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似如今这般。
那时的她眉眼温和，眼底隐隐盛着笑意，不像现在。
经常会和身边的人闹一闹，笑一笑，会偶尔跑下凡间，倚靠在桃花树上，神情慵懒的睡着觉。
温和的不像话。
如果醒了不想起，那就继续闭目假寐。
如果起了，那便下街走一走，买些零嘴儿。
有新奇有趣的，说不定还会带回去。
就像那个时候的女子应该有的模样。
美好至极。
她还喜极了桃花酥，经常派人从凡间带回来。
记得那时身边还有一个小侍女叫霓芜。
日日都跟在她身边，几乎是形影不离。
曾经他悄悄跟在后面，瞧见了两人的姿势，心中泛酸。
还有很多很多她的至交，好友。
只是自从那次以后，就都不见了踪影。
也就是那一个朝夕，女子完全就像换了一个人。
越来越凉薄，越来越让人猜不透她的想法，变得懒懒散散，不再有笑意。
衣服颜色深了些许。储物袋不再离身。
从来不再显露自己真实的情绪，将温和的那一面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
然后再也没变回以前。
她的变化，大的让人心疼。
他就在暗处，看着她是如何走到今天的。
似乎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她的狠戾。
却根本不知道那个温和的九公主到底经历了什么。
其实，在那一天，九公主已经死了。
留下来的，好像就是一副躯壳。
他明白，是因为那日。
那天的变故发生了太多。
他压根就不能去想象那时的她经历了什么。
一想，心疼的要命。
密密麻麻的酸痛浮上，宛若千万头蚂蚁啃食。
疼，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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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儿？”
“嗯？师父？”
“你觉得，该如何处置他呢？”
女子看了一眼凤榆。
“师父想如何便如何，为他留下一条命便好。”
“带回去，废了修为，告诉神界，再不老实，他们这群人，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要不是看在是宴儿的亲人的份上，她早就将他丢入蛮夷了。
蛮夷是何地？
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一个不亚于蛮荒的地域。
“还要解决什么吗？”
“要，师父在这等会徒儿便可，徒儿马上解决。”
青年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微微缱绻。
“好，去吧，不急。”
“嗯。”
目送了青年离开，女子才是冷冷勾唇。
好一个神界。
即便他刚刚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她却知道发生了什么。
魔界当初一直在传。
她那时又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怎么可能不知？
只不过那时权当故事来听罢了。
却真的没有想到，再一次想起，居然会是如此的……疼。
心疼她的宴儿。
至于现在。
其他人可以逃。
但唯独他们不行。
敢那样对待她的宴儿。
呵。
真该死。
飞身，寻找到了一处宫殿。
赫然就是战神凤霖的住所。
此时的凤霖还不知自己后面将会面临如何的处境。
约莫一刻钟后。
星绯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离开。
衣服上什么都没有染上。
干干净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