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玺魁带领五百持刀武徒,气势汹汹赶往东十里武管所。
武管所是武首府下一级管理机构,有武徒百余人。
先前,武首府给所有下辖武管所下达命令,要求向每户征纳粮食五斗,银子一两;百户之内,选出姿色最佳的妙龄女子一名,进献于武首府。
收纳的银钱及粮食,武首府留一半自用,另一半送到京城丁霸天的盟主宫;美女择其姿色最佳者送达盟主宫,剩下的全部留给印武首自己享乐。
没想到出了岔子,竟然还死了武管所两名武徒,气的印玺魁火冒三丈,七窍生烟。
印玺魁一众抵达武管所时,门口竟有两千多人围着,乡民个个拿着锄头、铁锹等农具,还有一些自制武器。
原来征纳过重,正赶上天年不利,粮食欠收,乡民自己填饱肚子都成问题,哪里还有上交的粮食,再说女子,赶上如此世道,谁愿意把亲生骨肉送到那残酷阴暗的地方去?
因此,乡民竟像约定好似的,没有一个人配合。
武管所的武徒只得上门去抢,抢的过程中致死致伤数人,终于激起民愤,乡民自发武装起来,一路杀向武管所。
乡民如汹涌之潮,席卷而来,武徒一路溃逃,逃的最慢的两个被愤怒的乡民活活打死,剩下的躲回武管所,锁上大门。
武管派了一名厉害一点的武徒自后门逃出,快马到武首府给印武首报信。
乡民见武首驾到,正欲前去申辩,希望讨个公道,不想印玺魁大声喝到:
“给我围起来,格杀勿论!”
一时间,一场混战开始,武徒们个个争先,手舞长刀,只杀的乡民脑袋开花,身残体废,血流成河,好不悲哀!
印玺魁并未带刀,只使一杆镀金铁棍,人称印僧棍,亲自杀入阵中。
只见他竖打横扫,前戳后挑,一根铁棍抡的呜呜作响,谁能近身,只把数百生灵杀的东倒西歪,遍地横尸。
不到一个时辰,两千多乡民全部化做肉泥血水,刚刚还做世上人,片刻成了新死鬼,豺狼笑处多白骨,来生切莫入红尘!
“没事了,弟兄们,咱们去喝酒!”印玺魁宣布,武管所大门终于打开,援兵与困徒汇合一处,坐了一院。
武管所弄了三头牛,十只羊,许多蔬菜果类,五十坛陈年佳酿,一个时辰后,七荤八素端了上来。
酒满上后,武管和其余管所武徒,端起酒碗,跪在印玺魁脚下,武管说:“弟兄们,没有印武首就没有我们的今天,也没有我们的明天,让我们一起敬武首大人一碗”,说罢一饮而尽。
印玺魁端起碗来,道:“弟兄们,天下是我们武林的天下,谁要敢于作对,就叫他一路西归,我们更应该感谢丁盟主,感谢我们手中之刀,因此第一碗酒我建议大家一起遥敬我们最敬爱的盟主尊上。”
“好!”众武徒齐声附和,干掉一碗酒。
印玺魁又端起酒碗,说:“弟兄们,大家再痛饮三碗,印某还有一事要讲!”
于是,所有武徒又连续喝光三碗,印玺魁接着说:“弟兄们,今天咱们吃好喝好,还有一件好事要办!”
便有人问:“什么事,武首,我们武林人士也要办好事吗?”
“办,当然得办,今晚就办”,印玺魁又喝了一碗酒,面露猥亵,得意地说:“这些男人技不如人,罪该万死,可他们一死了之,他们的女人咋办,还得靠你们照顾哇,你们说是不是呀,弟兄们?哈哈哈哈…”说罢一阵淫笑。
简直就是畜牲。
当天夜里到处传来鬼哭狼嚎的叫声,次日,东十里又添许多女尸,有被杀的,有上吊的,一天一夜,一个村子化为空城,造孽呀!
第二天,印玺魁回到武首府时,日已西偏,刚在武首府里坐下,印时飞就哭哭啼啼找了进来。
“干爹,干爹你得给孩儿做主呀!”哭着直跪在了地上。
“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子了?”看着印时飞面目全非的尊容,印玺魁疑惑地问到。
“我被王崇尧班的学生打啦!呜呜呜呜……”印时飞哭着道。
“看你那出息,竟然被学生打成这样,还好意思说,王崇尧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他指使的吗?”印玺魁问。
“不知道,但他王崇尧要是不惯着他们,他们能这么嚣张吗?!”印时飞气着说道。
印玺魁也没太在意,只是从此记住了王崇尧的名字,他轻描淡写地说:“学生不等同于刁民,毕竟是给武林培养的力量,我总不能杀了他们给你出气吧,这样,要不你先回去,好生养伤,过段时间我去一趟剑校,过问一下此事,应该处理的,必须严肃处理,最近我有点忙,也累了,你回去等我消息。”
印玺魁打发了印时飞后,倒突然想起潘小月那小娘子来,便派轿子去接。
潘小月长的有几分姿色,特别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曾淹死不少狂蜂浪蝶,她天生就是一个风骚的女人,只要看见有钱又势的壮年男子,恨不得像浆糊一样粘了上去。
当初她跟印时飞也是看上了他在当地飞扬跋扈,能跟着沾光,吃香喝辣。
可惜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自从那次印时飞兴致勃勃地将印玺魁叫到家里喝过一回酒后,她的心和人就一起跟着印武首去了。
席间,两人眉来眼去,印时飞都看在眼里,全当没看见。
走时,印玺魁赏了她两根金条,她推脱不要,印时飞也替她收了下来。
印时飞让她去送武首大人,谁知一送竟送到了武首府,从此再也没有回来;印时飞屁也没放一个,竟然还认印玺魁做了干爹,这个男人也太让她满意了,一切都顺着她的心思,她嫌弃他的窝囊,却也佩服他的勇气。
没多少工夫,潘小月便袅袅婷婷,花枝招展,风情万种地出现在印玺魁眼前;继而千依百顺,如胶似膝,一夜缠绵;此事点到为止,不宜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