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结拜以后便去找了家林中的酒馆,三人伶仃大醉,直到第三天清晨,才勉强清醒过来。
另一边,樊国再次南下来犯,叶龙吟并没有挂帅出征,而是叶龚回向叶龙吟请命出征,带领三万铁骑直面五万樊国大军。
战场上,黄土飞扬,寒风刺骨。两方军队长期生活在寒冷一带,所以并无影响,这也是为何次次樊国来犯,总是由江北大军抵御。
“报!前方打头阵的乃是樊国大将姜寒!人马共有两万左右。”
“各位随我共赴战场,杀敌报国!”
叶龚回一声令下,周围的将领一齐走出帐营。
密密麻麻的人马严阵以待,一只孤鹜划过天际。
“孙传武,你去打头阵,把敌将的头给我拿回来!”
“末将领命!”
孙传武提起一杆长枪,驾马冲向樊国士兵。樊国大军来了一位人高马大的男人,手拿一柄开山斧。
“你是何人?姜寒人呢?把脖子给爷爷洗干净伸出来!”
孙传武一阵嘲讽,对面的男人立刻额头青筋暴起。
“爷爷我是刘云山,你也配我们大将姜寒亮出刀锋?”
“你们樊国大军入境侵犯,大将不出,你们就给我滚回去!不然我江北男儿必将你们杀的片甲不留!”
话音刚落,刘云山一声怒吼,驾马提刀冲向孙传武。刀光剑影,锋利夺目。刘云山一斧劈了出去,孙传武连忙抵挡,可这刘云山的力气大的出奇,孙传武大喊一声,将刘云山的开山斧挡到了一旁,枪锋直指刘云山。可刘云山扭动上身,将巨大的开山斧在身后甩了过来,在孙传武另一边又砍了过来。孙传武收回枪锋,连忙用枪柄去挡,可这惯性的力量哪里挡得住,孙传武一下子被震出了内伤,一大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江北枪骑阵前的叶龚回看到这里,心头一紧。孙传武强忍剧痛,再次一声怒吼,孙传武再次借力甩开了刘云山的开山斧,在转动枪身的过程中倒了下右手,枪锋在两人之间画了一个圆,刘云山的双眼惊恐的看着枪锋,在孙传武的怒吼声中,枪锋戳进了刘云山的咽喉,鲜血喷溅在孙传武的浑身上下。
“这便是江北枪法的致死龙骑枪!”
刘云山怒目圆睁的死在了孙传武的眼前,随着孙传武的一句话后,他用尽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大腿一夹坐骑,战马便跑向了江北枪骑,而孙传武躺在了自己的坐骑上,便闭上了双眼。
“孙将军!孙将军!”
孙传武的侍从不停的叫着孙传武,然而孙传武已经带着满腔热血离开了人世。叶龚回的眼眶微微泛红,转头对将士们说道。
“将士们!孙将军为了抵御樊国大军的入侵,在沙场上为国捐躯了!古人云,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取我月华青龙,定将姜寒的人头带来为孙将军祭奠!在这之后,江北男儿皆与我冲上去斩杀敌将!”
叶龚回的声音微微发颤,他心里明白,现在孙传武战死了,无疑是一个不小的打击,现在必须由自己来斩杀敌将的大将来提升士气,但姜寒的大名也不是徒有虚名。
姜寒,樊国尼尔苏出生的汉子,天生力大无穷,战功赫赫,几次来犯都在一点点突入境内,但从未与叶龙吟交过手,每次叶龙吟收复失地时,姜寒便选择攻打周边的部落村落,这次他抓住叶龙吟归去整顿军队,才敢再次进攻江北。
四个士卒将叶龚回的方天画戟抬了过来,士卒的腿都在打颤,脸也憋的通红。叶龚回用脚将月华青龙踢在空中一手抓住戟柄,这柄方天画戟名曰月华青龙,足有千斤之重,银光闪闪,在戟柄末端镶嵌着一颗万年青龙眼。胯下坐骑名曰天命碧城,一头墨黑色的鬃毛和一对碧玉灵眸,浑身通透黝黑,比普通的战马要高大三尺,也只有六尺高的叶龚回才可以驾驭这匹烈马。
叶龚回两腿一夹,眨眼间就已奔出很远,威风凛凛的背影犹如战神百里余藏重现于世。樊国大将姜寒眼看叶龚回已经冲到战场中央叫骂,他想了想便也驾马冲来。
“来者可是樊国姜寒?”
“本将军正是姜寒,你又是何人?”
姜寒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了叶龚回。
“吾乃江北叶龚回!”
叶龚回的声音震耳欲聋,冲破云霄。提起月华青龙便冲向姜寒,千斤重的方天画戟直指姜寒眉间处,姜寒绷紧全身力气,握紧手中三尖两刃刀,挡住叶龚回的几次突刺,每次突刺都是十分的致命,又快又重,只要姜寒稍有不慎,便立刻被刺的血肉模糊,在姜寒的身旁总能撕破周围的风,让姜寒的眼睛总是险些无法睁开。姜寒立刻调整状态,立刻用武器挡下叶龚回的突刺,叶龚回轻蔑一笑,一副看死人的样子,他已经明白,这场对决,他已经赢了。
“别再做无用的功夫了,老老实实战死在这里吧!”
