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电梯之后,大叔才安静下来,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不断的跳动,最终停在了一个地方。
电梯门缓缓的打开,在门外俩名全身包裹在密闭防护服的研究人员将米凯尔带走,顺着通道进入到另一扇门前。
只见一名研究人员将手环靠近门前的一块屏幕前,“编号S0127,三级权限,允许通行。”冰冷的机械女声响起,厚重的机械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洁白无瑕的通道。
看着米凯尔点背影消失在了机械大门之后,大叔摇了摇头,抬起面罩,顺手从腰包中拿出根香烟,叼在了嘴里,打了个响指,只见一团火焰凭空浮现,将香烟点燃。
他深吸一口气,浓郁的烟气顺着气管冲入肺部,引得他一阵咳嗽。大叔捂住了嘴,剧烈的咳嗽后,只见银灰色的手甲上一抹鲜血格外的引入注目。
大叔手上火焰升腾,将那一抹血迹蒸发殆尽,随手又将香烟掐灭,扔到了一帮的垃圾桶里。
“真是连最后一点享受都被剥夺掉了啊”。大叔嘟嚷着,走向了另一边的通道。
另一边的米凯尔被扔到了一间密闭的透明玻璃房中,只见房门锁死后,浓郁的水雾吞没了整间玻璃房,这种水雾是特制的,不仅能杀死各种细菌,更重要的是能将源石的辐射牢牢的锁在其中。
源石作为泰拉世界的一种普遍存在的矿物,蕴藏着巨大的能量,不仅能作为万用能源使用,而且还能使人掌握超自然的力量,并且是用来制造各种施法工具和法术道具的基本材料与催化物,借助着源石的力量,甚至能将虚幻化为现实。
但这种万用的能源并不完美,力量往往伴随着代价,等价交换的法则永远都适用。使用源石的力量更像是饮鸠止渴,源石的辐射会使人体中的源石粒子的数量大幅度增加,进而突破界限,使人患上矿石病,成为感染者。
而源石的出现也往往意味着“天灾”的到来。
天灾并不是某一种灾害,而是那些频繁发生的自然灾害的统称,包含且不局限于暴风,雪灾,强降雨,甚至陨石坠落。
天灾的发生频率非常高,规律也难以琢磨,经历过惨痛的教训后,人们开始建造移动都市,通过全城的迁移来避开天灾。而天灾席卷过后的地方往往会留下源石,这也是获取源石最重要的手段之一。
这种受到“诅咒”的力量会汲取感染者的生命,越是强大的感染者,越是接近于死亡,最后痛苦的离开世间,将矿石病传染给其他人,这也是感染者在各国不受待见的原因之一。
大叔自然也是感染者,而且在感染者之中也并非弱者,他早已经忘了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患上的矿石病了,过去的时光已经记不清了,只有在梦中才能回想起那段峥嵘的岁月。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那撕裂身体般的剧痛,要不是靠着药物压制病情,恐怕他早就躺入那巴掌大小的铁盒子中了。
大叔畅行无阻般行走在通道中,一道道门扉在他的手环前轰然洞开,很快他就来到了一处纯白的实验室,在这里,身着白色大褂的研究人员来来往往,低声而又快速的交流着,将实验仪器上的数据拷贝下来,传送到另外的仪器上进行计算与分析。
他一身黑灰色相间的甲胄混在一群白大褂之中并没有引来注意,甚至他那三米高的个头也是如此,所有人都在忙碌着自己事情。
大叔显然习以为常,这些研究疯子就是这样,天塌下来恐怕都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实验。他小心翼翼地绕过这些研究人员,来到了实验室的最深处。
在这里,一道透明的特制玻璃墙壁将内外分开,粗略的看这特制的玻璃墙至少一个拳头那么宽,源石的辐射与传播被完美的挡在了墙外,甚至手铳的近距离射击都不能在这玻璃墙上留下一丝印迹。
只见在这里,一名身着白色大褂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站在这里,望着玻璃墙后的景象,在他的脖颈处,数块指甲大小的源石晶体嵌在其中。
那白色大褂披在他的身上显然大了不少,那瘦削的身体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其刮倒,但那副眼镜之下,却是一双充斥着活力与激情的眼睛,除了死亡,什么也无法熄灭那眼中熊熊燃烧的火焰。
他死死的盯着墙后那台仪器,准确的说是那仪器中的孩童,那眼中偶尔流露出的神采甚至让大叔都感觉到不寒而栗。
“阿尔弗雷德”,大叔开口轻生唤道。
感受到了大叔的呼唤,那中年人转过身来,带着一丝被打断的不悦,“迪亚哥?你来做什么?”
大叔,不应该是迪亚哥默不作声,沉默了半响后,望着大半个身躯都被机器吞没的米凯尔轻声说道,“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你究竟想从这个萨科塔孩童的身上研究出什么,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非感染者孩童罢了,你已经囚禁他五年了,还想囚禁多久?”
阿尔弗雷德上下打量了迪亚哥一眼后,嗤笑道,“你还是那般富有同情心,见到什么都想掺一脚,只是你确定这个萨科塔孩童真的只是看起来那样普通吗?”
迪亚哥微微皱眉,“根据临床诊断分析来看,他的体细胞与与源石的融合率为0%,血液源石结晶密度才不过0.05%,很明显这是非感染者,我不明白你为何一直将他囚禁起来,如此频繁用其做实验…”
话音未落,阿尔弗雷德猛地打断了迪亚哥接下来的话语,将手中那一叠厚厚的报告塞到了迪亚哥的手中,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吗?现在就让你知道答案。”
迪亚哥翻阅着那厚厚的一叠报告,他的脸色变得越发的严肃,最后在看到一页报告时,不禁惊呼出声。
“这不可能!”他飞速地将后面的报告草草的浏览一遍。
“有什么不可能的。”阿尔弗雷德眯了眯眼睛,“你现在明白他的价值了吧,你看到的那些数据全是虚假的,这些才是真实的。如果不是只有他一个实验体,我真想将其解刨掉,好好研究一下他的构造,如果成功的话,这矿石病又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