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淡淡的震气,温柔地洒在万物上,渐渐的,太阳升高了。千万缕像利箭一样的金光,冲破了晨雾。
一串吵闹的声响从耳边飘过
“樱怜,醒醒啊”......
莫瑾诚眉头紧锁,叫了半响。
樱怜缩成一团,慢条斯理的翻过身去,头发有些凌乱,睡眼惺忪,一脸不情愿道:哎呀,再睡一会嘛。
“你要是再睡,我们就把你都在这儿,不管了啊”
逸少有些不耐烦,眉梢一挑,语气稍显生硬,但又略带些玩笑意。
樱怜抖擞了一下,睁开眼帘,瞪圆了双目,猛的坐了起来,目光凛凛,立马扫了一眼周围,她还是在山洞里。
樱怜微微一愣,颇为诧异,眉头纠结的看向莫瑾诚:哥,你们怎么会在这啊,我的黑袍大侠呢?
莫瑾诚抽了抽嘴角,神色十分严谨而又肃穆,眼瞳漆黑如墨,凝视着她。
“你还说呢,昨天你突然不见人影,把我们都吓坏了,什么黑袍大侠呀?”
莫瑾诚语音刚落,樱怜连忙道:就是昨天救我的那位,把我送来山洞的那个。
她碧蓝幽暗的眸子里仿佛闪烁着金光,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迫不及待的想从莫瑾诚的口中探出他的下落。
莫瑾诚微微一怔,面不改色:哦,记起来了,昨天还要多谢他出手相救,今天就是他告诉我,你的所在,我便和逸少连夜赶来了。
“那,大侠他现在人呢?”
樱怜声色急促,眉睫毛都不眨一下。
“他说他有事,便先走了”
逸少倚靠倚墙而站,不紧不慢道。
樱怜撅着鼻子,头颈一歪,气怔怔道:走了呀,昨天还一本正经的说要送我回府呢,今天人就没影了,大骗子。
逸少神色泰然,嘴角浮起笑意:别抱怨了,你能活着就不错了,还嫌东嫌西的。
莫瑾诚一脸从容的安慰道:
“以后有机会还会见面的,到时再好好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樱怜恹恹的垂了垂头,叹息了一口气。
“对了,我听说你昨天受了惊吓,还中了烈毒,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可还有不适?”
莫瑾诚双眼凝视着,瞳孔中透出几分担忧、哀愁。
樱怜轻轻一笑,微风吹拂起额间的几缕碎发,嬉皮的拍了拍他的肩若无其事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能那么容易就出事嘛。
莫瑾诚勾起嘴角,瞥头一笑。
“你以后啊,可千万不要在私自逃跑了,昨天爹听到你失踪的消息,差点没吓晕过去”
樱怜微微扬首,生生的呆了一下,瞪圆了双目,却又未笑先语:
“哪有这么严重啊”
逸少向洞外看去,眉梢微皱:时间不早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好”莫瑾诚起身道。
逸少瞥头一看,地上好似有个泛黄,满是裂痕的玉佩。
“这是什么东西?”
莫瑾诚小心翼翼的捡了起来,在手中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这玉佩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上面隐隐约约有一些裂痕。
樱怜凑到莫瑾诚身旁,双目瞪的跟灯泡似的,十分好奇。
“我也要看”
随即樱怜十分顽皮一把抢了过去。
她拿着玉佩左看看,右看看,在眼前晃了好一会儿,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樱怜发愣了几秒,脑袋一转:
“这,该不会是那个大侠不留神掉的吧?”
逸少不以为然道:昨天不就只有你和那个人在这儿嘛,不是你的,肯定就是他的呗。
樱怜举起玉佩,一脸笑意心中不禁暗喜:
“看来命运也不让我们就此分开呀,大侠我们来日方长啊~哈哈哈”
“樱怜快点跟上!”瑾诚喊道。
你还真打算留在这儿,不走了呀,逸少回眸一笑。
此时,他们两个已经出了洞口,樱怜傻不愣登的举着玉佩傻笑。
樱怜回过神来,看他们都走了,不禁皱起眉头,一脸气愤:
“歪,你们怎么这样啊,我还是个病人呀,也不过来扶我一下,等等我呀!”
樱怜噘着嘴,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山洞。
他们一起上了马车,向莫府的路上前进............
此时刑琼晁身负重伤回到了魁煞门。
祁玄枭正慵懒的坐在长椅上,一袭红衣,十分惊艳。
她眼眸低垂,单手托着脸颊,另只手修长的搭在倚座上,额前一抹朱砂。
拥有倾国倾城的容颜,身上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媚惑,看似十分性感,仿佛眨一下眼瞳就能让人沦陷。
但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有一颗狠毒的内心,其实力也是恐怖如斯,不容小觑。
刑琼晁捂着受伤的胳膊,胆怯的从正门走了进来。
“参...参见祁主”他音色颤抖道。
祁玄枭缓缓的抬起脖颈,精致的妆容,妖媚的五官性感的双瞳,玫瑰般的丰满的双唇。
“怎么样,剑到手了么?”
刑琼晁一脸悲容,猛然跪了下来,随后急迫道:祁主,是属下办事不利,未能寻到圣霄剑的下落。
祁玄枭犀利的凤眼中射出两道凌厉的剑气。
“哦—刑琼晁,这可不像你做事的风格,以前任何事务交由你处理,你都能即刻摆平,今日这是怎的?”
“祁主,你有所不知,一开始我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我也已经抓住了那个莫家丫头”。
可谁曾想,就在我要问出圣霄剑下落的时候,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劫走了莫樱怜
那人着实武功高强,竟能挡下我的冰刃毒针,还害我受了重伤。
砰!————
祁玄枭双眼怒瞪,把倚座上的茶具猛然摔在地上,大吼道:
“这世间还没有我祁玄枭得不到的东西,圣霄剑我势在必得,你给我查清楚那黑衣人的来历,有任何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刑琼晁立马垂下头:是祁主,属下告退。
这时侧殿的门缓缓打开,迎面走来的,是一个满头白发,身穿宽大白长袍,粗大褂的老朽。
祁玄枭恭敬道了一声:师父。
“枭儿啊,刚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你也别太过心急,他口中的黑衣之人,为师多半已经猜到是谁了”
那老朽看似十分沉稳,不紧不慢道。
祁玄枭思索良久,不禁踌躇了一下:难道是他!
她垂下眼帘,心中默念:
“真的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