叶龚回几次突刺是为了试探姜寒的眼力,而姜寒的眼力很明显已经有些许疲劳,在他挡住自己的突刺时,他很明显想要做些其他的动作了,叶龚回十分自信,姜寒的下个动作绝对是奋力扫开叶龚回,使叶龚回与他拉开距离,才方便姜寒的武器能够发挥更大的优势。
“黄毛小儿!不知天高地厚!”
姜寒挑起三尖两刃刀,奋力扫向了叶龚回,但叶龚回不退反进。只见叶龚回一跃而起,从坐骑上跳起,姜寒的武器扑了个空。姜寒两眼包含着惊恐,不安的双脚已经开始颤抖,在叶龚回跃起的这几息之间,两军将士的心也被悬了起来,所有将士的目光充满了震惊,全部放在了叶龚回的身上。紧接着叶龚回在空中一声大喝!运起内功,一戟划破天空,天色大变,晴天霹雳,仿佛一条极具磅礴气势的青龙从天上落下,直冲向姜寒头顶。但姜寒并不打算死在叶龚回的手下,一息之间将武器刺向了长柄处,使得叶龚回的月华青龙不能劈下来,同时也运起内功,刀头处结出锋利无比的寒冰,以无法想象的速度直逼叶龚回的眉间。叶龚回突然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立刻踢向寒冰处,借力回到坐骑上,虽然叶龚回喘着粗气,要紧牙关,但满脸写着冷静,他猜测姜寒会在他运功之时同时运功,因此这也在叶龚回的考虑中,只不过这十分的具有危险性,稍不留神就会命丧黄泉。
“没想到,你居然也是练功之人,但现在想来,若不会些不同的东西,怎能由一个黄毛小儿统领三军呢?”
姜寒讥讽了几句,手中的三尖两刃刀早已被寒冰包围,看似十分脆弱,但硬度远在岩石之上。
“你觉得生死之事,有何分别?”
此话一出,姜寒先是一愣,再是放生大笑。
“我虽为樊国大将,但却有数不清在我之上,因此我要成为更强大的人,为吾之樊皇统治天下,这就是我生的理由!”
“那么今天,我就是你死的理由!”
叶龚回突然挥舞起月华青龙,戟锋周围包裹着将人撕裂的狂风,黄沙扬起,风卷残云,叶龚回胯下的天命碧城极具灵性,见状迅速冲向姜寒。
“尝尝这招撕天青龙!”
姜寒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不轻。
“给我见阎王吧!碎石冰刃!”
立刻抄起武器,双手掌中快速凝结,一手冰刀,一手冰石,用出全身力气将冰石砸向叶龚回,随后将三尖两刃刀以极其恐怖的速度掷向冰石之后。若是叶龚回击碎或挡开冰石,随后而来的冰刀必能击中叶龚回,以这个速度,叶龚回根本没有机会可以躲开。
四周风起云涌,狂风包围在叶龚回的身边,江北将士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兵马皆被狂风吹的站不住阵脚。叶龚回以最快的速度将部分狂风包裹在左手,冰石近在咫尺之时,叶龚回一拳击碎冰石后,徒手抓住了冰刃的刀头,鲜血淋漓,但叶龚回管不了这么多,即使锋利的刀刃划过叶龚回的左手,但叶龚回面不改色,一戟带着狂风刺向了姜寒。可谁知姜寒居然双手合十,抓住了戟头周围的狂风,一瞬之间,狂风将他的双手的皮肤撕裂开来,但姜寒咬紧牙关,运起内功,狂风开始被结上冰晶,凝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进行着。被姜寒抓住的月华青龙,即将凝结成一层厚厚的冰层,这样的话,月华青龙将会被冻成一块冰石,姜寒的眼里充满了希望,心里想着,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突然,冻结在戟头周围的狂风瞬间炸裂开来,消散的无影无踪,而那层冰晶凝结在了姜寒的双手之间,等姜寒在反应过来的时候,戟头已经笔直的戳进了姜寒的喉咙中。
叶龚回留下了一滴冷汗,左手的手臂稍微有些冻伤。
“刚才的一切全是我叶龚回的计划,在说话之时,是我在凝结周围的狂风,若不是左手包裹上部分狂风,那我的左臂就会被你的冰刃冻成纯冰,在我刺向你之时,我早就料到你会准备接下我的攻击,并且以冰封的方式,只可惜你少算了一步,那就是周围的狂风,他干扰了你的眼力,让你缺少了判断的能力。在你即将完全冰封之时,我看准时机散开周围的狂风,若在这之前散开,你定会瞬间冰封武器,但你的心急了,急于冰封住狂风,这也是你会死在我手里的原因!”
姜寒剧烈疼痛的表情写满了难以置信,随着一口鲜血喷出,便倒在了地上。叶龚回将坐骑前马蹄跃起,戟头指向樊国大军。
“江北大军!随我斩杀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