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实在是不想把这么丢脸的原因说出来,要是被自己的下属们知道这个雷厉风行的女上司居然小时候因为牙疼而打滚痛哭,自己的威严放哪里啊?
很明显,江月看见了楚墨风因为憋笑而微微耸动的肩膀。
“……你想笑就笑吧。”江月扶额。
“噗……”楚墨风似乎是终于忍不住了,发出了一声轻笑。
等到楚墨风笑够了之后,江月这才如释重负。
“我小时候鼻炎,经常拖着半管鼻涕,说话都说不清楚,所以直到现在,我都随身带着纸巾和手帕。”楚墨风突然不自然的偏过头去。
江月愣了愣,随即才反应过来,楚墨风这是在讲述自己小时候的糗事。
“哈哈哈哈哈。”江月就没有楚墨风控制的这么好了,当场笑出声来。
楚墨风黑着脸沉默了许久,才咳嗽了一声,“为了公平起见,交换秘密,这件事情你不许告诉别人,否则我就把你蛀牙的事情告诉小米。”
江月的笑声戛然而止,收敛了笑容愤愤的瞪着楚墨风。
搞什么嘛!又不是自己非要听的,还来威胁自己!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商人都是这么斤斤计较的嘛!
可是转念一想,楚墨风这男人倒也是很细心,怕自己说出糗事尴尬,所以交换了一个糗事,还是听暖心的嘛。
这样一想,江月就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牛排很快就上桌了,然而江月却依旧无从下手,拿着刀和叉子尴尬的看着色泽鲜艳的牛排干流口水。
楚墨风似乎是看出了江月的为难,动作极其优雅的切下了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咀嚼,还不忘记做出享受的表情。
江月看的后槽牙咯咯作响,这男人气人的本领还真是一流的啊!自己之前怎么会以为楚墨风是一个高冷的霸道总裁呢!
楚墨风笑的不怀好意,“求我。”
江月愣住了,这个男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想吃牛排的话,求我。”
江月这才明白,原来楚墨风早就看出来自己不会使用刀叉了!这明明就是在戏弄自己嘛!
可是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牛排,江月陷入了美食和尊严之间的纠结。
挣扎再三之后,江月苦着脸抬起头,将手里的刀叉递给了楚墨风:“求你了,帮帮我吧。”
楚墨风差点笑出声来,好不容易憋住,这才接过刀叉开始慢条斯理的分割牛排。
果然,从小养尊处优的楚墨风是极其细心的,牛排被分割成差不多大小的块状,都均匀的粘上了酱。
简单的吃过晚饭之后,江月以为要回楚家别墅了,可是楚墨风却好像并没有要带她回去的意思,反而把她塞进车里,载去了商场。
江月看着车窗外不断飞过的风景,一脸莫名其妙的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商场。”
没等江月反应过来,车子就已经稳稳的停在了Maria商场的门口。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楚墨风把车锁上,自顾自的向前走去,“明晚有家宴,你要穿的体面一点。所以带你来买几套衣服。”
江月的嘴角再次抽了抽,“我觉得我那几件礼服都挺好的啊!”
“丑。”
江月气的想跳起来在楚墨风的脑袋上狠狠地来几个暴栗,无奈的是,自己怂的要死,根本不敢对楚墨风动手。
而楚墨风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江月那些露着前胸后背的礼服不满意才带她来买新的。
自从上一次江月穿着那身黑色的礼裙出现,那些男人恨不得把眼睛都粘在江月的身上之后,楚墨风就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带江月来买一件不那么“凉快”的礼裙。
“这一件怎么样?”
江月缓缓的从试衣间走出来,米白色的绸缎把她赛雪的肌肤更加衬托的白皙。一双如同山间小鹿一般灵动的双眸不断的眨巴着,我见犹怜。
楚墨风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可是当目光触及到江月赤裸裸的美背的时候,楚墨风的脸色猛然阴沉下来,“这套颜色太素了,不好看。”
而后,江月又换了一套火红色的长裙,长裙的款式把江月本来就高挑的身姿更加衬托出来,盈盈一握的小细腰也被紧紧的包裹着,让人看着血脉膨胀。
“太艳了,换。”楚墨风努力的抑制住自己一直在江月的身上乱转的眼睛,故作冷淡的说道。
几套换下来,都没有楚墨风满意的,江月也有些不耐烦了。
明明这几件衣服都挺好看的,楚墨风是不是故意挑刺啊,怎么总是能找出毛病,一会儿颜色太素,一会儿款式太旧,自己换的都满头大汗了。
试衣间里,江月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着,她发誓,如果这一件楚墨风再挑毛病,自己就撂挑子不干了,立马走人。说到做到!
试衣间的门被从里面推开,身着淡粉色柔缎的江月缓缓现身,一身柔软的布料包裹着她的曲线,没有露肩膀,也没有露大腿,更加没有露出香/艳的背。
楚墨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就这件吧。”
服务员立马屁颠屁颠的拿去打包,江月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试个衣服试的半条命都快交代在这里了。
“咦?这不是我的好姐姐嘛!”
这讨厌的声音一响起,江月就感觉刚刚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额头的青筋此刻又开始猛跳了,江燕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
江月咬了咬牙,算了,躲也躲不过的,一转身,冷冷的看向了挽着高驰的手臂的江燕,江燕满脸挑衅的望着江月。
“你怎么在这里?”江月厌恶的皱了皱眉头,看到这两个人就反胃。
江燕装模作样的理了理发丝,笑的甚是甜蜜,“楚家的家宴,我作为你的亲妹妹,自然是要出席的,高驰带我买几件新裙子。”
江月愤怒的视线顿时转向了楚墨风,你也请了这对狗男女!
楚墨风一脸无辜,自己的确也是不知情的啊,可能十有八九是楚母擅作主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