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主仆串通
“太黑了吧，我们在外面忙里忙外就一点油水也没有吗？”那个狗屁帮主也太狠了，剥削劳动人民。
“总要先把本钱赚回来吧，歌舞坊装修、招募团员、给她们做衣服都是要钱的，当时买这个地方还花了不少钱呢。”
“那本钱回来了我们会有分红吗？”王汐汐看有眉目继续追问，自己怎么这么贪财。
“按照惯例嘛，我作为歌舞坊的老板可以每个月拿到一成利润的分红，你作为打杂的就没有了。”
“我怎么会是打杂的，要不是我歌舞坊能这么火吗？”王汐汐感到十分不公平，愤怒中。
“当然你功不可没了，但是你现在在丐帮毕竟没有地位嘛。不过说实话汐汐，不如你考虑一下嫁给我，嘿嘿嘿，那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大铜钱又暧昧。
“想得美，你以为我为了几个臭钱就会委身与你吗？”
“我是说真的啦，你觉得我不好吗？我也是一个英俊少年唉，我肯定会对你好的。”大铜钱死缠烂打。
“滚，不想和你说话，不给我钱我就不干了。”王汐汐撂挑子。
“别生气嘛，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没油水捞呢，我的分红分一半给你就是了。”大铜钱哄着她。
“真的吗？”王汐汐两眼放光，“不反悔？”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大铜钱摊摊手。
“好吧，不过立个字据先。”王汐汐还是怕他反悔。
大铜钱二话没说，提笔一挥而就，签字画押，王汐汐看了看满意地笑了，把这个字据当宝贝似的贴身放着，这可都是钱呐。
两个月后，王汐汐收到了大铜钱给她的第一笔分红，白银八百两。王汐汐心里小算盘噼里啪啦响：一个月八百两，一年也有将近一万两，不用两三年她就是一个富婆了，没准到时候就可以脱离丐帮，自谋职业了，哇哈哈。
这两个月以来，歌舞坊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但是每日两场演出，多了不演，而且每演出三天就要休息一天，王汐汐美其名曰，劳逸结合。歌舞坊众人也都非常享受王汐汐这样的安排，这两个月是王汐汐穿越之后过的最惬意的两个月了。
这天晚上，歌舞坊照旧演出，演出间隙众团员在后台休息，却听到里面有吵闹之声，王汐汐赶来一看，却见是一个公子哥儿带了几个人正围着小蓝，那公子哥儿正拉扯小蓝的衣服，其他几个姑娘想上前制止却被几个打手连唬带吓弄得花容惨淡。
“干什么，住手！”王汐汐厉声喝道，最看不惯这种欺负女人的人。
“大姐救命！”小蓝嘤嘤哭泣，向王汐汐求救。
那公子哥儿回过头来，见来的也是个小女子且姿容更美于七仙女，便更加放肆，“想不到这歌舞坊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你们的这位大姐更有一番风韵呢。”
王汐汐定了定神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这是汇通钱庄的刘公子。”旁边一打手道。原来是他，王汐汐知道这汇通钱庄财力雄厚，而且还承办着官银通兑，因此和官府的关系也非同一般，这刘公子本就恶名在外，若是惹上他，恐怕麻烦不断。
“原来是刘公子，久仰大名。承蒙刘公子厚爱，照顾歌舞坊的生意。只是等一下姑娘们还要表演，外面那么多有头有脸的宾客等着，因为应承公子扫了那么多客人的面子，这个罪过我可承担不起。”
“这位姑娘倒是伶牙俐齿，只是我本好意请小蓝姑娘到府一叙，这南华州还没有人敢拒绝我刘某人的邀请的。”
“刘公子，我歌舞坊的姑娘从不外出陪客，不过既然刘公子盛情，不如我陪刘公子出去坐坐？”那刘公子想不到王汐汐肯陪他，乐不可支，忙丢下小蓝招呼打手退了出去。
来到二楼贵宾房，那刘公子嬉皮笑脸，问道：“姑娘芳名？”
“刘公子，不必客气，叫我汐汐好了。”
“汐汐姑娘如此美貌，如何不登台献艺？”
“刘公子抬爱，小女子容貌粗鄙，只是写个曲子排个歌舞还行，登不得台面。”
“原来这些歌舞都是姑娘编排，看来姑娘不仅是美女还是才女呢，着实让本公子爱不释手呢。”那刘公子越发说的露骨。
王汐汐端起冒尖的一盘炸响铃，道：“公子，汐汐最爱风流倜傥的男子吃东西的样子，您长相不凡，若是真的喜欢我，就吃了这点心吧。”
刘公子早被汐汐迷的魂儿也没了，连忙端起盘子来吃的渣也不剩，王汐汐端起酒杯，又左一杯右一杯地敬他喝酒，直喝的那刘公子面红耳赤。王汐汐见火候差不多了，便让小二沏了浓浓的茶来。
那刘公子虽然喝的醉醺醺，但没有忘了王汐汐，咸猪手就拉住了王汐汐的小手，王汐汐忙说，“公子先喝杯茶醒醒酒，咱们才好一起行乐呢。”
