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辞宸不知道自己的侄儿想的一切,如果知道,柳辞宸一定会说“安默黎已经是本王的人了,何必和他人竞争?何来和他人竞争?”
没错,柳辞宸就是这么理直气壮,仗着安默黎喜欢他,就胡作非为。
现在邪王殿下要人,安老爷怎么说都要让出去,而且,现在暂时不用担心安默黎体内的封印,可以放心的让出去。
安默黎尴尬的坐在柳辞宸对面,心里在源源不断的抱怨,“他妈的老子从安府出来一直尴尬到现在,他这是生气还是吃醋啊?他是听到我说的话吗?他什么时候来的?邪王殿下来安府就没下人通报一声吗?苍天!谁来救我啊!这尴尬的气氛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啊!”
柳辞宸不知道安默黎的心中所想,还是在默默的吃醋。
安默黎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有问直问:“哥,你你怎么了?生气了?我好像没没惹你吧!你为什么生生气啊?”
柳辞宸觉得自己十分的震惊,脑海里快速越过十万个弹幕“安默黎是瞎吗?她看不出我在吃醋吗?不解释就算了,还问我怎么了?问我为什么生气。她心里没数吗?”
虽说脑海里越过了许多条弹幕,但他还是想简单的告诉安默黎,“没有”。
“你你是吃醋了?”
柳辞宸:“……”明知故问?
“是因为我说和太子殿下睡睡过,你……”
“嗯。”安默黎的话没说完,柳辞宸应道。
安默黎:“……”
现在,安默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柳辞宸认真道:“我确实是吃醋了,还有,你用词不对。”
安默黎:“……”
柳辞宸:“我都没跟你睡过,凭什么别人先跟你在一张床上睡?”
安默黎:“那那个啥,跟柳颢天睡的是‘安安默黎’,不是我,安漠黎。我的mo是三点水草字头的。”
确实,安漠黎,是他在201×年的原名,也是学校里兼并兼的男人。
柳辞宸想了想,觉得安漠黎说的挺对的。然后……
然后安默黎就哄好了邪王殿下。
“哥哥这么想跟我睡,那那我今晚就跟哥哥睡。”安默黎笑道。
柳辞宸:“……”
柳辞宸好笑的撑着自己的脑袋,问道:“知道哥哥为什么会吃醋吗?”
安默黎顿时什么都笑不出来了,而且还有一丝期待。
柳辞宸:“因为哥哥啊,不喜欢我喜欢的人喜欢我不喜欢的人。说明白点就是,我喜欢你,想跟你共渡余生,想跟你拥有一屋两人,每年四季,每天三餐,每声的,我爱你。”
安默黎:“我……”
柳辞宸心里在不停的打鼓,就算他知道安默黎喜欢他又怎么样,他还是怕安默黎会拒绝他。如果安默黎拒绝他了,他或许真的会成为传说中冷酷无情的邪王殿下。
安默黎吸了一口气,认真道:“我爱你,你说想跟我拥有每天的‘我爱你’,我的给你了,你的呢?”
柳辞宸觉得自己成为了世上最幸福,最幸运,最满意的人了。不为深厚的灵力,只为那句“我爱你”,而那句,是他最爱的人跟他说的。
柳辞宸:“可以,再说一遍吗?”
