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姜隐就去了食堂,打包了十个灵面馒头就直奔阵法堂。
在阵法堂门口,姜隐遇到了老者。杨学正看了一眼姜隐就摇摇头径自往里走去。
姜隐:?
莫不是昨天的题答的是在太差劲?
姜隐眨巴眨眼,一脸乖巧的跟着走进阵法堂。
“昨天有几个人,答的实在是差劲。”老者走到台前,面无表情的说道。随即他念了几个名字,继续道:“我念的人,今天就不用呆在这里了,留着也是浪费时间。阵之一途不适合你,还是早日换成别的学习尚有三分希望。”
“啊,对了,还有你。”杨学正向后排看了一眼,发现了姜隐,指着她顿了一下才道,“你叫什么?”
“姜隐,羊女姜,大隐隐于市的隐。”姜隐站起来乖巧的回答道。
老者依旧面无表情,给人一种难言的压力:“是‘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你明天也不用来了。”
姜隐眨眨眼睛,听话的拉开凳子,离开了阵法堂。
杨学正见人走的差不多了,才面色略有缓和的道:“昨天有张卷子答的的确不错,顾云才你上来。”
“啊?”顾云才突然被叫到名字没反应过来,还是同桌退了他一下才连忙上前。
杨学正从储物袋拿出一份卷子,赞叹有加道:“不错,真不错。能用雷灵气书写成如此流畅完美的字迹实属难得,以后阵道可期,大成也有一拼之力。就是起承转合过于稚嫩,没用到阵法的书刻方式,而且力度不够。顾云才,你最近是不是大字偷懒的?要不是好久没写字,字又怎么会变了个样子?”
“啊?”顾云才直接懵在原地,“弟子耳背,您能再说一遍吗?”
在杨学正的死亡眼神下,顾云才硬着头皮道:“弟,弟子不才,虽然有雷灵根,但是灵根纯度才是二,而且弟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云才使劲吞了口唾沫,一副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的表情:“弟子土灵根纯度有六成,所以一直是用土灵气来书写的,您是不是……”
找错人了?
说道最后,顾云才的声音嗫嚅了。
因为他刚说完,杨学正的脸色就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抖了抖卷子问他:“不是你?那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字迹?”
“没有啊!弟子书写的时间都不够,哪有时间左顾右盼啊!”顾云才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副快要被吓哭的表情。
雷灵根本就少,更何况纯度高的在练气一、二层就可以显现出来的人,应该很快就能找出来才是。
“弟,弟子倒是见过雷灵气书写的人……”一个弟子在底下弱弱的说道。
“是谁!”杨学正虎目一瞪,看起来依旧很威严,看起来还有两份急切。
但是经过了刚刚滑稽的“认错人”,此时反而多了两份喜感。
“就,就是那个‘大隐隐于市’的小女孩……”
“是‘大隐隐于……’啊?”老者刚想习惯性反驳,就被突然转过弯来的意识卡住了。
还没说完,他就像风一般冲出阵法堂,直奔山下。
姜隐也没有太失落,心态稳的一匹,甚至已经开始自己琢磨是不是真的比起别人来太差劲了?听说江秋月哪里很简单,只要死记硬背就可以了,要不然下一份工作去秋月哪里?
或者直接找一份更加清闲的,混到练气三层?
不行!姜隐摇摇头,眼神坚定。
她要做一个有志向有理想的好孩子,起码要比江秋月好!
江秋月知道了一定会满脑袋问号。
不是,你把我想成了什么啊!
我也是会努力的,只是你没看见而已啊!!
姜隐人小身量小,一蹦一蹦的从台阶蹦下去。远远看去就好像山涧精灵,娇小可爱。
虽然本身是个爱坑人的机灵鬼。
姜隐一颠一颠的,突然感觉身旁有一阵狂风掠过,差点把她掀飞出去。等风止,姜隐定睛一看,这不是那个阵法堂的老爷爷吗?
姜隐也没在意,可能人家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吧。虽然人家现在看不上她,但是以后她再多读一点书,回头一定要去阵法堂!
毕竟这可是能学算经的地方呢(/≧▽≦/)
就在姜隐心里小算盘打得劈啪作响,她感觉自己头顶的太阳被挡住了。她眯起眼睛,用手遮挡周围遗漏下来的阳光,抬头看去。
老者从天而降,显得莫名庄重威严。
“小孩儿,你可愿意重回阵法堂?”
姜隐:?
姜隐眨眨眼,理直气壮道:“不要!”
妈妈说了,有便宜可以占的地方就不能装好人给坏人可乘之机!
杨学正显然是没有预料到这个回答,当即一噎,问道:“……为何?”
姜隐看起来更加的理直气壮了:“妈妈说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既然我没有阵法天赋,干什么还要在此死磕?”
你娘是修佛的吧?
老者抽了抽嘴角,好声好气的道:“其实你有阵法天赋,而且天赋基础奇佳,修练阵道正合适!”
“咦,这就奇怪了,您不是说我没有阵道天赋让我走嘛?”姜隐歪头,神色是单纯的疑惑不解,好似只是小孩子天真的发问。
“这……”杨学正有些尴尬,但是想到了什么继续道,“那天的雷灵气笔记是你的吧?卷子写的非常优秀,但为何上面不写名字?”
姜隐瞪大了眼睛,反问道:“当天判完返回的卷子为何要写名?再说了,不是所有人都没写吗?”
“这……”杨学正说不出话来,最后一叹气,“真是说不过你,这会的确是老朽的问题。”
姜隐立刻乘胜追击。
“那前辈是不是应该道歉呢?”姜隐一本正经的问道。
杨学正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大笑一声:“哈哈哈,好个机灵的小丫头。好,我道歉,这回是老朽的错,当天没有仔细看清楚上面的内容,而且妄下判断,冤枉了小友。还请姜小友接受。”
“嗯嗯,我接受了。”姜隐严肃的点点头。
“哈哈哈好个有意思的小丫头!”另一旁的树林里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男人腾空飞了过来,对着姜隐轻轻一拱手,“抱歉了这位师侄,杨学正就是这样,平时不会做人不说做错了还要面子死不承认,这回多亏了师侄治了他这臭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