这刘公子听了，以为王汐汐暗示他喝完茶便要行事，忙不迭把一大碗茶喝了个尽。正要对汐汐上下其手，却听得肚子叽里咕噜一通乱响，紧接着一个臭屁便放了出来，王汐汐捂着鼻子道：“公子还是先去茅厕吧。”说完翩然下楼。刘公子捂着肚子忙不迭去茅厕，怎奈喝的太多腿脚不灵便，几个打手只好搀着他，在走廊上又放了不少屁，其他客人纷纷侧目。
王汐汐倒是没有给他下巴豆，那东西没准备，不过又油腻又烈酒又浓茶，不拉肚子才怪呢。看着那刘公子狼狈相，王汐汐心里乐开了花。
自打王汐汐上次治了那刘公子之后，他有日子没来闹腾了，七仙女因为王汐汐给他们做主惩治了那色鬼，也都更加佩服她。这日歌舞坊休假，王汐汐在街上闲逛，大铜钱非要跟着，王汐汐让他离自己远点。王汐汐正在一首饰摊看首饰，却猛地被两个人架了起来，“你们干什么？”王汐汐大喊。
真是冤家路窄，只见那刘公子晃晃悠悠过来道：“小妞儿，上次竟敢戏弄本公子，这次让你知道得罪本公子的厉害！带走！”两个大汉拖着王汐汐就走。
“铜钱，救命呀！”这时候王汐汐才想起叫大铜钱。王汐汐这一嗓子刚喊出来，大铜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两大汉的面前，左边一拳右边一脚，两个大汉瞬间倒地。王汐汐尚未反应过来，铜钱抓着他撒丫子跑。那刘公子忙让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刘公子特意训练的打手保镖也不是吃素的，有两人竟然施展轻功，眼看就要追上他们了，此时大铜钱将王汐汐抱起扛在肩上，脚尖一点竟然跃上墙头。
王汐汐紧紧搂住大铜钱的脖子，只见大铜钱在墙头房顶一阵疾行，如履平地。只是他毕竟还扛着一个人，还是影响了速度，那两人已然近在咫尺，大铜钱突然转身，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出两枚银针直射两人的面门，二人中招，滚落房檐，趁此机会，大铜钱带着王汐汐才逃脱了追捕。
回到歌舞坊，王汐汐有些惊魂未定，但是更让她吃惊的是，这个平时傻乎乎的大铜钱居然身怀绝技。
“你真的是丐帮的高级小厮而已，你的武功那么好怎么可能只当一个小厮？”
“额，我真的是高级小厮，高级小厮兼帮主的贴身保镖，做保镖没有两把刷子是不行的。”大铜钱如此回答。
“那你既然是贴身保镖，怎么不去保护帮主，却来弄什么歌舞坊？”
“因为当保镖出色所以被委以其他重任。我现在其实是丐帮最年轻的长老。”
王汐汐一口水喷了出来，“好吧，我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年轻的长老。那你以前怎么不和我说？”
“以前怕吓着你，再说你也没有问我啊。”大铜钱很淡定。
好吧，王汐汐承认这次被雷到了，一个她眼中的傻帽，居然是深藏不露的长老，她倒在床上，心想我需要整理一下思绪。
“不过汐汐，你惹了那个刘公子，我今天还打了他的人，我们已经闯了大祸了。”大铜钱提出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那怎么办，我只是看不惯他随便调戏女人，再说他本来就是个恶霸。”
“的确是个恶霸，但是惹了他歌舞坊随时会被砸或者被官府查封也是很可能的。”
“没有这么严重吧？”王汐汐心里画圈圈，要是真的因为惹了这个人导致歌舞坊关门，那她罪过就大了。
“现在只好请帮主来摆平此事了。”
“那你不要说是因为我的缘故。”王汐汐怕那个面具帮主捏死她。
“敢作敢当嘛，现在当什么缩头乌龟。”大铜钱坏笑。
因为自己惹了事，这几天王汐汐都有点坐卧不安，她真心祈求歌舞坊别受到打击伤害，真心祈求面具帮主放过她。过了几天，大铜钱神神秘秘地告诉她：“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本着先苦后甜的原则，王汐汐说要先听坏消息。
“坏消息就是帮主要派我去漓都办一趟差，大概来回要十天的时间，你有十天的时间见不到我了。”王汐汐扯扯嘴角，说：“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坏消息。那么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帮主恰好要在这十天里来歌舞坊查看，顺便摆平刘公子的事情。”王汐汐原地石化：“这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好消息。也就是说我要在你不在的时候独自接待面具帮主？”王汐汐瞬间联想到面具帮主会对自己使出的各种刑罚。
