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助理见状也是不由的叹了口气,“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表面风光那都是给别人看的,努力都是留给自己看的。”
助理的话让苏酒心中更是一阵不安,她想到战凛北,想到战家,只觉得自己肩膀上的重担超乎自己的想象。
在很多事情上苏酒没有经验,助理又不许他去问其他高管,所有的困难都在堆在他面前。
“我好像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酒被各种琐事忙得焦头烂额,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有股想把所有东西扔在地上的冲动。
“实在不行您去见见老夫人吧。”
一旁的助理见状提醒一句,虽然老夫人现在并不过问家中产业的情况,想当年她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有了助理的提醒后,苏酒随即坐车去老宅,一进门就看到老夫人正悠闲地晒太阳泡茶。
“老夫人。”
苏酒向前两步声音中有抑制不住的抽泣,战凛北的事情已经众所周知,在其他地方她必须保持着战家少夫人的仪态,如今回家后平时情感便不自觉地流露了出来。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老妇人眯着眼睛,声音缓和的说道,与其中并没有半点焦虑,仿佛被关起来的不是他孙子一样。
“公司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酒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坐在了夫人的对面看着她,从内心深处升起一股无力的叹息。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既然他把公司交给你了,你就有全权做主的权利。”
战凛北将公司交给苏酒的事情老夫人竟然也知道,而且看这意思并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
“我实在不觉得自己有这么能力,可以管好整个公司。”
说到底苏酒还是没有信心,战家公司上上下下数千名员工,她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啊。
听到苏酒的推脱之词,老夫人埋怨的睁开眼睛,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叹息。
“丫头你这是不相信我孙子很快就能出来,还是觉得你自己是个什么用都没有的废材?”
老夫人的话直接犀利,犹如一盆冷水泼在她的身上,瞬间紧绷的神经得以缓解,思路也跟着顺畅不少。
“既然战凛北临走之前敢把公司交给你,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出了什么事情有战家给你扛着。”
老夫人的话给了苏酒动力,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决定抛开之前的想法,全身心的投入到管理公司之中。
苏酒的疑惑解开了,她时间有限来不及留下来吃饭,就急匆匆的赶回去处理事情。
老夫人看着苏酒忙前忙后的身影,无奈的笑了笑,就准备继续躺下晒太阳。
却不知两人互动的一幕落入战夫人眼中,她怨恨的摔碎了手中的玻璃杯,愤恨的回到房间。
而公司里经过一番提点的苏酒显然有了很大的进步,很多文件不用助理讲解,她自己就已经能看懂的差不多。
就当一切步入正轨时,一家国外企业突然的登门拜访险些扰乱了整体的秩序。
对方总裁卡迪尔刚回国,不知什么原因将合作对象看向了战氏。
在此之前两家从未有过半点交集,所以对突如其来的合作对象,苏酒有些慌乱。
不过好在她很快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在助理嗯陪同下去面见对方公司总裁。
会客厅内,卡迪尔正品尝着中国的茶叶,看到苏酒进来一脸痞笑的站起来,目光有着毫不掩饰的惊艳。
苏酒脸颊挂着得体的职业笑容,哪怕是看到对方脸上轻浮的表情,她也始终纹丝不变,知性优雅的坐在沙发一旁。
“可能是我们这边经理没有说清楚,我们公司最近不准备与跨国企业合作,实在抱歉。”
苏酒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台词说着,神色坦然的倒是看不出她内心的紧张忐忑。
一上来还没自我介绍就直接将合作判了死刑,卡迪尔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有趣的女人,一时间对她的兴趣远比案子的兴趣大。
“不聊合作,我们交个朋友,我叫卡迪尔,美丽的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外国人向来胆大妄为,不由分说的牵起苏酒的手,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一枚香吻。
虽然这是外国最基本的社交礼仪,可在面对一个不熟悉人时,苏酒内心有说不出的抗拒。
“苏酒。”
苏酒平淡的声音中听不出太大的起伏,说完就赶紧抽出手,暗自在衣服上蹭了蹭。
卡迪尔目光里满是对苏酒虎视眈眈,这让她格外的不舒服,立刻给助理使了个眼色。
助理心领神会的上前,温和有礼的态度恰到适宜的开口,“您刚来中国还能了解附近的特色呢吧,这样今天中午我带您去附近转转,就向您说的,我们交个朋友。”
卡迪尔的注意力果然被秘书所吸引,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犹如阴沟里的老鼠,令人只觉得作呕。
打发走了卡迪尔,苏酒这才收拾东西去看望暂时收押的战凛北。
关押室的房间并不算大,却异常的整洁精致,甚至旁边还有崭新的书架,上面陈列着满排的新书。
“这是?”
看着眼前的场景,苏酒不由得惊叹一声,感慨有钱人的为所欲为。
战凛北一副悠然自得的挑了挑眉,动作矜贵优雅的合上书,不像是被关押,看起来更像是在度假。
“公司目前怎么样了?”
说话间战凛北已经来到面前,几天没见他用力的将女人揉进怀中,却仍觉得不够,炙热而又温柔的亲吻着她的脸颊。
“没太大的问题,但是有很多小问题。”
苏酒轻叹一口气,她尽力握紧大方向,可用有些小人趁机在背后动手脚。
战凛北似乎并不担心眼下的小问题,摸着苏酒的秀发开口轻声安慰,“在带好公司的前提下,是照顾好自己。”
望着战凛北深情款款的眼神,苏酒瞬间鼻尖一酸,险些有温热的液体夺眶而出。
抽了抽鼻子,苏酒侧了侧身将目光从战凛北身上转移走,生怕再对视一眼自己就要控制不住的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