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久,果然在一处略高的小坡上看到了幸村等人。
未央脱下木屐,手提着准备过去,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刚才消失的铃子,刚准备叫她,却见她跟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男子又向前面的一条巷子走去,而待他们走后不久,三四名也约莫二十来岁的男子悄悄地跟了上去。
意识到什么,未央脸色一变,连忙向铃子的方向跑去。
不远处。
“找到人了吗?”幸村好看的眉头紧紧地锁着。刚才他们在人群中不小心和樱池铃子、月见未央两人走散了。到现在还没见到两人,打电话也没人接!
立海大几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真田正准备说什么,却无意间瞥见那一身粉紫色和服的未央,刚想叫住,却见她匆匆忙忙地往一条小巷跑去。
当看到她跑去的前面几个人时,立马向未央的方向跑去。
“真田……”
“副部长……”
几人只见真田急急忙忙地向右边跑去。
“百分之九十,真田看见了月见桑与樱池桑两个人,百分之九十五她们两人有危险!”柳快速的说道。
听到柳说有危险,幸村脸色一变,连忙吩咐:“我们快跟上去看看,记得保护好自己!”
小巷附近。
“喂,你刚才说看见的金发琥珀色眼睛紫色和服的女孩在哪?”见越来越远离人群,铃子不禁心里有些发慌了,停下站着不走。
“我说过了,不就在前面嘛。”那黄发男子指了指前面,又道:“就在那,很快就到了!”说着,伸出手抓着铃子的胳膊就向前走。
铃子脸色一变,用力挣开那男子的手,连忙转身:“我不去了!”说完就向人群方向走去。
还没走两步,几个青年快速将她围了起来,两个人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一个人紧紧地捂着她的嘴巴。
“唔唔!”
铃子用力地挣扎起来,脸上满是惊慌,可都无济于事,几个青年人快速地将她拖进不远处的巷子里。
忽然,一个男人“啊!”的叫了起来。铃子拼出最大的力气,用力地用膝盖在他胸口重重的顶了一下,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唔!该死的!臭婊子!活腻了是吧!你们两个,摁住她!”那男子淬了一口,吩咐道。
两个大人男力气之大,让铃子丝毫动弹不得。
那黄毛青年伸出手用力地钳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她脸上拍了拍:“死丫头,你能耐啊,敢踹老子!”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铃子拼命似地使劲挣扎起来。
就在这时,“碰!”的一声,那个黄色头发的青年后背被用力一打,整个人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旁边的两人一看,只见一个只穿着袜子的紫色和服少女紧紧地握着一个木棍,而她身后是他们叫去望风的同伙,那同伙正捂着肚子,跪趴在地上。
“给,给我上啊!蠢货!”那趴在地上的黄发青年吼道。
两人连忙松开铃子,向未央扑了过去!
未央一闪,一蹲,用力地挥了两下,打在了两人小腿上。
趁两人蹲下之际,未央连忙跑到铃子那,扶起铃子。
未央刚转身,准备带铃子跑走,就看到那四个青年团团将她们围住。就在未央挥棍时,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未央的木棍,用力一扯,便将棍子扯了过去,扔在了后边。
“跑啊!接着跑啊!”黄头发的青年冷笑一声。
未央抿了抿唇,将铃子护在身后。她在前世从未发生过这种事,心中是慌乱得很。
就在此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地跑了进来,三两下地将四人打倒在地。
当看到那人是真田时,未央松了一口气。
把人快速打倒后,真田阴沉着脸走了两人面前,严厉的声音响起:“真是太松懈了!”
未央和铃子低下头,深知自己实在是太冲动,太鲁莽,太愚蠢了!
未央刚抬起头,就见一个棕发青年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不由分说地举着刀冲向真田……
几乎是下意识地,未央用力将真田扑倒在地,而右手臂却被匕首狠狠地划出一道痕迹!
