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家公司离开,顾越熙看着蔚蓝的天空突然松了一口气。
放弃自己喜欢的人固然困难,可看着她能够得到幸福,自己也会因为他的幸福而感到幸福吧。
整理好情绪正准备回公司,突然接到爷爷打来的电话,是有关顾悦蝶的。
“你妹妹她非要回国,你帮我劝劝她。”
爷爷的声音中透露出心酸的无奈,在面对自己的宝贝孙女时,叱咤风云的他也有了束手无策的那一天。
“在国外待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回来?”
顾越熙皱了皱眉头,顾悦蝶对战凛北的感情深厚,现在让她回来,无疑会给两人之间的感情增加问题。
“你自己问她吧。”
爷爷不愿多说,他们这代人的感情,他向来揣测不透。
挂断了爷爷的电话,顾越熙立即拨通了顾悦蝶的号码。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的女孩就已经哭嚷着声音里充满着委屈,“哥哥你让我回国吧,我实在是不想在国外待了,这里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我一个人在这边真的好孤单。”
顾越熙和顾悦蝶两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听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声音,他的心中也不好受。
“如果你实在呆不惯,可以让你先回国一段时间,等你平复好心情后再回去。”
这已经是顾越熙能给出的最大让步,他不想再因为妹妹扰乱了苏酒和战凛北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感情。
顾悦蝶暗自握紧了拳头,虽然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得到了哥哥的允许,顾悦蝶立即订了当天的票回国。
而就在回国没多久,她便知道哥哥和战凛北因为苏酒的原因成了朋友。
原本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男人,竟为了一个女人成为朋友。这下他也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哥哥为什么不愿让她回国。
“我们走着瞧!”
顾悦蝶捏紧了手机,深呼一口气一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她笑眯眯地拨通了苏酒的电话。
“苏酒好久不见我刚回国,我们见一面吧。”
接到电话的苏酒一脸茫然,她和顾悦蝶并没有过多交情,就算她刚回国,也轮不到和自己见面。
不过对方已经提出来了,如果这个时候她再拒绝,倒显得是她不懂事故。
“好啊,等下班之后我们见一面。”
答应了顾悦蝶的请求,苏酒也没放在心上,继续自己的工作,直到下班时女人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她才又想到有这么一回事。
也没来得及告诉战凛北,她便收拾东西按照地址去找顾悦蝶。
刚进餐厅还没来得及去找服务员,顾悦蝶已经笑盈盈地从一个座位上走过来,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
“苏酒你又漂亮了,今天能够见到你,实在是太开心了。”
看着女孩脸上洋溢的笑容,一时间苏酒也辨别不出她是真心实意,还只是逢场作戏。
“你也是越来越漂亮了。”
苏酒礼貌地回了一句,便由着女孩拉着自己去座位上入座。
“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把这家店的特色菜都点了一份,其中应该有你喜欢的。”
顾悦蝶单手托着脸颊,歪着脑袋看着苏酒,挂着和气笑容的脸上看起来无害天真。
“多谢你费心了。”
面对不熟悉的人苏酒向来话不多,开口回了一句后,两人便陷入了沉默的尴尬氛围中。
今天正常见面是顾悦蝶安排的,所以在面对此时的氛围,她沉默了片刻后先开口。
“我知道你不太喜欢我,如果是因为战凛北的话,那你现在放心好了,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毕竟国外的帅哥有那么多,我也总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你说是吧!”
苏酒诧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女孩会如此直截了当地将问题点了出来。
不过顾悦蝶既然已经说了,那么她也就没什么再好纠结的,微笑的看着她挑了挑眉。
“你能这样想最好,你是一个好女孩,值得拥有更好的人。”
苏酒的话说的倒是真心实意,只是落在顾悦蝶耳中,多少有几分讽刺的意味。
不过她既然今天是来谈和的,友好的态度自然是不能少。
“那我就借你吉言啦。”
说着顾悦蝶冲着苏酒伸手一只手,看着她脸上笑容纯真。
“竟然我们的误会都已经解开了,吃了这顿饭我们就是朋友了。”
苏酒也不会不给她面子,握了握她的手随后又松开,微笑的冲着她点了点头。
“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那既然这样,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顾悦蝶睁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苏酒,撇了撇嘴犹如小女孩一般。
苏酒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她就知道这顿饭不会吃得这么轻松。
“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能帮我自然会帮。”
犹豫了片刻后,顾悦蝶轻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我这次回国,我哥只让我呆一段时间,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去国外了。我知道你和我哥关系好,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让我留在国内?”
这是顾家的事情,苏酒没有理由插手,不等他委婉的拒绝时,顾悦蝶已经握住了她的手眼神哀求。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破坏你和战凛北之间的感情。我只想留在国内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情,除此之外,真的没有别的想法了。”
面对女孩的恳求,苏酒再拒绝的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沉默片刻后犹豫地开口。
“我现在还不能给你保证,有时间我帮你问问吧,看看你哥是什么态度。”
有了苏酒的话,顾悦蝶算是有些放心,恰巧服务员也已经将两人的菜品送上来,两人的话题终止。
正准备开动时,餐厅门口方向又突然闯进了两道高大的身影。
“他们怎么来了?”
看着战凛北和顾越熙一前一后的身影中着她们走来,苏酒眼神诧异。
“怎么不告诉我?”
战凛北目光只落在女人身上,仿佛他的世界里就只有苏酒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