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已帮你解了围,你为何还要跟着我?”蒲熙辰漫不经心的瞥头道。
樱怜勾了勾嘴角,十分委婉的说:“今日谢谢你啊,又救了我一次,要是没有你的话,我可能..........”
蒲熙辰单手持剑,不紧不慢的走在前面,头也不回“上次我便说了,区区小事,无需答谢,你大可不必一直跟随其后”。
“这同你来说是件小事,但于我来说却是大事啊,于情于理我都得报答您才是啊”。
“你想啊,你是这江湖上名振远扬的大侠,而我呢,是莫府的小姐,你多次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要是没有你,我早死了千八百回了,所以我若不答谢你,岂不显得我这个千金小姐小气,还贪人便宜,更违背了江湖道义”。
樱怜面不改色,一副道貌岸然的神情,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蒲熙辰面无表情,神色泰然,似乎听的有些不耐烦了,随之加快了脚步。
樱怜笑嘻嘻的跟上去,一把抓住了蒲熙辰的袖口,俏皮一笑“你总得给我一次报答的机会吧?”
蒲熙辰斜睨了樱怜一眼,语气稍显生硬道“那你想如何报答?”
樱怜扑哧一笑,一本正经的说:“我想了很久,但不知当讲不当讲?”
蒲熙辰叹了一口气,微微扬首,颇有耐心道:“讲”
“以身相许如何?”这句话从樱怜嘴里脱口而出。
蒲熙辰眸光骤然一紧,眉头紧皱,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她。
“小小年纪,竟这般............”蒲熙辰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不知羞耻是吧,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樱怜目光凝视道。
蒲熙辰无可奈何的瞥过头去。
樱怜见蒲熙辰没有言语,随即勾嘴一笑“好啦,我跟你开玩笑的,其实我还有一事想询问你”。
蒲熙辰:“何事?”
樱怜不紧不慢的说:“是关于那块玉佩的,你上次就不道而别,甚是古怪呀?”
“玉佩之事,日后再说”蒲熙辰神色严峻而又静穆道。
“那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樱怜话音刚落。
瞬刻,一位红衣女子手持一丙长剑,从房檐上缓缓降落下来,那女子妩媚妖娆,着一身性感赤红流仙裳,眉眼间如刀锋般犀利却又不失温和,仿佛眨一下就能让人沦陷,全身透露出一种冷艳且蛊惑人心的美,仔细一看,她的额见还有一抹朱砂。
没错,她便是魁煞门门主,——祁玄枭。
祁玄枭不屑的勾了勾嘴角,冷哼了一声,双眼凝视着。
樱怜看到后,不禁打了个寒颤。
“果然是你,蒲熙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我么?”祁玄枭邪魅蓦笑道。
蒲熙辰面不改色,十分冷淡的看着她“祁玄枭,我真没想到你今天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是变了,可这都是拜谁所赐!?”祁玄枭音色高涨,面目狰狞道。
樱怜听的目瞪口呆,愣在一旁没有言语。
“你可不要忘了”祁玄枭嘴角浮起淡淡的冷笑,捋了捋发梢,明目张胆往蒲熙辰身上靠近。
她抬起修长的手臂,一只线条分明的纤纤玉手缓缓的落在蒲熙辰的肩头上,蒲熙辰竟没有闪躲,祁玄枭露出邪魅的笑容,紧接着,那只修长的手从肩头渐渐滑动到蒲熙辰的胸前。
樱怜实在看不下去,便对祁玄枭吼道:“喂,你能不能不要随便对别人动手动脚的!”
祁玄枭听到了,猛然一瞥头,凶煞的眼神中射出几道凌厉剑气“你个臭丫头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同我讲话!”
樱怜看着她尖酸刻薄的嘴脸,竟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蒲熙辰眉稍紧皱,实在忍无可忍,他伸出左臂,一掌击中在祁玄枭的肩膀上,将她狠狠的推开了。
祁玄枭脚下踌躇,差点没反应过来,连忙后退了几步。
“你够了!”蒲熙辰面色凌厉,语气生硬道。
她微微扬首,没想到祁玄枭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狡猾一笑“你莫不是真的忘了?”
“什么?”蒲熙辰疑惑道。
祁玄枭得意的扬了扬嘴角,不紧不慢的正了正衣襟,十分从容走到蒲熙辰身前,红唇缓缓贴近蒲熙辰的耳际,颇有分寸的说了三个字“圣—霄—图”。
蒲熙辰口头一震,听的这三个字后如雷贯耳,瞪圆了双目,神情置疑道:“那张图果然在你那!?”
祁玄枭十分委婉的扑哧一笑,漫不经心捋了捋发梢“在不在我这儿,那就要看心情咯”。
蒲熙辰愣了半晌“你想怎么样”他面色漠然,音色急促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是突发奇想,与公子好好叙叙旧,聊聊天,你说我们这八年没见,不得举杯痛饮一番啊,说不定还能欢悦个三天三夜呢,公子您意下如何呀?”
“好,只要你能将圣霄图还给我,我便答应你”。
祁玄枭嘴角浮起冷艳的笑意,玩弄着一缕发丝“容我考虑考虑吧”。
“但是,我可要告诉你哦,我最讨厌与友人聊天的时候,身旁还有一只不清不楚的野狗”祁玄枭看着樱怜一脸狡诈道。
樱怜不屑撇了一眼,神色恼怒道:“说话放尊重点,谁是野狗!”
祁玄枭淡淡的冷哼了一声,十分得意道:“谁多余谁就是狗喽”。
樱怜眉梢紧皱:你.....................
蒲熙辰转过颈来,一副认真的模样看着樱怜道:“你乖乖在这儿待着,不要乱跑,过一会我再送你回府”。
樱怜的小脸蛋刚才还气的跟个包子似的,不知怎么看到蒲熙辰绝美幽深的双瞳,温润俊秀的脸庞,心中的怒气竟不自觉的平静了下来。
她小心翼翼的看向蒲熙辰,弱弱的说了一句“好吧”。
随后,蒲熙辰便随着祁玄枭进了一家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