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秦梦游和石头不在寝室,韩玉儿对黑子说:“妈的,真是没有天理,秦梦游那小子刚来剑校时破破烂烂的,给人当笑话看,现在剑法名列第一,王老头刮目相看,连冷逍遥那小娘子也和他眉来眼去,巴不得给他秦梦游当女人哩,你说气人不?!”
“可不是,当初你我被狗怂东西整的当众出丑,到现在还抬不起头里,这日子什么时候是头?”黑子说,“就连黑火棍现在也厉害了,才几天没扯裤子就神气的不能行!”
韩玉儿说:“是可忍,孰不可忍,你我得想个办法,这样下去既没面子,也没前途…你还你记得上次被打的那个印宗师吗?”
“记得,怎么啦,他比咱们更惨,哈哈,想起心里倒平衡点!”想起冷时飞,黑子不由地笑了起来。
“兄弟,不能这么想,我听说印时飞的干爹是如今龙城武首印玺魁,他迟早要回来报仇的,咱们不如早投了他去,说不定会有不少好处,只要把他巴结好,不愁将来留不到龙城”韩玉儿道,不愧是武籍后人,果然看的长远,一语惊醒梦中人。
“玉儿,你说的太对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黑子时刻不忘恭维玉儿少爷,谄媚地说。
“那就这么定了,咱们抽空去拜访印宗师,他正在家里养病,咱们现在去也算是雪中送炭哩!”韩玉儿说。
“好,听你的!”黑子坚决地回应道。
三日后,正逢剑校休假,秦梦游和石头还在睡觉,韩玉儿叫醒黑子,两人到市场去买了两根新鲜羊腿、两只乌鸡、一斤野山参、两壶陈酿好酒,再加二十斤时鲜水果。
置办完毕已经快到午时了,两人带了礼物向先前打听好的城北方向走去。
到了村里,又问了几户人家,有的干脆不理他们,有的顺手指了一下方向,竟没有一个热情带路的,甚至有人朝他们的背影吐唾沫。
几经周折,终于到了印时飞的门前。
一所又小又旧的房子,总共三间,大门至少像五十年前修的,敞开着,没有花竹梅榴之类点缀,也无鸡鸭猪鹅之类家禽,到处生着杂草,颇有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的意味。
即便如此,二人未敢擅入,韩玉儿轻轻敲了敲门,向里面喊到:“印宗师,印宗师在吗?”
……
“谁呀?进来吧!”半会儿,里面回应道。
两人循着声音,进了中间堂屋,把礼物放下,看到印时飞一脸乌青地躺在床上。
“印宗师,我们是来看你的…”韩玉儿道。
“哦…那谢谢啦,只不过看着不熟,你们是…剑校的学生吗?”印时飞挣扎着要坐起来,疑惑地问到。
韩玉儿和黑子上前扶起印时飞,回答:“是的,印宗师,我们是王宗师班的学生”。
“啊…?”印时飞眉头一皱,脸上表情全无。
韩玉儿赶忙解释:“印宗师,上次的事,都怪我们两个武功不济,势单力薄,没能及时上前制止他们,对不起你老人家,不过我们打心里厌恶他们,特别是那个秦梦游和石头,所以,赶上今天休息,我们两个专门来看望印宗师,祝你老早日康复。”
“是的,印宗师,我们都很崇拜你,愿你早点好起来,我们还想跟你学习本领呢!”
一番话说的印时飞心花怒放,乌青的脸上顿时有了笑容。
遭殃之后,竟无一人来看他,包括他自己的学生,印时飞不禁唏嘘不已。
印时飞说:“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韩玉儿,他叫黑子。”韩玉儿说。
“好,我记住了,以后咱们就是兄弟,有啥事尽管说,只要能办到,一定不让你们失望!”印时飞恢复了武首义子的神气。
“好的,印宗师,以后就仰仗你老了!”韩玉儿道。
“印宗师,你一人真不容易,师母不在家?”黑子一不小心说到了印时飞的尴尬处。
“啊…她…回娘家了!”印时飞掩饰道。
黑子又问:“听说印宗师和武首大人很熟?”
“何止很熟!那是家父,我是他老人家唯一的义子!”印时飞自豪地说。
“既如此,那帮有眼无珠的小子也太嚣张了,武首大人迟早会找他们算账的!”韩玉儿不失时机地安慰到。
“不瞒你们,义父他老人家早说要来剑校收拾那帮兔崽子,只是最近忙于公务,抽不开身,你俩来的正好,回去给那帮蠢货带个话,叫他们不要高兴太早!”印时飞狠狠地说。
“好的,印宗师!”两人齐声答应。
这时,黑子多了一句嘴:“听说武首大人对女人颇有好感?”
这句话直戳印时飞痛处,脸上顿时冷了,气氛变的很压抑。
两人不明就里,还是韩玉儿反应快,灵机一动,说:“有个女子,姿色不凡,或许印宗师可以介绍给武首大人,所以这样问,你老如若觉得不妥,就当我们没说。”
说罢,印时飞脸色方散。
其实,印玺魁久之未去剑校他也纳闷,反复揣摩,结论是那老淫贼没有得到好处。
自己赔上了年轻貌美的娘子才得此职位,那老贼这次未得半点好处,凭什么为自己做主。
虽说认了这个义子,还不是看在潘氏脸上,并非自己能耐。
这次果有美女献上,不愁他不为之所动,出气、升职指日可待。
这样想着,笑道:“二位兄弟误会了,确有如此一说,你们所言这位女子什么情况,可否介绍一二,容我考虑。”
黑子正纳闷,韩玉儿说:“就在我们班,叫冷逍遥!”
说罢与黑子相视一笑,黑子亦乐,心想,韩玉儿就是韩玉儿,这一招釜底抽薪果然厉害,一箭双雕:既能打击秦梦游,又能为自己谋福利;高,实在是高!
“你们班有女生?”印时飞问。
“有,有两个呢”黑子急着说。
“虽然我非你们宗师,但报道那天都从我手下过去的,我怎么没发现?”印时飞疑惑不解。
原来,冷逍遥是她父亲报的道,名字倒像男生,柳叶名字合适,人长的更像男生,那天戴了男式帽子,印时飞没注意到。
“她们就坐第一排,上次你老应该看到了…”韩玉儿提醒他。
这样一说,印时飞想起来了,是有一个女的,长的确实可以,当时没来的急看,竟被打翻在地,不省人事了,多亏校医及时救走,否则小命不保,近来哪有心思去想,所以也就淡忘了。
“记起来了…这是好事,你们和她熟吗,能不能约出来?”印时飞问。
“这倒困难,除了柳叶、秦梦游,没有人能和她搭上话!”
韩玉儿说的没错,事实的确如此。
“秦梦游?她和他什么关系?”印时飞接着问。
“不知道,反正走的很近,估计想让冷逍遥给他当娘子里…就冲他对印宗师大不敬一点,他也不配!”
印时飞大喜,嘴角露出邪笑,韩玉儿和黑子也跟着笑起来。
“好,就这么定了,你们今天来的太好了,有啥需要我找你们,你们亦可随时找我!”
韩玉儿看了黑子一眼,对印时飞说:“好的,宗师,我们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又对黑子说:“不早了,让宗师休息,咱们走吧!”
两人自觉不虚此行,一路健步如飞,高谈阔论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