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忆原本也想要去帮忙,又觉得自己上去不太合适,只好坐在院外的秋千上等,温云苏在大堂坐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去了院外,走到司徒瑾忆身边,看着司徒瑾忆手中与其说是荷包看起来却更像香囊的东西,道“你原来的荷包就挺好看的,不用换”
司徒瑾忆看了看温云苏腰间的香囊,道“你是想说这个荷包丑吧,我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你腰间的荷包我看着比一般的荷包实用多了”
“谁家的荷包挂在腰带上,荷包这么重要的东西不都是应该放在腰间,甚至是怀中,好好保护的吗,就像最重要的人都在心里一样”
温云苏将腰间的香囊取下,道“其实我也分不清香囊和荷包,第一次见你拿糖出来还以为是我弄错了”
司徒瑾忆本想指着温云苏腰间的香囊反驳他,却发现温云苏腰间的香囊不见了,又不好意思去拿温云苏腰间装药瓶的荷包,只得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荷包里装着糖呢,你又没见过我荷包里的东西”
那还是在试剑会上,司徒瑾忆因为划过的飞刀将腰间的香囊打落,温云苏将掉落在地上的香囊还给了司徒瑾忆,司徒瑾忆当时就将香囊打开细细清点了里面的糖果数量,温云苏想着,不自觉笑道“还荷包给你的时候我可用的是右手呢”
司徒瑾忆愣着,温云苏又道“在宴席上,你跳舞之前从里面拿过一粒糖,后来向玄柳问过你,香囊都没有香味了为什么不换一个,你告诉他这是荷包,不是香囊,我便以为是自己将这香囊与荷包认错了”
“你的解释也太长了,都扯出好几个故事了”
“所以那晚我付钱买给她的不是荷包,只是一个香囊而已”
司徒瑾忆看着温云苏的双眼不说话了,直到想起另一件事,才道“这个给你,之前扯坏了你的剑穗,本想赔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你,只是我没见过你剑穗的花样,所以就随便买了一个”
温云苏正要去接,司徒瑾忆又将剑穗收了回去,道“还是算了,都弄的这么脏了,你还是用你自己那个吧,我看你都把它修好了,它一定对你很重要吧,我这个给了你,你也不会用,这么晚了,我先回去了,你替我和拂香他们说一声吧”
幸好司徒瑾忆将这剑穗一直带在身上,也幸好这剑穗被折腾旧了,这才让司徒瑾忆有了逃出来的时机和转移话题的借口。
一个月后司徒瑾忆再收到拂香寄来的信件,才知道东方汐月已经到了危在旦夕,随时可能没命的地步。等到她和司徒言华赶到抚远的时候,温云苏就站在东方汐月的房门口,眼睛一直看着外面。向玄柳将拂香带来的时候,温厉看着温云苏,眼底有一些藏不住的情绪。
“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她回来就被她爹关起来了,一直病了好久,我让拂香写信给你的时候她就已经下不了床了,这几天就是连米汤也喂不进去了,我将拂香叫来看过她几次,本来有一回有了好转,后来过了一晚又加重了,拂香也找不出其中的缘由”
温玉苏心里也是自责的,后悔自己不该答应这门亲事,心里愤不过,转身走了出去。
“你还是等拂香出来再问吧,免得平白的我俩又招人误会,你也知道东方汐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吧”
司徒言华也将司徒瑾忆拉了过来,等到拂香从东方汐月房中出来的时候,东方欲和向俞辞都还没来。
“汐月小姐的病需要浸泡药浴,只是这药浴需要在温度极低的地方,这样才能封住头部的经络,以免血气上涌,这又寒又热的地界只怕得是室外的温泉池才能同时做到了”
东方欲从外间赶来了,看着嘴唇发白,眼窝也是青紫的,道“温兄家不是有这样的温泉池吗,如此,还请温兄救小女一命了”
温厉将跪在地上的东方欲扶了起来,向俞辞道“事不宜迟,东方贤弟还请保重身体”
东方欲像是站都站不稳了,被温厉扶着坐在回廊上,看着东方汐月被抬上了马车。
司徒瑾忆一路都和司徒言华在同一辆马车里,好不容易才有空问了向玄柳一句。
“你没有通知玄玉哥吗,这件事依云知道吗”
“怎么没通知,可我爹说不知他们到了哪,之前寄出去的信件怕是之前的位置,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人了”
等到了温家,东方欲病的也不比东方汐月轻了,温厉和司徒言华也不好每日都去看望东方汐月,只好将事情都交给了司徒瑾忆和拂香。司徒瑾忆只能做些熬药的杂事,温云苏每日都守着东方汐月,只是司徒瑾忆一出现他就不见了,向玄柳每日都在打听向玄玉的行踪,却是一点回音都没有。
拂香的医术是不错的,东方汐月开始慢慢好了起来,只是司徒瑾忆看着消瘦了不少,原本就清秀的脸上又小了一圈,脸颊的红润也都是冻出来的,一点气色都没有。
“我看再过几日,我们就要医治你了”
拂香将司徒瑾忆带回屋内,就听到了向玄柳的声音。
“你是睡不好吗,不应该啊,这床比石板还硬呢”
司徒瑾忆有些哆嗦,哪怕是放了两个火盆,她也还是抖个不停。
“瑾忆,汐月也好的差不多了,要不你还是搬回小院住吧,这山上太冷了”
司徒瑾忆打了个喷嚏,道“没关系,你一个人这这儿我怎么放心呢,再说了,照顾汐月我还得上山下山的,多麻烦呐”
向玄柳把拿来的貂皮大氅给司徒瑾忆披上,道“这才刚到腊月呢,你就冻成这样,我看要让你在这过日子,可怎么熬得下去”
“我最讨厌冷的地方了,不是逼不得已我才不来这儿呢,就是单只想想在这儿过日子我就不寒而栗,要我一直待在这儿,怎么可能,这辈子我都再也不想再来这么冷的地方了”
温云苏听着屋内的谈话,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