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早起的早晨,我在匆忙收拾自己的间隙,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他回来了。
上了夜班的他似乎回来的早了半小时左右,在老人询问吃完早饭了吗?
“吃了!”他答道,
“你怎么吃呢?”看着昨晚残留的剩菜摆放的厨房。
“出去买一些吧!”我只能这样回答着。
走在这个如我一般年纪的小区里,似乎有一种嘲讽,看吧,我似乎显得比你年轻,满目苍夷地面和空中飘动着时间的痕迹重重的落在了你的身上!
这样的美好、自由的日子,让我忘记了那一段艰难的假期。
记得有一天迎着最美丽的阳光,蹦达蹦达到了小区楼下,曾经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在现在的疫情时期,像是一个刚被释放的心情一样。
一路蹦达到小区的一个门,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努力封锁这个满目斑驳的铁门,有的绑,有的拉,有的拽,旁边站着的大妈,口罩笼罩的面孔下,一双严峻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门,或许,这座楼层已住上一辈子了,还第一次遇见这般景象。
一路上,除了温暖的阳光,还有微熏的风,如果这个世界在开天辟地那时,大家只是为了健康安全的活着,我猜时至今日,仍旧会在那一片森林里采摘果实,躲避野兽。
超市门口的人员拦住我,对着额头,滴一声,并将其举的高高,“没事,你进去!”
排队在收银台时,抬头环顾四周,才发现口罩的式样会有那么多,被遮住半边脸的人们,没有美丑之分,大家都在安安静静,眼神认真笃定地等待,何尝不是一种进步的表现呢。
推门看见一个母亲在递药给他的儿子吃的那一刻,心里一片紧张,赶紧在走近的时候,摒住呼吸,脑海里不断搜索着看过的所有新闻报到。
电视、手机包括彼此的问候,张口闭口都是病毒感染。没有这样的力度宣传,一定没有隔离的效果。
在路上看到一位五十几岁的大叔,蹲坐在路上,连着两个大小不一的箱子,在这个时期,居然还一个人在外,一身的妆容透露出他在外奔波的天数,于是走过时,还是绕开了,他正在那里用保温水壶往杯盖子里倒水,很想去询问,需要帮忙吗?可是他没有开口,我也默默的走开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是,你不说,我也不敢问!
想起那晚,那个小孩小脸憋的通红不敢用劲咳嗽,并询问:“妈妈,我是不是得了肺炎,我有点害怕!”作为母亲的我一会喂水,一边摸头安慰,还在孩子入睡之余,再次对照着疫情的现象,听着身边孩子的熟睡鼻息声,慢慢平复了心情。
幸好,再多苦难总有过去的时候。
坐上一辆开往目的地一半的公交,我知道,这样的路途是不能够安稳自己灵魂的,一定要时刻警惕自己是否下车换乘,像是我的生活一般,需要做足十分的准备,冲出这里,去到另一个地方。
当然,相比较换乘,生活是没有目的性的,我不知道在哪里换乘,我也不确定会去哪里?但肯定的是,这里一定只是我生命的半程。
坐在出租车的后面,以最快的速度用快餐店的早餐填满饥饿的身体,囫囵吞枣之后便是对一切的审判,这座城市啊,你怎么就无法用心做事呢?连一个汉堡都烤的硬邦邦的,如何鼓励早起辛勤的人呢?
又是一场机器般的投入工作之后,依旧是饥饿在等候我,于是坐在今天刚刚初识的一个女孩的电瓶车上,听着她标准的普通话讲述着我们共有的故乡话题,说来,人真的奇怪,我们同样的省份、学校、同样的村庄,此时在这座城市却无法使用我们共同的语言?你说我们这样是一种进步吗?
在饭店足足吃了两三个小时方才散场,她继续载着我去到她租住房子那里的一个商场,我们打算匆忙逛一逛,相比较市区的商场,那里面应该属于大市场,人多,物少,少了欲望,多了人情味!
我们就这样认识,聊得话题没有很多,就像我们的交情,就此打住,不是很远,但是坚决不能再近!
回来的公车上,因为第一次坐的公车,途径的站点以及车两旁的景物都是全然一心的,于是塞上耳机,靠在车窗那里,耳朵里响起了伍佰的《last dance》不由翻开备忘录记下
《找寻》
总觉得内心是空洞的
也不知这种空洞能够用什么来填补
于是我走啊走
我慢慢走近
他是一个孤独的、美好的灵魂
还有一张好看的脸蛋
我把他紧紧包裹在怀里
靠的更近,他的气息总让我觉得那样熟悉
似乎勾出了我的许多记忆
将他举在手中慢慢把玩
看着他孤独的样子,满心的怜悯
我扯下自己身体里面的激情赠与他体内
一下子,他从我手中跳出
匆忙跑向人群
坐在台阶上的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女孩正向他招手
看着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我体内的那颗心更加空洞
我继续摇晃着寻找
有时天空下雨
我会有点难过
可是不知为什么难过
我不忍心自己难过
就扯下了自己身体上的彩虹外衣
化作了一弯彩虹
我想给这个世界一些颜色
我看到了一群人挤在一起
他们手指天空
他们笑了
低头看到一个男孩悄悄拉着我的外衣边角
因为没有了颜色,是那样耀眼的白
看着他贪恋的眼神望着我那件外衣
我不忍心,蹲下来
看着他顺着我的衣角一直爬到了我怀里
被这样的突如其来的温暖缭乱了心
他伸出了手摩挲着我的脸庞
抱紧了我的一缕头发
他在倾诉着什么
他不算好看的脸模有一种温暖,和一份智慧包围着
抱起他放在心窝
我的那颗心告诉我
她听到有关他的所有秘密
多么可人、努力的男孩
我直接从身体上扯下了一块勇气给他
放他回到人群
看到那双真诚、温暖的眼神依旧盯着我的白色外衣
空洞的心又多了一点温柔
我继续前行
不知要走多久
有时候爱着爱着就放手
有时放手后又后悔
直到有一天
我的那颗心弄丢了
她曾经告诉过我,她只想静静的爱着一个人
我猜她一定找到了真爱
不愿意跟着我继续寻找
没有心的我已经没有了空洞感
不管遇见什么
我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