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晚下了没多久雪就停了,本就下得不大,就是连积雪也没有,司徒瑾忆最后很失望的回到了小屋中,第二天一早,山下有人穿口信来通知向俞辞来接向玄柳的时候司徒瑾忆才刚起来不久,温云苏将口信告知向玄柳的时候司徒瑾忆才看到外头堆积的雪白。
温云苏跑去找司徒瑾忆的时候她已经玩了起来,温云苏又将司徒瑾忆带到了园中,将连夜做好的雪橇拿出,道“想要滑雪吗”
司徒瑾忆只点了点头,温云苏拿着雪橇先将司徒瑾忆拉到了较为低势一些的山坡上,坐到雪橇上,道“我从这里滑下去给你看,你如果觉得好玩就上来”
司徒瑾忆看了看温云苏,想也没想就也坐了上去,温云苏做的雪橇是够两个人坐的,只是温云苏没想到司徒瑾忆会直接就坐了上来,他坐的位置稍向前了些,这时候就和司徒瑾忆贴的有些近了,司徒瑾忆有些不舒服,道“这个好像只够一个人坐,我还是先下来吧”
温云苏拉住要动的司徒瑾忆,稍向后挪了挪,道“你怕吗”
“不怕”
“我就坐在你后面”
司徒瑾忆侧着脸看着温云苏,不自觉又被他的眼睛吸引去了目光,温云苏看着司徒瑾忆瞳孔中的自己,笑的更开心了。两人都是一路呐喊着滑了下去,司徒瑾忆还没从雪橇上下来便道“我要一个人试试”
“好”
温云苏就一直跟着司徒瑾忆,直到司徒瑾忆平安滑到了山坡下,最后两人在外面都玩儿僵了,司徒瑾忆才问道“那你之前说的滑冰是什么啊”
温云苏没有回答司徒瑾忆的问题,将做好的雪橇收起,道“很冷吧,先回去吧”
司徒瑾忆没玩够,心里还惦记着滑冰的事,温云苏将雪橇放回房间后再出来的时候司徒瑾忆还在院里蹲着,听到温云苏的笑声司徒瑾忆才将身子转了过来,有些僵麻的双脚还没停稳就向后倒了下去,温云苏跟着她一起在雪地上打了个滚,连带着一旁刚堆起来的雪人也滚落了一圈。
温云苏双手紧紧环着身上的司徒瑾忆,道“有没有摔着”
司徒瑾忆抖了抖头上的雪,道“你干嘛又突然出现吓我一跳”
温云苏也将头摆了摆,大约能看清一些了,道“是你堆雪人太专心了”
司徒瑾忆看着一旁滚落的雪人脑袋,道“你把我雪人的头都撞掉了”
说完拿起一个又圆又瘪的雪球,将它按在了另一个又圆又方的雪球上,温云苏还躺在雪地上,直接翻了个身子,趴着道“做出圆形和方形有这么难吗”
司徒瑾忆看着温云苏戏谑的样子,一把就将雪人挡在身后,道“你要是觉得丑就别看”
温云苏把腿一收,原本趴在地上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跪着一般,不一会儿就搓出一个滚圆的雪球,道“给你”
司徒瑾忆没接,转身就将身后的雪人一把推倒,然后看着又一次滚落在地上的雪人脑袋不说话了。温云苏将身子埋的更低些,然后将一个超级小的雪人递给司徒瑾忆道“送你,这是赔你的雪人,刚才都是因为我才把你的雪人压坏了”
司徒瑾忆接过温云苏手里的小雪人,摸摸雪人的头,道“好可爱啊,你这个样子倒是跟温伯伯说的小时候的你一模一样”
温云苏看着司徒瑾忆,心中有了一丝的恍惚。
“我看小屋后面还有一个湖泊,拿你做的雪橇去上面玩玩也是不错的,就是估计滑不起来,得要人拉着,这园子这么有趣,怎么连个名字都没取呢”
温云苏看着门口空白牌匾的方向,沉默了。
司徒瑾忆晃了晃手,道“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因为我的母亲还没想好它的名字就不在了”
司徒瑾忆深觉自己说错了话,紧紧握着手中的雪人,低着头不敢看温云苏,温云苏继续道“母亲原本是想要在这里种些花的,想着下雪天看着被雪花打落的花朵应是极美的,可是母亲喜欢的花也只是母亲在年轻时在东瀛游历时见过,在下雪时期并不盛开,后来想了许久也没想到合适的名字,这园中也就到现在都没种过一花一草”
司徒瑾忆想起之前说过的话,道“这里下起雪来真的挺美的”
“要是真的有母亲说的那种花多好啊,只可惜我从没见过母亲说过的那种花”
司徒瑾忆想起了什么,道“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
第二日,温云苏还没起床就被司徒瑾忆叫了起来,司徒瑾忆将寻来的花籽儿递给温云苏,道“我不知道你昨晚说的是不是之前我曾在拂香那里见过的樱花,但我听着描述应该差不太远,这是梅花的种子,梅花就在下雪时开放,也分为红梅、白梅、青梅什么的,大抵是没有你母亲见过的淡粉色了,不过也是有三种颜色的,另外两种也差不太远”
温云苏原先也是有过想种梅花的念头,却最终还是觉得有所不同给摒弃了。
“待来日这青梅长出来了我们再用粉墨给它描了不就是你母亲说的那样了”
司徒瑾忆是想把荷包递到温云苏手里的,想了想又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一只手有些捧不下,漏了好些在地上,温玉苏两只手就这样贴着司徒瑾忆的手将多的种子揽住,将司徒瑾忆的一只手完全包住了,司徒瑾忆手中的荷包也被温云苏一把揪住了。
“你的手真大,这么些我都揽不住呢”
温云苏放开一点点空隙,见掉了几粒花种下去,道“还是将这些装着,这么多我也握不住呢”
司徒瑾忆还没来得及将荷包抽出,就直接被温云苏扯走了,两人同时蹲下去捡地上的种子,还没站起来就听有人将司徒瑾忆唤了回去。
温云苏等了好些时候司徒瑾忆也没再回来,想着昨晚半夜司徒瑾忆偷溜出去的事情,温云苏有些后悔,也跟着下山去看了看,到了家中才知道司徒瑾忆已经随司徒言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