“是这么回事，不过你别担心，老刘这次会陪着帮主来，我已经和他打好招呼，必要的时候会帮你说话的。”
还好还好，王汐汐松了一口气，总算还有个熟人。“那我到时候就要恢复成西瓜的身份了。”王汐汐还没忘了自己是低等小厮西瓜的身份。
“哦，这个倒是不用，我这次已经和帮主说明你是女的，而且帮主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大铜钱得意地说。
“好吧，还算你想的周到。”王汐汐从心里是感激铜钱的，跟着铜钱的这些日子，她除了排演歌舞真的没为别的事情操什么心，一切事情铜钱都帮他打点的很好。不得不说铜钱真是够朋友，够意思。
铜钱走后没两天，歌舞坊的小二来报告说楼下来了个怪老头儿，要找西瓜，嚷嚷了半天轰也轰不走。王汐汐下楼一看，原来是老刘，忙满脸堆笑叫了一声：“刘爷爷。”
老刘眨巴眨巴眼儿，“你是！？”
王汐汐在眉毛间一比划，老刘恍然大悟：“臭丫头，连老头儿我也蒙了，要不是你这次弄歌舞坊有功，老头儿我还得受你的连累。”
“刘爷爷，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我这不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
“看在丫头你这句爷爷的份儿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过你这么打扮打扮，还挺好看。”老刘笑眯眯地看着她，“找个清静地方，说正事儿。”王汐汐连忙搀着老头儿到后院小厅，这后院就是平时他们居住的地方，旁人进不来。
“刘爷爷，怎么就您一个人，不是说帮主要来吗？”
老刘点上烟袋锅子，道：“帮主行踪保密，哪里能大张旗鼓地就上这里来，他让我先和你打个招呼，安排个妥当的地方，他明天要来这里看表演，明天我来找你，亲自接帮主过来。”
“您老就放心吧，保管帮主满意。”
王汐汐为了让面具帮主看得尽兴，吃的尽兴，使出浑身解数，特意把歌舞坊的招牌歌舞拿出来，并叮嘱团员明日马虎不得。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在帮主那里加分，好抵一抵她惹来乱子的罪过。第二天王汐汐雇了两乘轿子在城西的一处大宅子里接了面具帮主和老刘。王汐汐暗地里吐吐舌头，这个帮主到了哪里排场都这么大，在这里还有这么大的一处宅子。
到了歌舞坊，恭恭敬敬地把面具帮主迎上雅间，摆上各色吃食酒水，王汐汐站在一旁陪着帮主看表演。整场表演精彩纷呈，别的客人纷纷叫好，只有这位帮主一言不发，也没有表情，王汐汐感觉气氛有点冷。好容易挨到表演结束，客人们都散了，那帮主开口道：“歌舞不错，生意也不错。”
“谢帮主夸奖。”
“你到底是谁？你排演的这些歌舞莫说是一个普通的歌舞教习，就是宫中的歌舞教习也不见得编的出来，而且我听说这些曲子都是你编的？”
“这个，小女子哪里有那个本事，这些曲子只是小女子家乡所流传的，我便借来用用而已。”
“是吗？那以后就多找一些你们家乡的歌舞，这次我特意来南华州，都是因你而起，你总是要受点惩罚才行。”
“帮主手下留情，我今后一定为丐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不要说死不死的，铜钱已经为你求了情，本帮主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免除对你的处罚。”
“帮主请讲，小的一定照办。”
“和铜钱成亲。”面具帮主冒出一句。王汐汐顿时满头黑线，你们主仆是不是串通好了来算计老娘。老刘在一旁帮腔：“这是好事儿啊，铜钱不错，你跟着他也这辈子都不用发愁了。”王汐汐心想不错个屁。
“那个，帮主好意牵线，可是成亲这种事情马虎不得，再说我在家乡已有婚配，虽然没有过门，男方也因为搬家没有了音信，可我也不好单方随意退婚啊。哪怕要和铜钱成亲，也得找到那个男方家里正式说一声才行。当初我家可是收了定钱的。”王汐汐急中生智，胡乱编造一通。
老刘道：“哦，不和男方说一声就嫁给别人是不大地道。”
“是啊是啊，刘爷爷您说的对。帮主，丐帮神通广大，若是能找到男方再商议嫁给铜钱的事情也不迟。以前与我订亲的男子叫张三，住在沙平镇二秃子村，现在我不知道他们住哪里了。”王汐汐表现出很大的诚意。
帮主发话：“恩，那就找两个人去寻访寻访吧，三个月后要是都找不到，那你就和铜钱成亲。”晕，最后还是要和铜钱成亲，唉，拖一天算一天吧。王汐汐叹口气，总算暂时过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