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是看出来我在帮你了,这下不跟我说那些大道理,误会我对司徒瑾忆有非分之想了”
“刚才在客栈中我见你们三人之间心照不宣,也知道一直以来是我误会了”
“有生之年我竟然还能跟你温公子在一起说这么多话,简直不可思议”
“今晚的事”
“我压根就没走,等你们走了我就又进去了”
“向玄柳,你还敢跑,你以为你在这儿躲着,我就不找你了吗”
向玄柳没想到司徒瑾忆竟然追到温云苏房里来了,坏笑的看着温云苏,一脸的不可言说。
“司徒瑾忆,你怎么能随便进陌生男子的房间,羞不羞啊你”
“你不是也在这儿吗,更何况不是你说的,大家都是朋友,难不成我还能进来偷窥不成”
“那你是不是想偷窥些什么我怎么知道”
“现在明明说的就是你和拂香的事,你别又想岔开话题”
“我和拂香...”
向玄柳看了眼温云苏,哭唧唧的道“不错,我和拂香的事可怎么办啊”
见司徒瑾忆急了,温云苏道“你和拂香,不是在我们离开后就已经和好了吗”
向玄柳撇了眼温云苏,对着他小声道“得,我懒得帮你了,看你怎么办”
转头对着司徒瑾忆认真道“我和拂香和好了,你就别操心我们的事了,操心操心自己吧”
向玄柳走了,司徒瑾忆也跟了出去,温云苏想着司徒瑾忆刚才说的话,满眼都是落寞。
只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向家便和东方家完成了婚事,只是在婚事的第二天,便同时发生了两件大事。
“你说什么,你要和依云游山玩水,过自在生活去,你可别忘了你是向家的长子,身上有着什么样的责任”
“对不起,父亲,我只想与依云在一起好好生活,至于你们所在乎的事情并非我所在意的”
向俞辞和东方欲面面相觑,倒是东方欲先站了起来,走到东方依云身边,将手放在东方依云肩上,对东方依云道“依云,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东方依云有些吃痛,道“是的,我与玄玉本就无意任何纷争,我也早与玄玉说过,这红尘凡事本也由不得我一个女子做主,这回女儿只能自私一回,父亲,女儿既已嫁出去了,就请您不要再为我操心了”
东方欲被东方依云的一席话惊得向后倒了几步,还是向俞辞扶住了他。
“岳丈莫怪依云,此事全然是我的想法,今日来告知二位长辈,也是我们身为儿女尽的最后一点责任,往后我们心中虽是难安,却也期盼着二老得偿所愿,向二老拜别后,我们从此自当不再以向家和东方家的名号自居,只专心过好自己的日子去”
“玄玉,你...”
东方欲拉住向俞辞,道“你们既然想过自己的舒心日子,那我们也定当尊重你们的意愿,只是,若是哪日家中有什么事,你们也不能置之不理吧”
“父亲,你...”
“依云,你如今是出嫁了,可你别忘了,汐月还未嫁呢,若是你的妹妹举行婚事,你也不回来吗”
“岳丈这是哪里的话,原本二老若是不同意,我与依云便是无脸再回来,可如今二老深明大义,我与依云自是要常回来看看的”
等向玄柳听闻此事赶来的时候,向玄玉已经准备好行装要出发了,看着向玄柳满脸焦急的表情,向玄玉终是将多年都不忍说出的话说了出来。
“玄柳,这回是兄长自私了,自从娘死了后,爹的性情便大变,常常责罚你和姨娘,我虽有时能护着你却也还是让你受了不少委屈,我知道你有时也嫌兄长啰嗦和严厉了,只是如今兄长走了,往后若是爹再责罚你,你也顺着爹多说说好话,其实爹心里,挺看重你的”
“哥,等你们玩够了就回来,我等着你们”
司徒瑾忆一直躲在门后不出来,直到东方依云叫了她,她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强忍着泪水,一句话也不说。
“瑾忆,汐月虽跟我是一母同胞,但性格却大不相同,此次若不是她始终鼓励我勇敢一些,我也不会去向父亲请愿,尽早的就将这婚事办了,只是如今父亲知道了我的盘算,定是不会让我同汐月告别的,我虽心里愧对她,却也不能对她说,如今我走了,还希望你能替我多看顾看顾她”
司徒瑾忆点点头,豆大的一颗泪珠就从脸上滑了下来,惹得东方依云也哭了起来。
向玄柳看着司徒瑾忆难过的样子,道“又不是你亲哥亲姐,你怎么比我还伤感”
温云苏始终盯着门口,直到司徒瑾忆跑开了,才道“玄玉兄,此去珍重,到了何处得空,写封书信回来”
最后只有温云苏和向玄柳目送着两人离开,等到向玄柳回到内宅,才知道司徒瑾忆去了厨房。
“我不过刚刚开个玩笑,你还真哭啦”
司徒瑾忆抹抹脸上的泪水,道“怎么,就只许你们有哥哥的伤心,我就不行了”
司徒瑾忆不理向玄柳,坐到了门外的石阶上,向玄柳也直接一屁股坐下,道“现在我是没哥哥的人了”
“玄玉哥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别整得好像生离死别似的”
“你这傻丫头又懂了,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生离死别吗,我不过想起了小时候的事罢了”
“你好歹和玄玉哥在一起十几年,都长成这般年纪了,还担心以后将和他小时候的事忘了不成”
“我哥对我的好我一辈子也忘不掉,若不是他自小便一直护着我,娘死了之后,只怕也没人记得我的死活”
“你不还有你爹嘛”
“我爹...对我爹来讲,我只是他的一个意外,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名字是玄柳吗,我爹是喝醉酒之后与我娘在一起才有了我,我娘原本是一名歌姬,年轻时被我爹救过便一心认定了我爹,那时哥哥的娘亲因病过世,家中无人照看幼子,我爹便将我娘娶进了门,我住进向家的已经六岁了,后来我娘要我爹为我取名,我爹只说了一句话”
向玄柳顿了顿,继续道“就取花柳的柳字吧,本来也不过是我寻花问柳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