“唔——”痛!未央一下子飚起了冷汗。
真田一惊,连忙看未央怎么样了,忽略了再次扑来的棕发青年。
未央瞳孔猛缩——
“啪啦!”那棕发男子的匕首掉在了地上,男子吃痛地抓着自己的手腕。
与此同时落地的是一颗黄色的网球。
抬眼看去,一个墨绿色头发,戴着R字棒球帽的矮少年站在巷口。
“还差得远呢!”少年轻吐出一句,缓缓走上前。
终于结束了,未央心口一松,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唔——”
低低的呻吟声响起,悠悠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以及那浓浓的刺鼻药水味。
未央愣了愣,这是,医院?
“吱——”门开了。
“央儿,你醒了?”月见奈轻柔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抬起头,只见月见妈妈的眼眶浮着红肿。
“你呀,真是太冲动了!”月见妈妈走到病床边上的桌子旁,把汤放下,坐在未央床边,轻声责备起来。
看着月见妈妈红肿的眼睛,未央心中升起一股自责,有些带着沙哑的声音微弱的响起:“妈妈,对不起。”
下一瞬间,月见奈似乎失控一般,泪水哗啦啦地直往下掉,低下头,捂着嘴。
这种无声的痛哭让未央又惊又慌,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奈子。”与此同时,门开了。
穿着白衬衫的月见宏太郎陪伴着一个须发斑白的老人走了进来。
白发苍苍或是仅有几针青丝,满脸的皱纹尽情的书写着老人历尽的沧桑,或是眼角隐现的皱纹尽显出老人的经历。
一件白色上衣,黑色长裤,头发梳得十分整齐,没有一丝凌乱,微微下陷的眼窝里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爸。”
月见奈站起来,擦去眼泪,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低声喊了句。
老人皱起眉,缓缓走到未央床上,伸出手揉了揉未央的长发,带着慈爱的声音问道:“好些了?”
未央看了眼一旁的月见夫妇,点了点头。
下一秒,老人板起了脸,劈头盖脸地责备:“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听话!成天就知道让你母亲担心!”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你父亲母亲怎么办!做事情都不过脑子的吗……”
絮絮叨叨的话一句一句地打在未央的心上,那怒气带着关怀的话语让她心中一暖。
……
不久后,真田少年和幸村少年也来了医院。
“月见爷爷,月见叔叔,月见阿姨。”两人提着一袋水果,鞠了一躬。
月见奈看了两人一眼,向月见宏太郎点了点头:“你们来啦,你们聊吧,我和月见叔叔也有事要忙。对了,父亲,我们先送您回家吧,您这也折腾了一天了,也累了。”
说着离开了病房,月见爷爷在经过真田时,冷哼一声,吐出一句:“真田家的剑道是白学了吗!”
病床上的未央脸一黑:“爷爷!”
月见爷爷皱了皱眉,张了张嘴,最终没再说什么,随着月见夫妇离开了病房。
未央叹了口气,她知道老人家关心她,护着她,但也不能把责任推给别人,视他人的性命如粪土吧!
“对不起,真田君,我爷爷他刚才失言了,说的话你就当作没听见吧。”未央抬起苍白的小脸,琥珀色的眼底含着浓浓的歉意。
“没事,是我当时太大意了。”真田少年压了压鸭舌帽。
幸村将水果放在桌子上,坐在未央病床边,缓缓伸出手,用力在未央的脑门上用力一弹!
“唔!”未央吃痛地捂着被弹的地方,扁了扁嘴,不知道幸村为什么要弹她。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真是太危险了!怎么敢一个人乱跑去挡刀子!”幸村呵斥道。
未央心下委屈:“可是,网球运动员最重要的不是手吗!”
当时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一个想法就是那个人要刺的地方是真田的右手,她一时慌了,也就没多想。也许是看着他们对网球的热情,或许本着侥幸心理,她已经死过一次,也就冲动了一回。
一边的幸村和真田眼底带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幸村精市叹了一口气,最终伸出手揉了揉未央的长发,唔,手感貌似不错?!
感觉到脑袋上作乱的手,未央一脸黑线,可又不敢得罪腹黑的幸村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