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予吐了好一阵,在他把胃中的东西全部排除后,就停了下来,慢慢的坐在老爷子的身边,消化着自己刚刚见闻,十几年来的唯物主义学习告诉姬予,这是假的,是不存在的。但姬予又偏偏无法用科学解释这一切,他转过头看着老人,想从老人这里了解一切。
“叮——叮——叮,同学们,上课了”好像学校故意跟姬予作对似的,就在这时上课铃响了,即便姬予此时有诸多疑问,但他也不能开口了。老人站起来,缓缓走向他的扫把,伸出苍老的手,两只手一上一下握住扫把,像一个普通的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扫起了地,“好好想想,你是选择继续过你的生活然后在某一天死去,还是选择做一个不平凡的人,放学后,我在这里等你。”
姬予也转过身,往他班级的方向走去,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现在他心中最大的疑问已经不身其他,而是思考着是做个不平凡的人还是继续过着无味的生活,他就这样一边思考着,一边走回了班级......
一个下午的时间,姬予没有像往日那样的认真听课,满脑子都是那段充满血色的视频,满脑子都是老人最后对他说的话,他们就像姬予心中的梦魇,无论姬予做什么,都在他的心里徘徊。
姬予的同桌白生今天下午竟然罕见的没有睡觉,但他也没有听课,而是静静地看着姬予,一言不发,眼中透出复杂的情感,而姬予因为在思考自己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白生的异样。
讲台上的老师早就发现了他们这一桌两个人的走神,但没有出言批评,其一是因为他们两个成绩都好,先不提白生那个捣乱的,姬予学习平时很认真,偶尔犯错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二是因为他们是初三,这个时期压力大,走神很正常,要是出言批评导致学生心态崩溃,产生厌学的思想,那乐子就大了。
窗外,蝉声高鸣,阳光洒在大地上,一切事物都散发出慵懒的气息,一位瘦如竹竿的老人,一次一次地挥舞着扫把,扫把着地的声音“沙沙”的响起来,为这夏日作出了独特的曲子。窗内,老师的宽容,白生的注视,姬予的沉思,一个下午的时间缓缓从沙漏中流走,不再回来......
放学后,姬予走向花坛,这一次他没有中午离开时的疑惑,这一次他的每一个脚步都充满了坚定,无他,只因他做出了选择,所以他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这一次他的到来只为蜕变。
老人已经坐在花坛上了,看着姬予一步步走来,他那浑浊的眼睛好似在看姬予,又好似在看更远的东西,一眼望穿过去,一眼看破未来。等到姬予走到以后,他就站了起来,开口道:“你真的愿意认我做你的引路人吗?”他的声音不再像个老人那样沙哑,而是雄浑厚重,就像一代王侯,让人生不出拒绝之心。
姬予愣住了,他没想到老人这么直接,“老爷子,你不问我的选择吗?”“你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我为何要问?”老人微笑答道。姬予一楞,接着会心一笑,然后收起笑容,目光坚定的看着老人,大声回答老人“我姬予愿意!”
接着还准备学着电视剧里的弟子礼,给老人跪下,但是却被老人用一只手就扶了起来,老人笑着看着他“那些古代规矩早就过时了,没必要。”接着老人和姬予坐在了花坛上,姬予清晰的感觉到,这一次他们之间少了一分距离,多了一分情亲一样的东西。
接着他想起了一个事情,这么久了,他还不知道老爷子的名字,以前是因为不好意思询问,但是现在都拜师了,还不知道就坏了规矩,“老爷子.....”“嗯?,你叫我什么?”老人打断姬予,满脸慈祥得看着他。
“口误,口误,师傅,您的名字我还暂不知晓”姬予重新说道,似乎是因为那声师傅的原因,老人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皱纹都缓缓地舒展开来,“小事,记住了,我姓敖,名威天,敖威天。”姬予顿时一汗,心里想到“这师傅的名字也太那啥了,敖姓一般是神话里龙族的姓氏,并且威天,引申意义就是威胁上天,这名字一般人还真不敢取。”
老人收起笑容,严肃起来,“接下来,我将解答你的所有疑惑,将你从平凡中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