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的清晨,鱼儿都醒来了,它对水说,“我要离开了。”水觉得自己似乎得了一个很大的懵逼果“啊?什么离开??你这话我怎么摸不着头脑???”鱼儿自顾自地说,“当我走了,你别再难过,心里有话都不要再说~你记得快乐。”水无语…
薛迟傻憨憨地在睡梦里笑了,从被窝里伸出半只手揉了揉惺惺的睡眼,在被窝里与床斗争了好一会儿才坐直了起来。挺了挺腰背,打了个余音绕梁的哈欠,准备起床了。
薛迟觉得因为昨天的开心事,似乎连他那个之前认为丑不拉几的小狗今天也变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起来了,忍不住抱起来嬉弄了会,怎么这家伙看起来也丑萌丑萌的,怪可爱的。
“啊哈哈,昨天打游戏真爽!连赢三局!!!哦豁!耶耶耶!!!”薛迟双手慵懒地抱着头,得意地撅着嘴吹着不成曲调却格外欢快的口哨,迈着小碎步洋洋洒洒走着,风儿轻轻地吹着,不如往日般凶残地想把他的头给拧掉似的,今天的风格外温柔呢。
不过刚走到校门口突然惊醒,慌乱翻着书包,把底翻了个全,“啊啊啊啊啊!!!”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薛迟闷着黑脸走进了班里。用脚尖勾住凳子,把凳子拖了出来,于此同时光滑的地板发出了令人厌恶的尖锐声。砰的一声,“谁打我??哪个废废打我?!!”摸着自己的头颅,薛迟回头咒骂道。可班长程暖可是无肉不欢啊,怎么可能是吃素的,“打你怎么了?怎么了??碍着你骚了?啊???”说完又顺势用手肘重重戳了好几下薛迟的后背。
薛迟疼兮兮地摸着自己的后背,感觉骨头都麻麻的,这程暖也太狠了叭!下手这么重!薛迟带着哭腔大声哀求道“哎呀哎呀!行了行了!别闹了,程大大!!我错了你看中不?”程暖不理会,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属眼镜,冷漠道,“快交出你的作业”。
一听作业两个字薛迟才想起自己昨天光顾着打游戏给忘了。于是扯了扯程大大的校服衣角,小声嗲嗲说,“哎呀呀,班长怎么可以张口闭口就作业呢,这样多破坏我们之间美好的友谊啊。人家家听了好难过过呢,哼唧唧~”其他看热闹嗑瓜子喝可乐的同学也不忘起哄道,“哈哈哈哈,薛迟,你好娘啊!像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快看!快看!班长硬了!拳头硬了!!”“哈哈哈哈哈”
可薛迟完全不理会,继续说,“对对对了,班长,我有个大惊喜要告诉你,我昨天打游戏连赢三局,爽死了!!哈哈哈哈!怎么样?是不是突然很钦佩薛哥哥我啊~哎呀,其实这只是我薛迟实力的五分之一的小部分,我真正的实力可不止这么点哟,哈哈哈哈!”
程暖手里的卷子被拧的皱巴巴的,心里疯了地把薛迟家的族谱都搬出来骂了一百八十遍觉得还不够,她还想三百六十度给薛迟的脸上来一个非常beautiful的托马斯旋转。
可她是班长,班长怎么可以是那个亚子呢。她只是奋力把卷子往薛迟脸上一甩,顿时全散,飘飘扬扬的,程暖的马尾在临走的时候还狠狠地给了薛迟这个傻憨崽子一巴掌。
可薛迟会在意吗?当然是…“啊呀!程班长,你打我!!你头发打我!嘤嘤嘤,好痛痛啊”程暖看薛迟小跑过来,连忙用手制止,大声说“你别过来!我怕猪啊!”然后转头就走,真是服了这个薛迟了。
薛迟似乎很满意,脸上的笑别提有多灿烂,跟小兔崽子挖到一个大萝卜似的,咯咯咯咯笑个不停。随后又把课本盖到头上小酣一会。课薛迟基本都没听过几节,都是在睡觉。浑浑噩噩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放学咯,恰饭咯!薛迟把书包帅气往身上一甩,和几个哥们勾肩搭背的说,“怎么样,网吧开黑不咯”程暖看着这个渐渐变成小黑点的背影,托着腮班子,很无奈的小声嘀咕说,“也不知道今天下手重些,把他的骚样给打散,好好的一男同志怎么跟背了品如的衣柜似的。”
某女为此很是苦恼,怎么就没下手重些呢,他多贱啊,哎~“看来是我太善良了”为自己感慨万千后继续低头琢磨物理习题。班里的秒针滴答滴答转圈圈……
“嘿,明天见啊!拜拜”“好!”薛迟和几位好哥们打了招呼后自己慢悠悠走上回家的路。
他不想回去,他一点也不想回那个家。他宁愿在网吧待上好久,就算在那天天吃泡面他也愿。可他那个天天喊苦的母亲对他说,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他得陪在她身边。“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少年无奈的用修长的手指盖住自己的脸,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他希望这条路最好很长,走不完的那种…
到家了,呵,还真是快。薛迟望着同样灯光明亮的家,为什么别人的那么暖,自己的家却这么凄冷,没有一点点欢声笑语。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在家写作业的时候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可这不是因为自己的家人带给了自己什么好笑的事,他欢笑的源头还是隔壁家的小孩子,他听着隔壁家的小孩子用怪里怪气地声音读着童话故事,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写出来的字似乎都多了几分快乐。
但是薛迟的笑没有维持多久,房外又传来母亲和父亲的咒骂声,他的家从来就没有让他笑过。
以前他第一次看到爸爸妈妈吵架的时候,很害怕,于是极力劝阻,带着哭腔拉着他们的手说,“你们别吵了,小迟害怕。”起初薛直也会很疼爱的摸着薛迟的头说,“好,不吵了,小迟别哭,爸爸带你去买棉花糖,好不好呀?”那时候的自己立马破涕为笑,傻兮兮的点头似捣蒜。
后来慢慢长大,父亲母亲不再理会他的劝阻,两人指着对方大骂不满。
见多不怪,慢慢的习以为常,甚至有时候薛迟看到他们都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小迟了,他已经变得不在乎了。他把自己藏在了游戏里,游戏里的变幻让他渐渐把父母亲的咒骂声给掩盖。在游戏里,他也把那些虎狼之词用的惟妙惟肖,仿佛是薛迟的绝技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