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悦蝶没想到战凛北竟然如此绝情,一时间身体僵硬的不知所措。
她好像找错了目标,眼看战夫人和战凛北闹的水火不容,再继续下去对她势必也会有所影响。
战凛北在房间中不再多说,顾悦蝶自知没有希望,只好讪讪回到房间,一夜辗转反侧不知如何是好。
同样的一夜战凛北也没休息好,半夜他总会醒来,看着身旁冰凉的位置很难再睡着。
好不容易撑到天亮,战凛北第一时间订票前往苏酒身边,没了战夫人做阻碍,一切都是格外顺利。
而与此同时苏酒所在地正好是在下午,她正在陪着母亲散步,微风吹拂在脸上带着一股暖意。
在国外生活的这两天,苏酒的心情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她不用再去想国内公司的问题,也不用考虑如何在战家站稳脚步,这种与世无争的生活简直要让她乐不思蜀了。
母亲的情况也越来越稳定,在她的陪同下饭量都要比之前增加许多。
只是看着母亲眉间似乎总是笼罩着一抹淡淡的忧愁,让她忍不住开口询问。
“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苏酒的话让母亲从自己的世界中出来,茫然空洞的眼神也瞬间清明。
“没事,乖女儿你不要多想。”
母亲抬手摸了摸苏酒的秀发,眼中满是对她的宠溺。
“可我我感觉你不开心。”
和母亲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对彼此的情绪都做到了了如指掌,也就是这份熟悉,让母亲也察觉到了女儿有心事。
“我的开心是来源于你,一想到你生活的不开心,我又怎么能开心的起来。”
母亲轻叹了一口气,眼底藏着掩饰不住的担忧和哀愁。
苏酒的手臂微微僵硬,她看着母亲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尴尬地笑了笑连忙出声解释。
“我挺好的,能陪在你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虽然终究还要回去面对战家,可眼下能陪在母亲身边,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母亲也是看出女儿心中藏有事情,既然她不愿多说,也就不再多问。
“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看了看蔚蓝的天空,母亲眼中流露出一抹苏酒看不懂的复杂神情,转眼又消失不见。
陪着母亲回到房间,医生正好过来查房,看到苏酒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
“苏小姐下午好。”
眼前这位白衣天使在苏酒心中形象高大,对他态度自然也比对其他人要热情的多。
“刘医生下午好,这是我刚做出来的小饼干,多做了一份送给你,不算是行贿吧。”
苏酒脸颊上带着落落大方的笑容,倒是让想拒绝的刘医生不好意思起来。
“那就谢谢你的饼干了。”
看着眼前女子虔诚的模样,刘医生也不再拒绝,检查完拿着饼干去下一个病房。
刚才刘医生说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好,这让苏酒的心情再次好转起来。
依偎在母亲的身边,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坐着进入了梦乡。
而急匆匆赶来的战凛北推开门,就看到苏酒和母亲两人睡着的模样。
女人安静的睡颜仿佛有治愈一切不美好的能力,他上前的步子都不由的轻了下来,走过去也不着急将她喊醒,看着她仿佛世界就要眼前。
睡梦中苏酒来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环境,看着很像他小时候居住过的家,可一转眼又变成了战家。
前一秒她还犹如孩童一般和母亲玩耍,后一秒她就已经长大成人,而身边也多了战凛北的家人。
战夫人横眉竖眼地指着他的鼻子在辱骂着什么,而梦境之中的他没有反抗能力,只有被迫接受这一切。
而这些压抑的梦境组成一帧帧画面,哪怕是在梦境之中,苏酒都觉得胸口上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而就在此时鼻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也正是这股味道引导着她离开这场可怕的梦境缓缓苏醒过来。
朦胧地睁开眼睛,苏酒一直还没完全苏醒过来,看着眼前高大又熟悉的男人,一时间恍惚的以为还在梦中。
“战凛北。”
不由自主地轻声呢喃了一句,苏酒揉了揉眼睛再次睁眼,男人的身影竟还立在眼前。
“傻瓜,我来了。”
看着睡眼朦胧的女人,战凛北伸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刻意压低嗓音轻声开口说道。
明白过来这不是梦,苏酒哽咽地咽了咽喉管,抬手抱住男人的脖颈,幸福而又满足。
“你终于来了。”
纵然这次两人仅仅分开几天,可思念和担忧却始终萦绕在胸前。
“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战凛北用力地收紧双臂,将女人紧紧地揽在怀中,内心瞬间被她所充盈起来。
而两人的动作也顺势将一旁还在睡觉的母亲惊醒,她睁开眼睛看着抱在一起的小夫妻,脸上瞬间也洋溢开了幸福的笑容。
她一辈子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看着战凛北深情的面容,也终于是可以放心将女儿交托给她。
“咳咳,有老人家在呢。”
听着女儿的哭声,母亲干咳两声,佯装嗔怒地打断了两人的深情款款。
“妈你醒了。”
直到听到母亲的声音,苏酒这才反应过来母亲还在旁边,尴尬地松开了男人的脖颈,狼狈地擦干净脸上的泪水。
“你们也不知羞,在妈妈面前我这样大胆啊。”
母亲语气故作严厉,可声音却是格外的温柔,她轻拍着女儿的背部,却更像是慈母般的爱抚。
“妈妈你别打趣我了。”
苏酒害羞地红了脸颊,低垂着脑袋咬了咬嘴唇,脸上又藏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妈抱歉我没能和苏酒一起过来看你。”
一旁战凛北在母亲面前,也是放下/身价,语气中充满了尊敬和礼貌。
母亲看着如此懂事的战凛北,自然舍不得责怪,眼神许可地点了点头,看着两人欣慰地笑开了。
“我知道你们工作都很忙,你能过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怎么会再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