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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快感、苍凉和反思——中国大陆杨崇德论

杨崇德,男,1965年10月出生于湖南怀化。1992年业余从事小小说创作。至今,已在《湖南文学》、《四川文学》、《山西文学》、《黄河文学》、《时代文学》、《青岛文学》、《剑南文学》、《短篇小说》、《佛山文艺》、《喜剧世界》、《瀚海潮》、《百花园》、《芒种》、《牡丹》、《红豆》、《杂文报》、《文化时报》、《武汉晚报》、《作家与社会报》等300余家报刊上发表小小说作品800余篇,有作品被《小小说选刊》、《微型小说选刊》、《杂文选刊》、《作家文摘报》、《文摘报》、《青年文摘》、《故事会》等刊物转载,并有作品入选《微型小说三百篇》等丛书。创作体会文章入选《中国小小说作家百人谈》一书。多篇作品获奖。作品已被改编成连环画和轻型音乐剧。数篇作品被黄冈中学等全国10余所重点中学作为高三语文高考冲刺考题。现供职于湖南省农行。系湖南省作协会员。2010年出版个人小小说集《故乡的云朵》,全国销量突破2万册,分别被中国现代文学馆和湖南省图书馆列为收藏书,广受社会好评。

杨崇德微型小说艺术特点有三:

一、擅长运用白描手法刻画人物,人物形象血肉丰满,感人至深。

怎么今天还不去上学?会迟到的!父亲说。父亲正在猪圈里掏猪粪。我说:我不去。为什么?父亲放下手中的耙,从猪圈里钻出来。我说:肚子痛。我说这话时,顺便将手放在肚子上,脸上装出平时肚子痛的样子来。父亲把我拉过去。我顺势坐在父亲膝盖上。父亲的手掌伸进我怀里,贴着我的肚皮,摸来摸去。父亲一边摸,一边问:哪里痛?这是《1973年的病》中第一次对父亲作白描描写。我装肚子痛不肯上学,父亲信以为真。一个“摸”字,将父亲对儿子的爱表现得淋漓尽致。我在父亲背上闭着眼睛轻吟着。阳光刺激着我的眼缝,我觉得到父亲已经下完了狗斗坡,该爬杉木坳了。我说:我现在不痛了,我想下来自己走。父亲说:那怎么行呢?父亲立住脚,用力将我往上耸了耸,我的身体在父亲背上向上移了一大截。我的屁股被父亲那双大手牢牢兜住。父亲脖子上已经流了汗。这是小说第二次对父亲作白描描写,“我的屁股被父亲那双大手牢牢兜住。父亲脖子上已经流了汗。”仿佛一幅图画,将如山的父爱描绘得感人肺腑催人泪下。这时,我看见父亲从怀里掏出两本书,一本是我的《算术》,一本是我的《语文》。父亲说:放学的时候,我到杉木坳来接你。父亲从没读过书,但是他把我读书当成他的一切。后来,我成了村里唯一的大学生。而我的启蒙老师,却是我一字不识的父亲。这是小说第三次白描手法写父爱,父亲从怀里掏出两本书,是小说的文眼,将父爱推向了极致,完成了对父亲形象的塑造。《1973年的病》与朱自清的《背影》,有异曲同工之妙。

