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恒竹荣的婚房——丫鬟们忙忙碌碌的装饰屋景,添置礼盒,恒竹荣坐在镜子旁摆弄着几缕发丝:小桃,你看我戴这个簪子好看吗?
小桃嘴角勾起笑容:小姐您生的这么俊俏,戴什么都是最美的。恒竹荣露齿一笑:就你嘴甜。
小桃一脸欢悦,恒竹荣撇了撇头,向身旁的柜子边看去,她用一把金色的钥匙打开了最下层柜子。
上面尘土飞扬,看样子已经许久没有整理过了,柜子底下还有一个隔层,仔细一看里面放着一个黑色正方形棱角分明的盒子,
恒竹荣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上面全是尘土,应该放了好些年了她面不改色,从袖口中取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把尘土擦去。
小桃感到好奇,便凑过去看,恒竹荣轻轻的打开盒子,小桃惊讶道:哇!小姐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好看的头饰,还有这个耳坠,镯子,项链...
恒竹荣淡笑漠然:这都是我母亲生前时出嫁的嫁妆,她边说边用手抚摸着盒子里做工精细的头饰,眼眸里还充满了对母亲的思念。
她继续道:母亲还说等我出嫁的时候,她想亲生为我戴上这个头饰,看着我嫁人,可惜,唉,母亲已经离我而去,等不到了。
她耸着肩,垂下眼帘,面容有些许悲凉。
小桃浅浅一笑安慰道:小姐您别伤心,没准她在天上看着你呢,我快帮您换上喜服吧,看这时辰,少爷也应该快到了。
莫府,莫瑾诚的院中......
罗毅神色泰然道:少主,今天便是恒府恒小姐的成亲之日,您何时动身?
莫瑾诚神情严谨:先不急,我给你看样东西,他从腰间拿出那张发黄的纸条,递到了罗毅的手中。
罗毅疑惑的看了看莫瑾诚,随后打开了纸条,他神色置疑,一脸吃惊:这张字条从何而来,为何不禀告莫家主?
莫瑾诚十分谨慎:小声点儿,今日父亲有要事在身,我不想让他老人家担心。
瑾诚又接着说:罗毅,你跟随我多年了,是我最忠诚得力的下属,今日你便与我一同前去,随即再叫上几个侍卫暗中保护,以防不测。
罗毅:是,少主!
没过多久,一个侍卫进来:少主,马车已备好,随时准备出发。瑾诚:好,我们走吧。
刚出府门,便看到二娘向这边走了过来二娘看着瑾诚和蔼一笑:阿诚,你们这是要去恒府赴宴吗?
“没错,二娘您和樱怜就好生待在府里吧,用不了多久我便会回来”。
二娘脚步踌躇了一下:说起来,我今日好像没见着樱怜那丫头,大概还在房里睡觉吧。
瑾诚:那,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二娘挥了挥手:一路小心......
侍卫:少主,马车就在这边,请,瑾诚前脚刚踏进去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就当他要打开车门的瞬间,一只手从马车中伸了出来,猛的把瑾诚拉了进去,仔细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纤细俏丽的身影。
樱怜,你怎么会在这!
瑾诚一脸惊讶,他刚要喊话,樱怜就上前紧紧的捂住了他的嘴巴,她轻生哀求道:哥,我好不容易出来的,你别把我送回去,求你了,瑾诚眉头紧皱,无奈的撇了撇头:我该怎么说你才好...
车夫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少主,出什么事了吗?瑾诚面不改色的喊到:没事,颠了一下。
瑾诚面庞严峻的看着她:你不是答应过我,在莫府好好待着的吗,怎么能出尔反尔?
樱怜一本正经道:哥,你就别瞒着我了,其实那天的黑衣人我看见了。
那一晚,我睡不着,就在院子里随便走走,刚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黑影从房檐上飞过,我十分害怕,就躲在了旁边的石头后面,探出头看着,那黑衣人身手矫健,行动敏捷,很快便在你的住处停了下来。
他似乎在周围观察了片刻,没过多久,你便追了出去,那人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那天太暗了,我都没有看清黑衣人的脸,看样子那人轻功实在了得,想必武功也不在我们之下,樱怜顿了顿又蹙眉说:哥,我是担心你,才想跟你一块去的。
瑾诚欣慰一笑:好啦,我的傻妹妹,你果然长大了,就算真遇到那个黑衣人,哥哥也会保护你,不会让你有事的。
瑾诚神情静穆:但,最让我苦恼的不是从天而降黑衣人,而是字条上的内容,瑾诚拿出纸条,递到樱怜的手中:事到如今,也不瞒你了,樱怜接过字条仔细一看,面不改色道:这是那黑衣人留下的,我就猜到不会这么简单,果然不出我所料。
瑾诚双眼凝视着:所以,我们这一次去一定要小心谨慎,但愿我们的顾虑都是多余的......
一段时间后,听到马车外面有叫卖声,瑾诚拉开帘子,看到了热闹的集市,便问车夫:这是到哪了?车夫笑答:少主,已经到永宁镇了,离恒府不远了。
樱怜扬起下巴,也凑到帘子边看,外面熙熙攘攘。
她轻轻一笑:哇,好多人啊,不远处传来阵阵叫卖声:买萝卜咯,新鲜的萝卜!买包子咧,香喷喷的包子!
一股热乎乎肉包子的香气缓缓的飘进马车的帘子里,樱怜探出头,撅了撅鼻子,咽了咽口水,随后又转过头眼巴巴的望着向瑾诚:哥,那个,我今天早没吃早膳就溜进马车了,我好像有点儿......
瑾诚一脸宠溺的看着樱怜瞥头一笑:知道了,好生在车上等着吧。樱怜勾起嘴角嘻嘻一笑。
瑾诚喊了一声:车夫,停车!瑾诚下了马车,向对面的包子铺走去,老板看到了笑脸相迎:公子,刚出炉的包子,要不要来几个?瑾诚:两个包子,包起来。老板笑答:好嘞!
旁边的几个壮汉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畅聊到:哎,你们听说了吗,最近江湖上啊,出现了一个很厉害的组织,好像是叫什么“魁煞”。
另一个听了接着说: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个领头的好像是个女的,叫...祁玄枭。
前段时间啊,就有一位富家公子因为什么事得罪了她,过了一晚,他们家里的人就神秘死亡,据说都是一刀致命,死法那叫一个惨烈啊,全府上上下下一个不剩,连孩子都没有放过,地上血流成河,谁都不知道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继续道:不过依我看,肯定是那祁玄枭干的,另一个人凑到跟前,轻声到:对,谁都知道祁玄枭那个女魔头,十恶不赦,无恶不作,旁边一个人叹了口气道:唉,可此人武功高强,还有一帮强大的手下,谁见了她都还要避让三分呐,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够撼动的呀。
瑾诚皱起眉头心想:祁玄枭是谁,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老板:公子您拿好,瑾诚愣了愣神,随后接过包子,给了两文钱,神色泰然的向马车走去。
樱怜看到了,她一脸笑意的向瑾诚招了招手说:哥,你怎么这么慢那。瑾诚勾起嘴角:这就来了。
车夫驱动马车,继续向恒府的路上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