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拂过萧瑟的秋,枫叶飘飘洒洒落了一地,黎怊正靠着沙发慵懒的看书。
“明天你有课吗?”游溦突然跑过来伏在黎怊的肩膀上问。
“怎么了?”黎怊合上手中的书,歪头看向游溦。
“我想明天去你们学校逛逛。”
“想去宣告主权?”
“对呀。”
“你猜我有课吗?”
“没有吧?”游溦低着头开始把玩黎怊的手指。
“你可真聪明。”黎怊看着游溦,眼里止不住笑意。
第二天,天空澄碧,纤云不染。游溦特意早起画了个淡妆,穿了一个白裙子和黎怊去学校。
“这是要去参加选秀吗?打扮的这么漂亮。”黎怊揉了揉游溦的头发宠溺地说。
“我一直都很漂亮,好吗?”她反驳道。
“一点都不谦虚。你想先去哪参观?”
“我想先和你一起去走走那些年你一个人走过的路。”游溦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那我就满足你这个小愿望。”黎怊牵起游溦的手大步向前迈去。
“黎怊,我发现你和我在一起后一点都不高冷了。”
“有吗?我还是挺高的。”
游溦听到黎怊的话,笑得直不起腰来。原来,一段美好的感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后来,他们又一起去了图书馆、食堂和田径场,补上了那些年曾缺失彼此的空白。
“累吗?要不我抱着你走。”
“好呀。”
黎怊停下,一把将游溦打横抱起,突如其来的失衡使得游溦赶忙抱紧了黎怊的脖子。
“我重吗?”
“重。”
游溦听到黎怊的话,瘪了瘪嘴:“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是不会说自己女朋友重的。”
“不,你是我的全世界,怎么能不重?”
“你最近越来越会说话了。”
游溦以为,两情相悦大抵是爱情中最好的结局。只是,她没料到,曾以为的结局只是他们之间的开始。
她永远都记得那天。黎怊突然消失了,在他们从学校回来的第二天。
他似乎是彻夜离开的,什么都没有带走,只留下了一封简短的信。游溦颤抖着手拆开了那封带有他余温的信,两个清隽有力的字跃然纸上:抱歉。
黄昏的微光透过落地窗折射到游溦的脸上时,她的泪无声地落下。她曾偷偷翻过他的画作,知道他画过一个高贵美丽的女人。她想,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啊,可以令他惦记,令他怀念。她以为,她的温暖可以给他整个世界的甜,他会因此放下过去。
她还是高看了自己。
她爱他的内心富足,却忘了,这样的人,世界大概早已满满当当,她已经走不进去了。原来,令她心动的理由,也是她不能靠近他的原因。
他还是逃离了她的世界。
时流尽染,没有黎怊的两年很快过去了,游溦的性格开始变得恬淡寡欲。她以为,黎怊的离去,就像大雁南飞,了无归期。她想,她会孤独终老。
殊不知,雁终会归来。
简约的工作室,高挂着耀眼的的日光灯。游溦看着面前阔别两年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她以为,他们之间,后会无期。
半晌,她才回过神,缓缓伸出手:“你好,我是游溦。”
“手怎么这么凉?”黎怊握住她的手,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她不着痕迹地挣开他的手,露出标准的职业假笑:“黎先生刚回国,应该还不适应。我先带您去办公室。”
游溦怎么都想不到,公司重金挖来的人竟是黎怊。兜兜转转,他们还是重逢了。只是,这重逢来得迟了些。
“这是你的办公室。有关……”游溦的手还未碰到门把,黎怊便先一步推开门,将她拽了进去。关上门,将她环在臂弯,不给她一丝逃走的可能。两人靠得很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她又嗅到了熟悉的雪松清香。
游溦抬起头直视黎怊。透过他的眼睛,她似乎看到了那段令人痛惜的过往。时隔两年,还是惊起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