房里的灯黑着,梅子在里面叫了一声:你这个鬼打的,吓我一跳!天豹说,在房里懒着,灯也不开。梅子抱着身子像风一样走出去。梅子说,一进屋就往房里窜死,吃饭了!天豹就当没听见。天豹要洗澡。天豹拉下灯绳,打开衣柜取衣服。这时,他看到了爹春生。春生穿着短裤缩在衣柜里,两眼骨碌碌的。天豹瞪着死鱼般的眼珠子,在衣柜前一动不动。天豹说不出一句话。倒是天豹爹春生拉着长脸说:牛回来了?此时的天豹脑袋里什么都没有,哪会有牛呢?天豹脑袋里正在灌毒气,那气就像天边翻卷的云,一个劲地膨胀,然后“轰”地一声,炸开了,天豹的脑袋被炸成一块平地,什么也没有,只是嗡嗡地叫。这是《故乡的云朵》中的一个精彩画面:父亲与儿媳有染被儿子看见了。此时此刻,儿子怒发冲冠,却没有破口大骂乃至大打出手,而是“脑袋被炸成一块平地,什么也没有,只是嗡嗡地”。父亲呢,尽管“两眼骨碌碌的”,却还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式:“拉着长脸说:牛回来了?”小说结尾写道:“一年后的一天,天豹来到哥哥青山家。天豹从裤兜里掏出一卷钱,放在桌子上,说:哥,娘死七年了,我想给家里找个后娘,这点钱算是我出的,我只有这么多钱。天豹眼睛睁得圆圆的。天豹眼珠里翻卷着一团白云,云中夹了些血丝,像一道虹。青山一把搂住天豹。两兄弟的肩膀同时耸动起来。”尽管老子对不住儿子,儿子仍在替老子作想,但儿子心中的火仍然存在。这里,采用白描手法将天豹对父亲既恨又爱的矛盾复杂心态,揭示得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母亲小住长沙时,正碰上我们单位声势浩大搞提拔。我作为一名老科长,也在参与行列。那段日子,母亲天天笑眯眯的,仿佛我就是未来的县长。一天晚饭后,母亲将我叫到儿子的书房,小心地关上门,然后从布袋里掏出一个布包,一层一层摊开后,里面是一扎钱,整整齐齐的。母亲说,松崽,你们单位要提拔人了,你就拿这些钱送送领导吧。我说,妈,你这是怎么了?母亲说,现在都这样,当个村长都要送东西呢,更何况是省里,妈帮不了你什么,这是2300块钱,你拿去送吧。我真没想到,我纯朴善良目不识丁的母亲竟也会这样。我自然不肯收下母亲辛辛苦苦攒下的钱。说实话,我连领导的家门开向何方都不知道。母亲见我不肯收,很不快活。看着母亲那模样,我还是最后收下她2000元。后来的几天里,母亲总是催着我把钱用出去,吩咐着我给领导买些烟酒。母亲还特意交代说,富阳的酥糖好吃,要我到商店看看,有没有富阳酥糖,给领导买点送去……。《母亲的电话》中,目不识丁的母亲感人的形象就是通过打开她攒钱的包来描绘的。尽管儿子没有动母亲的钱,尽管儿子没有当选,但母爱的力量却使儿子泪流满面。

二、巧妙利用道具和对比手法,针砭时弊,揭示人性的贪婪与罪恶。

吴达3岁那年,母亲偷偷跟着一个收山货的男人下了山,从此一去不返。自打救了那条小黄狗后,吴达的生活仿佛充实了许多。一个月后的一天,收兽皮的男人提着两瓶白干,说是要与吴达一醉方休。吴达先是肚子痛,接下来就鲜血直流。阿黄见状,冲着那个收兽皮的男人狂叫。吴达微微呼喊着阿黄的名字。阿黄跪在吴达跟前,使劲地摇头摆尾。吴达说了句阿黄你要保护你嫂子,便一命呜呼。阿黄守着吴达的尸体狂叫,黄豆般的泪珠翻滚着……狗叫声引出了收购店里那个男人。男人一眼就看准了是阿黄。阿黄仿佛也看清了这个男人就是几年前陪主人喝酒的那个。阿黄的背部已被撕开一大块皮,露出了两排疤痕斑斑的狗牙印。阿黄两眼红得像血球。以牙还牙。突然,阿黄趁势朝地上一滚,扑地一声,一口咬住了大狼狗的下喉管,接着就是亡命地撕扯……没等男人收好枪,阿黄不知从哪里跃了出来,一口咬着男人的右手。顿时,男人的两根指头被咬掉一大截。男人捧着血淋淋的右手,嗷嗷地叫。围观者呆若木鸡。阿黄再次扑入男人的腿间,“咣”地一声,男人双腿跪在地上,裤裆里血流如注。男人的弟弟赶来了,端起枪对准拼命外逃的阿黄。“砰”地一声,阿黄左腿被打成两截。阿黄拖着那条断腿,惨叫着朝鸡公山方向跑。男人的弟弟扶起男人时,才发现男人已失去了男人最重要的标记。后来,有人在鸡公山上吴达的坟前看见一条死狗,那就是阿黄。《阿黄》中的狗作为道具,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它与吴达相依为命形影不离;它见证了被吴达救起了生命女人的背叛全过程;它用生命与害死吴达的男人殊死搏斗,最终将凶手之根去掉;即使死了,也要永远陪在主人身边。与狗相比,背叛吴达的女人,害死吴达的男人,显得多么渺小啊!

