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早上说出去钓鱼时候是两人三鸟,回来的时候,鱼没有,却多了一只猴子!
绿绣带着府上的医师来到莫问房间的时候,好奇地看着莫问带来的那只“猴子”。这是猴子虽然浑身湿漉漉的,看起来很狼狈,但是其实挺可爱的,一点没有普通妖兽那种面目狰狞的感觉。特别是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是万千少女梦寐以求的纯净眼眸。而且因为它受了伤,不停流血的嘴里不时发出呻吟声,可怜兮兮的样子激起了绿绣强烈的母性天性!
“少爷,这是哪个活该天打雷劈的狠心家伙干的?这么可爱的小猴子,居然也能下得去手!你看它,嘴里那么大个口子,连脸上都裂开了,这都破相了,以后还怎么嫁给其他猴子?”
“咔嚓!”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很应景的突然劈下一道闪电!
莫问缩着脖子,毫无底气地说:“那什么,没准伤它的人也不是故意的,不知者无罪嘛!而且这是只长右,还是只公的,以后不需要嫁给其它猴子。那个,绿绣啊,长生饿了,你去伙房给他拿点吃的吧。是吧长生?”
长生用力点了点头。
他倒不是在配合莫问,只不过是真的饿了。话说他什么什么不饿?
绿绣不疑有他,转身去给长生拿吃的了,不过在她出门前,还是特意叮嘱了一句:“少爷,你要是找到了伤害小猴子的坏人,记得要好好教训他!”
莫问用力一拍手掌,说道:“那必须的!”
“少爷你说话就说话,这么用力拍手干什么?不疼吗?”绿绣疑惑地问。
“没什么,你快去吧!”莫问挥挥手。
看着绿绣走远,莫问对正在给小长右治疗的医师陈立邦道:“陈伯,这小家伙没事吧?”
陈立邦松开了小长右的手臂,给它将被子掖好。
“没什么大碍。这长右本就是异兽,体质超过一般野兽,而且总归还是修炼过的,底子好。只不过因为近期饥饿劳累加上忧思过度,所以神魂有些损伤,身体也有些透支,吃点好的,多休息就行了。至于嘴里的伤,也没什么事,它的恢复能力强,过几天就好了,连疤都不会有。少爷一会儿派人去我那给它拿点疗伤、滋补的丹药就行。”
“辛苦陈伯了!”
“小事。少爷没事的话,某就先告辞了!”
“多谢陈伯,您慢走!”
莫问非常客气地将陈立邦送出了门。
床上的小长右确实是累了,房间里的陌生人一走,它就撑不住睡着了,那瘦弱的身躯蜷缩成一团,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莫问没有去打扰它,招呼着长生就退出了房门。
站在院子里的莫问接到了老爹莫君羡的玉符传讯,让他去老爷子的书房一趟。
吩咐长生照看好小长右,莫问走去了书房。
莫问走进书房的时候,书房里只有莫君羡和莫仲康两人,莫仲康坐在书桌后,莫君羡站在书桌前。两人的表情比较严肃。
“爷爷!父亲!”
书房里凝重的气氛让莫文不自觉地正经起来,也不叫莫君羡老爹了。
“你来了。之前你传讯中的消息是从哪得到的?”莫君羡询问,同时让莫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莫问将今天出去钓鱼,然后钓到了一只长右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恰好小黑能和小长右沟通,所以长右将消息告诉小黑后,小黑就告诉了我。”
莫君羡听完看向了莫仲康。
莫仲康瞧了瞧书桌上的纸,皱着眉头说道:“收到你的消息后,我马上通知了郡公。那伙黑衣人是王上下令要抓的,所以有关他们的消息郡公都很重视。他第一时间联系了西陵郡范围内的所有城池城主,结果有十来位城主反馈他们的城里发生了妖兽袭城的事情,并且还有一座城走了火,伤亡不小。
得知这个情况,郡公立马派了精锐之士前往长右山,同时下令附近的城池派军队去协助搜查。一会儿你父亲就会带兵出发。我的意思是你带着那只长右跟着一起去。那长右原本生活在那里,熟悉地形,而且长右一族耳力超凡,会对搜寻那伙黑衣人提供不少帮助。你什么想法?”
莫问倒是没有立刻回答,他看了一旁自己的父亲一眼,用眼神询问他的意思。
莫君羡沉着脸,没有任何表示。
“爷爷既然这么说,那孙儿自当遵从,不过那长右现在身体虚弱,恐怕禁不起奔波。”
“无妨,我会让老陈跟着一起去,有他在,不会让那长右出问题的。”
“既然如此,孙儿领命。”莫问拱手一礼。
“嗯,你先下去准备一下,一会儿你爹出发前会派人去通知你的。”莫仲康示意莫问可以离开了。
莫问对着两人施了一礼,倒退着离开了书房。
待莫问走远后,莫君羡忍不住出声:“父亲,小问还这么小,让他跟着我去找那帮黑衣人会不会太危险了?那伙人实力强大,神出鬼没,就算小问待在军阵里也不见得就安全。要不就让我带着那只长右去,让小问在家待着吧。”
莫仲康微微摇了摇头。
“不行。一方面那长右是小问救回来的,对他有一定的信任基础,你直接把它带走,它不一定会和你合作。而且它不会说人话,要和它沟通只能通过小问养的那只鸟,而那只鸟是不能离开小问太远的。”
“虽然如此,但是毕竟还是太危险了,我担心小问出事。”
莫仲康回头看着墙上的字画,开口:“屋子里养出来的花再好看,也没有野外经历过风吹雨打的野草生命力强大!小问虽然现在还小,但是总有一天他是要走出去的,以他的天资,别说这小小的临蜀镇,就是昊白王国,也不会是他的终点。现在的我们还能为他稍微挡些风雨。所以适当地让他经历一些事情,让他成长起来,总好过以后他独自一人时,被骤然而起的****摧残。道,从来就不是修出来的,而是走出来的!”
莫君羡听完,沉默不语。他知道父亲说得对,但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任何危险,是他作为一个父亲一生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