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好个屁好,这女鬼现在就在她眼前,实在惨不忍睹不忍直视啊……胡画景快要崩溃了,她不由自主地贴近司徒凤,女鬼突然一声哀嚎,又哭了起来,条件反射下,胡画景被她这突然的一哭吓得直往司徒凤身上扑,她双手搂住司徒凤的脖子,腿缠在他腰间,整个人挂在了司徒凤身上。
这一下,受惊吓的不止胡画景一个人了。
司徒凤浑身一僵,女子的呼吸急促,热气扑在他耳边,喉结滚了滚,几天前那一幕又突然出现在眼前……
“我,我不重的,你,你你你,再坚持一会儿……”胡画景把头埋在司徒凤的颈窝处,声音颤抖,她实在没勇气再看那女鬼一眼,“阿八,你狐狸皮还想不想要?!”
红狐狸吱吱几声,女鬼停止了哭泣。
“胡……小姐,你……”这样是不是太轻浮了?
司徒凤只觉得浑身阵阵莫名的燥热,一双手尴尬得不知道该放哪儿。
“你把我,放床上吧,我……腿抽筋了……自己下不来……”胡画景快哭了,她动了动身子,抬起头,太过近距离的对视,连日的赶路,疏于打理,司徒凤的下巴长了些小胡茬,倒也不失雅观,胡画景看着那双闪动的眸子,心头莫名一酸,很是奇怪,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种莫名的酸楚,竟就是所谓的心动。
看着近在咫尺的可人儿,司徒凤的心里也平静不了,那张小巧饱满的朱唇,总让他有种想咬一口的冲动,燥热更甚了些。
司徒凤咬着牙,托着胡画景的后背,俯身将她放回床上。
胡画景的身子已经躺在了床上,偏偏抽筋了的腿还缠着司徒凤的腰,
“疼疼疼,慢点慢点……”他轻轻从自己腰间掰开那双缠得很紧的腿,胡画景疼得皱眉,司徒凤只得更轻些。
远远一看,男人压在女子身上,女子的腿还缠着男人的腰,这画面,岂是一个暧昧就能形容的?简直算香艳了有没有???
红狐狸眯着眼睛,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司徒凤耐着性子,好不容易把胡画景好好放回床上,胡画景又坐了起来,吓得司徒凤后退了几步。
“你别怕,我不抱你了,真的。”胡画景干笑了几声,“只是,你能陪我一会儿吗?”
陪她一会儿?
司徒凤眉梢一挑,吞了吞口水。
她说的,是哪种陪……
“咳咳,”司徒凤清了清嗓子,他竟不知道这胡家大小姐竟轻浮到这种程度,“我不是那种……”
“就一会儿,我不会再碰你,我发誓,我只是,害怕……一小会儿,一小会儿就行……”等那女鬼走了,司徒凤不走她也会把他踹出去的,遇到他之后,什么丢脸的事都遇见了,她算是明白了,这男人好看顶什么用?简直就是扫把星!
胡画景双手合十,很恳切地求着他,司徒凤皱眉,心里竟然有种期待落空的感觉。
司徒凤啊司徒凤,你是在期待什么啊,胡小姐不是这样的人你该开心才对不是吗?
“好,我就在这儿,莫怕。”司徒凤摸着鼻子,有些尴尬,他答应后,胡画景吞了吞口水,这才鼓足了勇气再看那女鬼一眼。
还是那么毛骨悚然……
阿八啊阿八,你是真不想做狐狸了给自己找投胎的机会啊。
“司徒凤,”胡画景蜷着身子抱着腿,“那个,我喜欢自言自语说胡话,你听着就好,我不让你走,你可千万别走啊!”
“好,我不走。”司徒凤轻轻一笑,眼里不知何时泛起了柔光,这胡家大小姐,还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妙人啊。
胡画景瞪了红狐狸一眼,又朝着女鬼扬了扬下巴。
红狐狸吱吱几声,那女鬼便对着胡画景跪了下来,重重磕了个头。
她一开口,血从嘴巴里涌了出来,胡画景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
“救妹妹,救妹妹……”
女鬼哭着说,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吱吱
红狐狸蹭了蹭她的手:帮帮她。
“你倒是好心,她就这么一句,怎么帮?”胡画景翻了个白眼,司徒凤眉头一挑,还真开始自言自语了?
胡画景回头,冲他尴尬地笑了笑。
吱吱。
她妹妹也死了,刚死。
“那我怎么救?”她虽医术精湛,到底也是肉骨凡胎,没有还魂之力的好吗?
吱~
帮她们了心愿就行。
胡画景腹诽地看着阿八,一只会讲人话的红狐狸,怎么就那么爱管闲事呢?
且不说这是多管闲事,再者,他们明天就要进京为南离国的皇上治病,就这一晚上的时间,哪里够他们管闲事?
司徒凤看着这一人一狐很是和谐的交流,竟有一种他们正相谈甚欢的错觉,他看着那时而皱眉,时而撇嘴的胡家大小姐,越来越觉得她有趣得紧,按理来说他应该觉得这人怕不是疯了,可偏偏搁在胡家大小姐身上,又怎么都觉得正常,不管是跟狐狸对话还是自言自语。
因为胡画景实在无法与女鬼好好对话,所以阿八把从女鬼那儿了解到的故事讲给她,女鬼的名字叫夏夏,是京城夏员外的私生女,她还有个双胞胎妹妹,叫夏紫。
说起来,哪个达官贵人没养几个情妇?私生子这种事本就是司空见惯的,可夏夏的母亲,本来就是夏员外的发妻,夏员外还不是夏员外的时候被孙家小姐看上了,当了上门女婿,这才有了夏员外。
听到这儿,胡画景明白了,这是个负心汉抛弃妻女的故事。
半月前,夏夏的母亲病亡,夏夏也染上唠症,夏紫无奈,只能带着姐姐去找生父夏员外,却不知这一去,不是求生,而是赴死。
夏夏和夏紫两姐妹生得标致,却是让夏员外的夫人孙氏越看越气,跟夏员外大闹了一场,夏员外从来就不是讲情面的主,二十年前能抛妻弃子,如今又怎么会因所谓的血浓于水对姐妹俩施救?孙氏一闹,他便下令让人把夏家姐妹俩打出去,夏紫在棍棒下苦苦哀求,夏夏拖着病体将妹妹拉走。
自此,姐妹俩对这父亲也算是心死了。
却不知,那孙氏的弟弟孙杰是个好色之徒,对这姐妹俩过目难忘,私底下派人把姐妹俩抓回去,夏夏几乎拼了性命才让夏紫逃了出去,自己落在了孙杰手里,她性子烈,宁死不屈,甚至不惜用指甲抓花了自己脸,那本是一张多清秀的脸,抓得如此血肉模糊得要多大的勇气啊?可孙杰是什么人?他才不管夏夏是否毁容,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理由,别说是毁容了,就算是夏夏死了,他也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