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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喀戎

每星期三的午夜,赫奇帕奇要和拉文克劳一起上天文课,艾伊尔要用望远镜观测星空,学习不同星星的名称和行星运行的轨迹。

天文课的教授喀戎是一个马人,白色的马身被月神的光辉照耀映衬出银色的纹理,他似乎并不喜欢《神奇动物在哪里》的马人插图那样赤身裸体,他会穿一件巫师长袍,事实上,摩金夫人长袍店真有提供这种特殊的规格,如果不刻意忽略喀戎教授那超过七英尺的身高,你也许真的会以为他是一个巫师。

“星象是值得思考的。”这是他的口头禅,喀戎教授并不会使用巫师那样的魔法,也许是因为他并不和巫师一样信奉梅林,他总说自然会给予他对抗一切的力量。

艾伊尔用望远镜观察星空,她能看到那些闪烁的星星,可她能看到的也许就只有这些了,她失望地放下了望远镜。

“孩子,我在你眼里看到了困惑,也许你需要一些帮助。”喀戎教授站在艾伊尔旁边低头询问。

“是的,教授,嗯……我学习天文课已经有快两个月了,我现在能大致知道一些星星的位置和特点,可我并不能发现更多了。”艾伊尔有些灰心,她可能并不是特别擅长天文学。

“可我觉得你做的够好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乌拉妮娅·瓦布拉斯基那样对天文学有独到的理解,像我自己也只是堪堪入门罢了,不过我们所教授的对付你们巫师的考试是足够了。”喀戎教授笑了起来,他银白色的头发像是酒神倾泻的牛奶那样顺滑,与午夜的月光相映成辉。

“教授……真谦虚。”艾伊尔有些尴尬地把弄手上的望远镜。

“艾伊尔,你不该妄自菲薄的,就像你们巫师说的,每个小巫师都是珍宝。”

艾伊尔被喀戎教授看穿了心事,她只能尴尬地傻站着。

“我以前有一个朋友,她告诉我人和星空一样是不断发生变化的,一个细微的差别就足以改变命运。”

“改变命运——”艾伊尔像是抓住了什么追问喀戎教授他那个朋友。

“她死了,挺可笑的,她就死在了命运的预言里。”喀戎教授用手轻轻摸了摸艾伊尔的黑色短发说:“你放心,你不会是她的。”

艾伊尔有些云里雾里地点点头,却不知道自己认同了什么。

“你可以和乌拉尼娅多交流交流也许她会给你更多的启迪。”喀戎教授说完就离开艾伊尔的身边去指导其他的学生了。

艾伊尔向四周望了望,克莱尔正和她的拉文克劳未婚夫偷偷在天文课上约会,海蒂举着她的望远镜看着拉文克劳的维吉尔·巴里,艾伊尔只能向着那个几乎无人的角落走去。

拉文克劳的乌拉妮娅·瓦布拉斯基是个怪人,她有漂亮的金色长发,可她似乎从不打理,任由长发疯长到了膝盖位置,她的脚步极轻,走路像是在飘着的,她的眼镜没有镜片可她就会架在鼻梁上,这让她好看的五官被遮掩了大半,她在拉文克劳并不受欢迎,她周围三英尺的范围像是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你好,乌拉妮娅·瓦布拉斯基。”她就突然转过身来,向艾伊尔握手。

艾伊尔回应了她的友好说:“艾伊尔·布兰温。”

艾伊尔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脖颈,问道:“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

“星星告诉我的,你会来找我,然后我们会成为朋友。”

“这么神奇吗?它还告诉你什么了。”

“星星告诉我,我期末的魔药课会得一个‘P’。”

两个女孩对视着笑了起来。

艾伊尔说:“很高兴认识你。”

“我还以为拉文克劳的学生都会是,恩,书呆子的。”

“拉文克劳偏爱那些偏科严重的,恩,天才,我是这么认为的,像我就只擅长天文学,我从一出生就在看星星了,除了星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能让我更感兴趣了。”

艾伊尔失落地倚靠在天文台的栏杆上说:“我似乎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来观测星星,事实上,我觉得我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星星告诉我你只是没有找到你想守护的,也许你有很强大的力量,可你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运用它,或者说是抑制它。”乌拉妮娅直视艾伊尔,她蓝色的眼睛清澈的像是能看到她眼里无尽的星空。

“我在经历了一些事后,就开始头疼了,总是会有乱七八糟的痛苦画面出现在我的睡梦里,像是有人在我脑子里倒垃圾一样。”

“星星告诉我你该把情绪和画面分开。”乌拉妮娅依旧直视艾伊尔。

“可你都没有看——”艾伊尔的声音越来越轻,轻得模糊到听不清意思,她仔细地琢磨着过去那些噩梦里的情绪,她想,她似乎找到答案了。

“谢谢你。”

艾伊尔向乌拉妮娅道谢后,和喀戎教授请了一个假便飞快地从塔楼飞奔了下去。那些过分“活泼”的楼梯也没有阻挡她急切的脚步,她从天文塔一直畅通地下到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很幸运,艾伊尔在公共休息室门口遇到了一个斯莱特林学生,艾伊尔请求对方帮她叫一下汤姆·里德尔,斯莱特林的一年级生,对方似乎看到赫奇帕奇的小獾很是讶异,不过她还是倨傲地点了点头,答应了艾伊尔。

汤姆面露忧色地走出斯莱特林那个厚重的石门,焦急地询问艾伊尔:“艾尔,怎么了?”

“我想试试。”

“试什么?”

艾伊尔汤姆拉到了一个地下空教室里,那一刻他们的呼吸很近,汤姆似乎能嗅到艾伊尔身上薄荷的清新气息。

“你进入我的大脑,看看我现在的抵抗能力。”

汤姆好像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举起了魔杖:“准备……摄魂取念!”

艾伊尔在经历了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后,渐渐适应了过来,她调动自己的魔力想要屏蔽自己和汤姆之间的联系,这种完全把大脑剖开一丝不挂真的令人不适,艾伊尔只能让自己不去思考,不去回忆,不去感觉。

终于,她成功了,她第一次成功使用了大脑封闭式。

在微微愣怔之后,艾伊尔回过了神,她激动地抱住了汤姆,像一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

“我成功了——”

“是的,你成功了!”

汤姆亲吻艾伊尔的额头,和她一起分享这种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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