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上苏酒很听话,并没有乱跑,由战凛北牵引着转了一圈后,两人便准备返回去。
离开的时间太久,对楼上情况一无所有,这种苍白的无知感,让苏酒心中惶恐。
一旁男人也是看出了苏酒的担忧,也不多说什么,牵着她的手,两人乘坐电梯缓缓上楼。
楼上情况一切正常,今天晚上苏酒也是不打算回去了,简单洗漱一番后,两人共同躺在一张床上。
多久没有像这样相拥而眠了,苏酒耳畔处传来男人浅浅的呼吸声,仿佛成了最动听的节奏。
而随着时间的缓慢辗转,男人身上的温度逐渐升高,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两人的身上都出了一层细汗。
“你……”
感觉到男人身上明显的变化,苏酒抿了抿唇,低声开口的语气带着一抹喑哑。
“别怕,我不会做什么。”
身后男人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将女人紧紧圈在怀中,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战凛北的忍耐与身体上的痛苦,苏酒全然看在眼中,缓缓挪动身体,面对着男人,在他脸颊上轻柔地印上一吻。
“好了,我们睡觉吧。”
这是让男人煎熬的一晚,不过怀中有女人温香的身躯,不过却也格外的温馨。
而噩梦缠身的苏酒,这一晚睡的格外的踏实,就连睡梦中嘴角都上扬着一抹温柔的弧度。
一觉醒来,身边的被褥只留下男人的余温,苏酒揉了揉眼睛,意识逐渐清醒。
这时却听见厨房内传来一阵声响,她好奇的下床去了厨房,就看到男人正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在锅里倒腾着什么。
苏酒没有靠近。慵懒的靠在门槛上,脸上挂着一抹轻笑地看着男人,心中却是一阵甜蜜。
“你在干什么?”
苏酒低声开口,惊扰了正在集中精力做饭的战凛北,惹得他回头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一抹仓促。
“我想给你煲汤,只是……”
战凛北无奈地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原来对所有事情都能游刃有余的战凛北,在做饭上却是他的短板。
锅里摊着一块黑糊糊看不清楚原来模样的东西,就连空气之中,都弥漫着一股糊味。
“还是让我来吧。”
苏酒摇了摇头,从战凛北手中接过厨具,将那团黑糊糊的东西盛出来,重新洗了锅开始做两人的早餐。
金光灿烂的荷包蛋,搭配上色泽诱人的营养粥,看起来便让人食指大动。
倒是一旁战凛北看着早餐,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干咳两声移开目光,语气认真地开口道。
“我回头再研究研究,一定能学会做饭。”
一大清早男人居家的模样在苏酒脑海中挥之不去,虽然他并没成功,可他的心意却是接受到了。
“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柴米油盐。你不用学这些的。”
苏酒目光温柔地看着男人,脸上笑容真诚动人。
只是战凛北心中有属于自己的主意,他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再抬头的眼眸里认真而又坚定。
“可是我想让你吃我做的饭,所以我一定要学会,这样你不想做饭的时候,还有我。”
战凛北语气说的陈恳,苏酒也不好再开口打击他,无奈地笑了笑,并没有打算深究这个话题。
“学做饭的事情以后再说,赶紧过来吃饭,待会我还要去公司呢。”
吃饭的空档里,男人已经将公司最新的数据报表又研究了一遍。
有了玉洁的加入,销售部门那边的业绩增长得很快,滞销的房地产也有了大幅度的增加。
“今天下班你和玉洁一起过来,我有事交代。”
战凛北放下手机,双手交叉放在下巴处,目光柔和地看着苏酒。
“公司目前情况还算稳定,只是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
苏酒开口的语气之中,带着一抹难以隐藏的担忧,毕竟现在敌在暗他们在明,随时随地都要万分谨慎。
“麦瑞已经去了,暂时不会有大碍。”
战凛北伸手将她脸颊旁的头发别到耳后,语气不慌不忙地轻声开口说道。
提到麦瑞,苏酒这才想起来策划案的事情,脸色瞬间凝重起来,目光自责而又复杂地看着男人,低沉地开口说道。
“昨天我没在公司时,战凌霄去我办公室了。桌子上麦瑞的策划案被他看到了。”
现在整归根结底是苏酒的失误,她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去看男人。
沉默片刻后,战凛北温和的声音,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既然都已经看到了,那就看到吧。这件事情你不用太放在心上,车到山前必有路你用不着操心这些。”
直到现在战凛北开口语气中仍是一片平静,仿佛天大的事情,在他眼里都不过尔尔。
可惜苏酒并没有他如此豁达的思想,低垂着脑袋,情绪也随之变得低落下来。
“如果因为我的原因让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那我岂不是成了公司的千古罪人。”
眼下时局当前,容不得他们犯错,可苏酒却在最关键的时刻犯了至关重要的错误。
自从玉洁调去销售部门,就相当于将她推到了明面上,眼下麦瑞算是他们手中的一张王牌,可现在却被公布于世了。
“麦瑞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她自己会解决的。”
战凛北对于麦瑞的信任可谓是100%,虽然只是在工作上面,可这个认知仍旧令苏酒内心惆怅。
两人的关系男人已经解释过了,她也相信战凛北不会骗她,但是她不相信麦瑞会毫无企图。
麦瑞名声在外,有钱有地位,能够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毫无犹豫地选择帮助战家,这其中的原因令她不得不去深究。
战凛北后知后觉绝对察觉出苏酒情绪上的变化,总是迟疑半拍地反应过来,伸手握住了女人的手掌。
“我知道你对麦瑞的出现介意,但我和她之间并没有其他的关系,这次她之所以愿意帮助战家,也是因为在多年前她曾经欠下我一个人情,现在无非是为了还清这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