牯爷的名声在家河一带挂上号,是因为他那副身板。快70岁的人了,看上去并不显老,身架子抵了两个后生。马家河镇有一条常年不涸的河,河床不宽,时常有小船在游动。村里的男男女女都会习水,把这条小河划动得很沸腾。牯爷简直就是一条水龙。牯爷每次下河时,河边岩石上捶洗衣服的女人们往往会避而远之。牯爷下河能推波助澜,经他一折腾,水波会恰到好处地波及到河边的女人,弄得河边的女人们要么湿了胸,要么湿了腿。女人们就骂牯爷是水牯。牯爷和那个女人还没来得及结婚,就死了。那是一个雨天,牯爷扛了一箱货上船。船板滑,牯爷的脚也滑,稳不住,便滑进了河。牯爷没力气扳开那密密麻麻的船底。他起不来了。《被雨淋湿的河流》通过前后对比,写出了牯爷的悲剧人生。而悲剧的制造者不是别人,却是是他心爱的女儿。尽管女儿物质上满足了牯爷的愿望,但精神上尤其是感情上却扼杀了牯爷的需求,导致悲剧发生。牯爷之死引发人们对什么是真正的孝子孝女,如何才能使老年人生活幸福快乐的再认识再反思。

一场雨下来,灰尘被冲得无影无踪。弯弯曲曲的山道里尽是些裸露的石子。雨后的山间,空气格外清新。偶尔几声鸟鸣,让人好不惬意。弯陡的羊肠道上,两双鞋在衡量:草鞋在前,皮鞋在后。草鞋被磨得很薄,后跟有些儿破损;皮鞋亮锃锃的,很是晃眼。皮鞋的位移在陡道上逐渐变小。那张蜗牛背托着那副“吱嘎”担子在使劲往上爬。“叭——”担子散落成四个包,包儿顺了路道一直滚到皮鞋边。草鞋人跌进了杂草丛中。两个人的队伍来到马家溪枫亭口。这是路人在马家溪地段走村过户的起点。草鞋人将担子迅速压在了皮鞋人肩上,自己则在后面横了衣襟擦汗,尔后又摆一幅悠闲的样儿。皮鞋和草鞋在马家溪大院中间移动着。马家溪的村民个个眼红,纷纷夸道:满福爷,您可真有福气哟,养了个好儿,城里能当官,乡里能挑担……《担子》中的草鞋和皮鞋作为道具,将父子二人的动作、行为、神态,描绘得栩栩如生。而对比手法的运用,则将父子二人血浓于水的情感,刻画得淋漓尽致。父亲在荒无人烟的山路上一路挑着担子,而到了人群密急的地方时则将担子交给儿子,让儿子给乡亲们留下一个美好难忘的印象。这个举动将父爱描写得既真实感人,又与众不同,令人拍手称快。

三、从平淡的生活琐事中挖掘出新意,给人不少生活启迪。

入选《中国新文学大系1976—2000·微型小说卷》的《妻子不在家的夜晚》,集中体现了这种特点。妻子不在家的夜晚,高先生家里炸开了锅:洗澡中途,突然停水;上床后失眠,凌晨三点才入睡;水龙头未关,家里掩了水并殃及楼下;睡到上午10:30才醒,迟到二个半小时要罚款几十块。小说告诉我们:没有女人的家,不像一个家。当然,也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有一则顺口溜写道:“娶了老婆真是累,洗脚揉腿带锤背,锤完之后哄她睡,她吃饭来我来喂,她不满意我下跪,仿佛万恶旧社会,把把都是辛酸泪,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话虽调侃,却也道出了一些家庭的实情。不管怎么说,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也离不开男人。男人与女人,共同组成了世界。男人与女人,共同组成了家庭。男人与女人,共同繁衍了后代。没有男人或没有女人,世界不复存在。没有男人或没有女人,家庭不复存在。没有男人或没有女人,人类不复存在。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女人的一半是男人。阴阳互补,才构建了人类社会最美的图画。小说的社会意义与现实意义,就在于此。

