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秋心里藏着气,静不下来提笔画画,索性换了一身家居服,撸起袖子自己做大扫除,先收拾厨房,可是少有使用,也没啥脏的,出气似的把墙砖擦得亮晶晶的,客厅也没放过,无用的物品断舍离,连地板也被擦掉一层皮,光可鉴人,韵秋全身力乏,才窝在沙发上顺口气。
门突兀地打开,魏子承修长高大的身材映入眼帘,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沉稳内敛的气质,存在感十足,这人,大半夜这样帅干嘛,工作不知做完没有,就急匆匆回来,连头发丝都没乱一根。
韵秋才歇下去的火又窜了出来,忍不住想怼人,“魏董,非礼勿进,你得先敲门吧?”听她还愿意跟自己说话,魏子承悬着的心稳了稳,往沙发走去。
“我回自己家敲什么门?”边说边走近沙发。“哪里是你的?今天还被批评你不舍得为我花钱,家里都不是你的冷淡风!”韵秋越想越气,小嘴都不自觉地翘起来了。
“傻,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从小没有过美术,哪里比得上我的未婚妻,以后我们家里都是你说了算。”半天又冒了一句,“记得喂饱你老公就好。”魏董在关键时刻还是不寡言,越说两人挨得越近,最后成功轻啄一口,偷袭成功。
“魏董,你未婚妻不在这儿,你母亲替你从小耳濡目染着的!”韵秋说得生气,用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胸膛。魏子承顺势长臂一收,便把人搂在了怀里,下巴放在了韵秋肩头。
“韵秋,你放心,你没有难缠的婆媳关系,以后不用见她,我只有奶奶,没有父母!嗯?”听他醇厚的声音低语,韵秋心疼得要命,“子承,对不起,我不该跟你生气的!不是你的错!”
“傻,主动亲我一下,咱们扯平了!”魏董不愧是魏董,十分钟没用,扫清了障碍,还获得未婚妻香吻一枚。
两人一起窝在沙发里,魏子承的手把人圈在怀里,“我家韵秋以一敌二,还让人家灰溜溜地走了,真了不起啊!”魏子承大手抚着她的背闲聊,“哪是我厉害,不过是你的十八子的功劳!”
韵秋拉高衣袖,雪白的肌肤把十八子衬得雍容、高雅,绿中不带蓝、不带黄,透明度极好,颇有帝王绿的气质。“你跟我说说来历吧!”眼珠顾盼之间灵动诱人,心爱的女人撒娇,魏子承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抵抗力。
魏子承拉过她的手,“你收好就是,爷爷以前送奶奶的,传给你,你就收好。”边说边用鼻尖蹭蹭韵秋娇嫩细腻的脸蛋,“真不说?”上扬的语调颇有威胁之意,魏董不为所迫,“奶奶给你的,自己问去!别弄丢就行!”
“哼,信你才怪,我还生气了!你放开我,我又没说原谅你!”后有铜墙,前有铁臂,韵秋只能嘴上说说,实在没法动弹。
“不气了,明天收生日礼物吧!”魏子承话是说得轻飘飘的,韵秋也没在意,随口问道:“什么礼物,不喜欢我可不要!”魏子承轻啄她一下,这个月你生日,我准备很久了,你会喜欢的。
“哼,暂且相信你!”韵秋转身,双手环抱魏子承,脸蛋儿也贴上他的胸膛,听到他沉稳的心跳,气也消了,心想着,父母不在乎你,那我以后就多爱你一点吧,正被自己的感动时,听到某人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叫。
韵秋自己乐了,扬起笑脸,“魏董,是我想的那样吗?坐私人飞机回来,把自己给饿着了?”狡黠的笑容灿烂,魏子承心生温暖。也不怕她笑话,“回来一直在处理事情,不想吃,再说了,我有老婆,干嘛要在外面吃饭?”
“你!你!谁是你老婆?”韵秋急的话都不利索了,“我抱在怀里的女人就是我老婆!”魏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韵秋恨不得想打他。
“魏董,你胆子越来越肥啊,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韵秋恨得牙痒痒。魏子承拉起韵秋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掌心传来此刻他急促的心跳声,代表主人内心深处的忐忑。
紧张迅速通过手掌传递到全身,韵秋脸蛋儿温度飙升,红彤彤的,魏子承呼吸间的热气喷薄在她的面颊上,很痒,很痒。理直气壮的韵秋瞬间哑火,蔫了,只能瞪大那双水汪汪的瞳仁,说不出话来。
魏子承轻抚韵秋那头滑溜溜的长发,漆黑光亮,保养极好,颇有点爱不释手,“怕你不生气,怕你难过,最怕......”“韵秋,我喜欢你,嫁给我,余生一起走,好不好?”
醇厚的嗓音刻意压低,简直就是耳边的呢喃了,高挺的眉弓下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看着韵秋,执意等待她给个结果。
韵秋乖顺的坐在魏子承怀里,像只刚刚出生的小奶猫,清澈的瞳仁中泛着盈盈水光,她的双手滑至魏子承的颈脖,松松地圈着他,小脸儿放到他的肩窝,这个全身心信任的动作让魏子承全身每个细胞都舒畅。他侧头轻吻韵秋的墨发。
耳边闷闷的声音响起,“子承,如果......”话未说完,薄唇压下,竭尽自己的温柔来回摩挲韵秋的唇瓣,习惯了刚强果断的心里此刻柔软的情透通过这个吻已直传韵秋的心底,魏子承觉得自己紧张得心脏跳动都要冲破胸膛了,“快说,好!”
韵秋觉得唇瓣贴在一起的温暖湿润触感清晰,自己脑子里却恍恍惚惚,一团浆糊,“韵秋,你喜欢我,就足够了!一切有我!”情到浓时,心意相通,两人都懂彼此心意。
其实韵秋想告诉魏子承,自己何止喜欢,她抱着魏子承这个实实在在的有温度的人,真想说声,“遇见你,真好!”她轻轻的一个“好!”,对魏子承来说,犹如天籁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