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夜晚一直是静悄悄的!
记忆里有父亲半夜归来的铁门声,有非常准时的鸡鸣声!
这里的日子一直都没有变!变得只是长大了孩子老去的大人!
那一个黄色的瓷铁盆里面装满了长刺的仙人掌,装了十几年的岁月和泥土。
它已经锈迹斑斑,它的身体由以前的铁硬变成了今天松软泥土一般!
所以,可别说你我并没有改变,或许已是面目全非的长在别人眼里。
我喜欢这个散发着亲情热度的地方,它用一切来帮我找回成长的记忆!
一棵树、一块砖,一间屋。
可是啊,我更喜欢追寻那个未知夹带着渺渺茫茫的远方。
那里有着成功与失败,那里有着贫富贵贱,也有欢愉和悲哀!
那里的人们互不相识,全靠着彼此间若即若离忽明忽暗真真假假的故事维持关系,有时他们有一样的表情和穿着,有时他们又是那么的各不相同!
不像家乡的人们,每个人因为自己的祖辈、家庭,刻画出来不同的面孔、表情、性格为人处事方式等。他们看着彼此成长,又是看着彼此老去之至死去!并没有什么唏嘘感叹,偶尔说起某人都是大把的回忆,因为生活本该这样。
就如同那片土地上的庄稼一样,收割和播种也是生与死的交替轮回。
例如走在乡村里的羊肠小道,遇见曾经记忆里面的婶婶、大伯们,他们久久伫立在那里,盯着你的身影看上一会,再仔细思辨你的声音,倘若你不上前称呼,他们绝对不敢轻举妄动自己的判断!
“大伯,是我!”走近以后并响亮唤上一句,他们便会热情迎过来,仔细端详你的脸询问你何时归来的?现在长变样了,一点认不出来!
其实长变样的岂止是我们这些小辈们呢!
记忆里的大伯身材瘦高,虽然是一个口吃,但是为人干净利索,红白喜事都是请的他去做菜,一二十年前,家庭窘迫,偶尔会吃上他带到我家里的一些卤菜,那时真的是感恩戴德一般,希望他多多到家里来吃饭,哪怕是来坐一坐喝上碗水也好!那样也表现出我们如此亲近!
你有时间到家里来坐坐,临走的时候还是给大伯送上了这句话,当然,内心还是真的期许他能够到家里来坐一坐,聊一聊曾经!听父亲说,大伯今年已经七十几岁了,又得了脑溢血,去年差点送命。试想一下,下次见面又会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呢!
岁月在不经意间已经掠走了许多,看着头发白了,皱纹爬满了,在家乡真的实实在在体会到了“时间”这个东西!
于是,到了这个年纪才真正意识到,身边需要这样一个人,他知你冷暖,懂你哀伤,陪你吃饭,和你一起入睡,相互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