刘老栓生日那天,亲自将给他家带来吉祥的丹桂树砍断,儿子大惑不解,刘老栓伤感地说,成金呀,其实我也舍不得砍这棵丹桂树,没办法呀,因为它腐败了,空心了,不砍不行!过了很久,刘老栓又说,成金呀,你可要给我记住,树是这样,人也是这样呀!不管你的官有多大,只要心腐败了,随时都会倒下的。这话像一道电流,电击着刘成金全身。刘成金觉得手里的斧子越来越重,越来越沉。慢慢地,它仿佛要将自己拖倒在地。通过刘老栓砍空了心的丹桂树,使儿子刘成金悬崖勒马回头是岸重新做人。

强强虽然有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在城里工作,可他后来一直没进过城。我的农民兄弟强强在他的农田里播洒着他的汗水,收获着他的收获。强强在我们面前从未透露过他的任何困境,虽然他的农田需要种子,庄稼需要肥料,他宁愿上山烧木炭卖,也不会轻易开口向我们要钱。强强这身骨气,让我爹极为欣赏。爹就常常把我们给他的零花钱,暗暗地投到了强强兄弟的田野里去。《农民兄弟》中的强强不仅有骨气,更有孝心。昨天,老家有人进城来,说我的农民兄弟强强三天卧床不起了。问起原因,老家人说,前几天的清明,强强给我们爹娘扫墓时,不小心用刀子伤着了腿,流了很多血……我把这事告诉给我几个在城里工作的哥姐。他们都觉得有点大惊小怪。我说:清明节,爹娘在山上等着我们回去呢,我们却一个个呆在城里。好在我们的强强兄弟代替我们做了护坟祭奠的事。现在强强动弹不得,难道我们就没有理由去一趟曾经养育过我们的老家么?听了我的话,他们个个都很木然。妻子没有因我对哥姐的口气而责怪我。她和我谈到了我们的农民兄弟强强的婚事。强强也不小了。他该有个自己的家。但是,强强的孝心却并没有感动几个在城里工作的哥姐。略感欣慰的是,我和妻还在关爱强强,准备给他家的温暖。《农民兄弟》既抒写了异性兄妹之间纯洁无私的爱,也批评了异性兄妹之间的自私自利,让我们在感动之余若有所思。当下,上亿农民背井离乡外出打工。有人据此认为:“现代化的农民已经不再是拥有固定的土地了,带来的转变不仅是小农意识的改变,更深层次的是农民对土地的态度和情感联系的破坏和重塑。”(《向古典和传统的农民致敬》——莫言畅谈新作《生死疲劳》,《检察日报》2006年1月27日)在亿万农民纷纷逃离土地的背景下,强强义无返顾的选择了土地。“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土地爱得深沉。”强强也许没有读过艾青的这句诗,但他却懂得珍惜爱护脚下这片神奇的土地。当今广大农村,像强强这样对土地如此眷念者为数不多。因此,从这一点上来说,强强为眼下农村人物画廊又增添了新的面孔。“当所有的人逃离了土地,当所有农民把土地抛弃之后,我觉得一个社会也是非常危险了。”(莫言语,引文出处同上)在所有人都选择逃离土地时,作者对坚守土地的强强大加赞赏,实际上也是对逃离土地人的一种亲切呼唤。小说的现实意义,也许就在于此。强强虽着墨不多,但其忍辱负重,任劳任怨,吃苦耐劳,心地善良的形象,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小说叙述如行云流水,从容不迫。短句较多,力求句式变化,使人产生阅读快感。(载中国作家网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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