班长带头换座位，翻天吗？”
赵南行愣了愣，闻言起身，和宋传欣换了个座。
李钊在班里转了几圈，确定小崽子们都在复习之后，捏着稿纸晃晃悠悠进了自己办公室。
赵南行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嫌位置太小，把凳子又往后面挪了一点，随手翻开桌上的算术训练，两指夹着笔杆慢悠悠地改。
不知道为什么，赵南行每落一笔，秦雨淮的心里就像小猫抓一样，痒痒的。
“神仙写作业”五个字，一直在秦雨淮脑子里面游走。
“错了一题，罚一页。”赵南行笔头敲了敲秦雨淮。
“啊？不可能呀。”
“哪不可能？你对自己的运算能力没点数？”赵南行眯起眼，“还是说，你做了什么，让你认为你的算术作业一定会全对？”
秦雨淮：“...”
他面上表情本就清清淡淡的，看不出怒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秦雨淮不安地四处望了望，把手伸进抽屉里找巧克力。
赵南行捏住她的手腕，语气有点凶了。
“你再不坦白，我就要没收你的巧克力了。”说完还捏了捏她的腕骨。
“......抄了一点答案。”秦雨淮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字。
“不乖，巧克力没收。”赵南行左手按住她，右手当即伸进秦雨淮的抽屉里，把一整盒巧克力全部收掉。
秦雨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