安默黎:“我爱你。”这一次,这一句,不比刚才的那句,现在的这句,是轻轻的,却重过一切;是无意的,却比落花还有意;是复杂的,却什么都明白。因为“我爱你”,所以我知道,我明白,我懂。
柳辞宸:“真好听。”柳辞宸觉得这三个字,是他人生中的开始,是他人生中重要的转折点。以前为邪王殿下活,现在,他为他自己活。“我也爱你。”
马车在行走着,两个恋人相拥着。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吵吵闹闹,却为马车内的恋人增添了幸福感。因为,来来往往都是人,这么多人之中,我遇到了你,我确定了你,我喜欢了你。
恰巧,你也是这样想的。
安默黎看着牌匾上的字,觉得很不真实,但是,她依旧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有人道:“王爷。”
安默黎瞬间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是叫她后面的邪王殿下。
然后,安默黎迅速的跑到柳辞宸后面,一脸的“你们继续,我看戏”。
柳辞宸也挺无奈的,没办法,自家的。
其实,叫王爷的那个人挺尴尬的。看,自家王爷和一个女子正含情脉脉的相望,一看就是正处于热恋期。但是,那个人必须得打扰他们。“王王爷,白将军来了。”
安默黎不认识白将军,但是,这个词汇在她刚来那会儿就听说过了,而且,白将军,是白倾颜之父。
“殿下,”白黍洺看到柳辞宸从门口走来,便毕恭毕敬的抱了个拳。然后,安默黎看到她哥只是点了个头,心里想着:“那我呢?我要干嘛?我要不要抱拳?不抱拳好像不礼貌,但是,我哥已经拉我坐下了。算了,不行礼了,麻烦。”
安默黎接过柳辞宸递过来的茶,吹了几下,然后小口小口的喝着。
白黍洺不认识安默黎,但是可以猜此女对邪王殿下很重要。
白黍洺不喜也不听金朝内的传说,因为传说半真半假。况且,他远在边塞,也听不到那些传说,只有偶尔听下人提起。
“白将军前来所为何事?”柳辞宸道。
白黍洺本就是个大大咧咧有话直说的人,道:“是这样的,我女又病发了,但我又找不到江姑娘。颜儿说,江姑娘跟邪王殿下挺熟的,所以来问问江姑娘的所在地。”
安默黎不解,如果找江亦然,找苏梓宁比找邪王殿下还好,白倾颜她这是在玩什么?原谅她不懂这娘们儿。
柳辞宸想了想,便答应了。当天,江亦然和柳辞宸约好在白府集合。
白黍洺走后,安默黎便立马趴在桌上,望着柳辞宸道:“哥哥,白倾颜怎怎么了?”
柳辞宸的手肘顶在椅子的手把上,撑着脑袋,看着安默黎,笑道:“白姑娘得了一种病,久见不好,用江亦然的话就是胃寒。”
胃寒?还真是久见不好。
“常常不按时吃饭,冷热交替进食,饱饱一顿饿一顿,久而久之就会造造成胃寒。”安默黎道。
柳辞宸眯着眼,冷笑道:“你好像很了解胃寒啊!”
安默黎也听出了不对头,打算用撒娇蒙过去道:“哥~我觉得我可可以解释一下的。”
柳辞宸心神荡漾,心里一直在念叨“安黎还没有长大”。他还要听安默黎解释。
出乎意料,安默黎虽是解释了,但她用撒娇的语气解释“哥~”安默黎撒娇着,顺便带有哭腔道:“我我以前过得老惨了,有上顿没下顿,吃吃的还是冷饭,吃都吃不饱,还要出去拼拼命赚钱。我那时候多小啊,就过着如此艰艰苦的日子。”
“来,接着说,你看我信不信?”江亦然和苏梓宁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们一进来,安默黎眼睛就亮了,立马站了起来,特别客气道:“艾玛,来就来嘛,带带什么东西啊?”没错,安默黎看上了他们带的东西,“这里面是是啥?吃的?好香啊!”
“装着屎,吃不吃?”江亦然松开了与苏梓宁十指相扣的手,一只手拍了拍那些精巧的箱子,“这些东西,确实是吃的。但是,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公公婆婆的。”
给公公婆婆的?
“我操?现现在才见家长?!”安默黎心想江亦然这女人白在金朝待这么多年了,公公婆婆现在才见,脑子进屎了?
江亦然捂着脸,娇羞道:“哎呀!没有啦!家长什么都见过的啦!”
安默黎一脸“我不认识她”的神情看着这颠颠的女人,“那那你不去白府喽!”
“去的!但今天是我婆婆生日,送完礼物再去,反正白倾颜的胃寒不严重,病发吃点药就好,她不就想趁这个机会见某人嘛!”江亦然道出了真相。
但是安默黎不怎么信,“真的假的?我我以前胃寒发作的时候痛的死去活来的,热水都没啥用,越喝越难受。”
江亦然一脸鄙夷“你那是毒药吧?还越喝越难受,骗鬼呢!”
安默黎表示不想鸟这个不信任自己的女人,明明就是真的,还被说成假的,太特么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