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寒瞪大眼睛手舞足蹈,惊声尖叫。自然而然的在腰间做出拔刀的动作……
邪灵体越来越近,在即将接近他的那一刻原地一跳,而后从他的身体中完完整整的穿了过去,落在他后方时消失。
“实战演练……不及格!”佛罗施特喊叫。“你的格斗术像个娘们……”
林楚寒无言,不知该说些什么,就两分钟的时间他的心跳是又上又下,扑通扑通的。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连挂两科。
“佛罗施特教授,你给个准信,我的最终结果可以使用什么交通工具。”林楚寒伸手擦了擦头上由于紧张冒出的汗珠。
“哼哼……自己猜吧!”佛罗施特大花白的胡子在他哼哼的两声中不断抖动。
“这学校就没有一个能好好说话的?”林楚寒抗议,他想起了罗曼洛夫也是这样故作高深,让你猜,好像很享受人对未知事件不得而知时的心态。
“那么接下来……”
“又开始了吗?”罗曼洛夫还没有说完,林楚寒打断他的话,双眼飘忽开始寻找身边可能会发生变动的一切。
“接下来是睡觉时间,考核已经完成。”佛罗施特接着说。
“当真?”林楚寒有些不确定的问。
“当真,看到了吗?这里面有一间小床,就是你今晚要入睡的地方。”佛罗施特说话间拉开了一直紧闭的帘子。“姑且委屈一晚,祝你有个愉快的睡眠,晚安!”
透过帘子看去,月光从窗外透在床上,把床照的雪白。躺在床上可以一眼望见外面的星空。白天起床时又一眼可以望见外面随风抖动的绿叶,当真是好地方。颇有一种度假林中小屋的感觉。
“不委屈,不委屈。”林楚寒一眼看去就喜欢这个四周环绿的地方,见惯了高楼林立,钢筋水泥浇筑的地世界,再次回归山林何谈委屈啊?简直是享受有木有。
“晚安……晚安!”佛罗施特打了个哈欠,不知从哪拿出了圣诞老人的帽子,戴在头上。左摇右摆的离开。
“对了!那柜子里面有吃的与喝的……”佛罗施特走到门边又转过身接着说:“还有一件事,除了吃的与喝的,不要乱动这里面的任何东西,特别是那盏油灯。”
说完佛罗施特转过身“砰……”一头撞在墙上。
“哦!天哪,这地方何时有了一堵墙。”他说着迷迷糊糊的话在墙上摩擦到门边,而后才缓缓的出去。
“老年痴呆晚期了?”林楚寒在心说。看着摇摇晃晃的佛罗施特,林楚寒有些为他担忧,担忧他会不会一脚踩在壕沟里然后归西了……刚见面就得说再见?
“世界晚安啦!樱井以藏,燕大叔,简,黎晚安”说话间林楚寒一头扎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空,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他仿佛听到了谁与谁的对话,他爬了起来,黑暗中绿色的油灯不知何故亮了起来。
透过窗外看去,自己就身处在干涸的沙漠中。没有了树与星空。远方是一个白衣的少年。
白衣的少年在白色月光之下席地而坐。所见的是身后高耸入云的青铜柱借着月色印出的倒影遮挡住前方。林楚寒听到了耳边响起不知谁人的解读:“这是用来让政治犯绝望的刑具。犯人会被铁链拴裹着悬挂在青铜柱上,经历漫长的寒冬与酷暑来度过看不到尽头的刑期,常常有政治犯因为熬不下去而自杀,自杀后的血流经青铜柱的花纹缓缓向下”
他听着声音的指引看去,黑袍的巫师穿着遮住全身的长袍围绕柱子轻声低语。这像是一场血的献祭。
青铜住就在他的眼前。
隔着青铜柱,白衣的孩子在书案板上一笔一划。月光如水泼洒在他的身上。
“你会挣脱枷锁吗?”少年在案板上无声的轻轻书写
“会的,那个时候家乡会再次竖起我的旗帜”少年写完云层中立刻有声音响起。
“挣脱枷锁的时候你会吃掉我吗?吃掉我你就是至高无上的”孩子轻声呢喃,又接着把这段话写入书案。
“你是很好的食物,可那样就会太孤单了,几千年了只有你和我在一起,挣脱枷锁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君临天下”这是一个让人听着毛骨悚然的声音。像是腐朽的树干被折断时发出的最后一次呐喊。“枷锁就快断了”
“我要走了!”孩子放下了墨笔“再见”
“嗯!再见,你要小心,他们……在到处抓你呢”
光是听起这个声音,就让林楚寒毛骨悚然。
……
画面再一次切换。
冲天的火焰喷射而起,风暴随海啸淹没城市,很快就淹没了低洼地带,在席卷的海浪中,最高层建筑也仅仅只露浅荷一角。被火焰烧的焦黑的人们漂浮在水中火焰也不曾熄灭,细雨流沙伴随着箭雨从空中坠落。坠落的牌匾上是“殷墟”这一幕如地狱
“心真的好痛啊!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要失去了。失去了的还会再回来嘛?”又有耳语在林楚寒身边响起。“被遗忘的历史,被亵渎的神话,我们就此沉睡。在我可以再次竖起战旗之前,安然沉睡。我们终会归来。”
“那是游荡在枯野上的诗人所记叙文字,在为世人解说那一断失落的历史。这是对于未来的预言,可预言总是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预言之下他们还会降临。”白衣的少年出现在林楚寒的前面,背对着他,轻轻述说。
“你是……”林楚寒问。
“我?”说话间白衣少年转过身来,全身就像虚幻的一样。
林楚寒揉了揉眼睛,想看清他的面容。他感觉到了熟悉,在要触及的时候突然感到身体被什么东西扯住了!无法再往前迈出半步。
他再次瞪大双眼看去,越来越清晰了……他感觉到了对白衣少年的熟悉。不由得喊叫起来……“燕……”
林楚寒在吼叫中醒来,罗曼洛夫与佛罗施特站在床边看着他。外边已经大亮,人声鼎沸,林楚寒透过窗看去跑的!跳的!训练的!等等的人不断的穿梭在各条小道与学院主路上。他们想必就是学生。
“这孩子做噩梦了吧?”佛罗施特悄咪咪的对罗曼洛夫说。
“估摸是,叫的那是惨绝人寰啊!”罗曼洛夫点点头。
“梦吗?”林楚寒呢喃,突然又反应过来,他睡觉被偷窥了……
“你们进来为什么不敲门?”林楚寒恶狠狠的说。并且抓紧了被子。
“我们一直在外面等到了中午12点。”佛罗施特看了看腕表“也不见你出来,不得已才进来试图叫醒你。”
“已经12点了?”林楚寒呆愣。
“为什么你不能有些时间观念呢?今天是你办理入学手续的重要日子,还在赖床?哦!天哪。无法想象你居然是我的学生……”佛罗施特看样子有些奔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