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遍了衣柜的每个角落才找到妈妈年轻时穿过的一条裙子。
她和我讲过,她就是穿着那条裙子被我爸一见钟情的。
我套上试试,觉得还算端庄。只是实在没什么拿得岀手的礼物,就用从隔壁婆婆那里偷师来的剪纸手艺做了一张秋色缠绵的生日贺卡给她,自以为堪比精品店那些一两百的工艺摆件。
直到进了她家,看见木头条桌上推满了各种包装精美的礼物,才瞬间懂得什么叫作自惭形秽。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躲进了卫生间,一把扯掉了卡片上用来署名的那片“叶子”。然后再小心翼翼地封好,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塞进那堆礼物的缝隙里。
保姆从冰箱里抱岀好几瓶饮料让我们选,我故意选了一瓶看起来包装没那么花哨的饮料,没想到喝起来竟然是咸的。他们挤眉弄眼地问我口味如何,我强忍着不适又喝了几口,然说还不钱。
他们说林凡语家小保姆做小海鲜最拿手,炭烤芝士,扇贝上来的时候,我承认自己被浓郁的香气勾引得吞了口水,但当时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菜,只记得一个贝壳比我脸还大。林凡语热情地让我尝尝看,我这才故作矜持地拿筷挑了一小口,点点头说挺好吃的。
当时她的目光有一丝诧异:“好吃就夹到碗里去呀。”
我连忙说:“不用不用,大家一起吃。”
后来他们一人夹走一只,我才突然懂得自己是多么无知和无礼。
幸好这一切都没被程子煜看见,那天我们用完午饭,大家有的在客厅开家庭影院唱k,有的在书房玩跳舞毯,程子煜姗姗来迟。
他穿了一件摩卡色外套,米白的长裤,整个人透着一股少年特有的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