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的年轻人们还有几天才能到,趁着还有些时间把剩下的食物都拿出来吧,准备最后的盛宴。”昏暗的灯光下,别林斯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纯木盒子,盒子里面是两支精致的雪茄。“以前运送物资的小队每年都会给我带一盒,这两支还是去年剩下的”别林斯基说话间已经把雪茄裁剪完成,放在火上慢慢的旋转烘烤,手法很熟练,每一个细节都做的一丝不苟。
别林斯基将烘烤好的雪茄递给阿历克塞,滑动火柴为他点燃。阿历克塞吸入一口在口腔内逗留了一会后轻轻的喷吐出一阵浓烟“PARTAGAS,1827年产于古巴的国宝级雪茄,没想到联邦也有这么大手笔的时候”
“大不大手笔的不知道,可以确认的是每年物资小队队长将雪茄交到我手上的时候都会说‘这是议长精心为您挑选的,为此他走访了很多国家,亲自体验了每一款雪茄的味道。细心的就像是为孩子挑选礼物一样,生怕孩子不满意而大哭大闹。’”别林斯基说“但其实是怎么回事呢!这些东西不过是议长在圣地亚哥花天酒地时随便带的特产,装了满满的几大箱子,人人有份。不过也确实能称的上是大手笔,用联邦的公费收买人心,像个铁公鸡,又狡猾的像只狐狸。”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神殿安保队长斯塔洛夫走了进来,穿着厚厚的防寒服,头上的帽子堆满了积雪,看样子是刚从外边换岗回来,双肩上蚀刻着中尉的印章。双眼灰蒙蒙的,似乎有事禀告,但却迟迟没有开口。斯特洛夫这个人全身肌肉健硕,上天总是公平的!给了他身材时好似剥夺了他的智商……他在神殿的人缘极好,很多时候都不愿先开口说话,他自己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不适合找聊天的话题,别人对他的不满他总能用玩笑化解。所以越来越多的人都愿意跟他聊两句,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别林斯基温和的一笑,眼中的严肃威严消失不见,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充满爱心的老爷爷头也不抬的对走进来的斯塔洛夫说“通知下去吧!礼堂既然已经布置好了,就别浪费了!身处天寒地冻之中,即使是议员想打压我们,我们也要过好这个新年。”中尉听后点头致意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亲爱的阿历克塞,你也去准备准备吧,记得穿上最隆重的礼服,参加今天的晚宴”别林斯基又接着说
随后伏在桌上不知写着什么。
……
盛宴开始的时候,供暖系统大功率的工作,把整座大堂温暖的像是南方的夏天,大堂的中央立起一颗巨大的圣诞树,树上闪动着五颜六色的光。女孩子们在温暖的室内穿着长裙,偶尔和身旁的人闲聊,浓烈的气氛与环境渲染着每个人。他们也许知道真正的寒流将至,也许不知,但还是想过好今晚。男人喝醉了对女人说“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女孩楞了一下随后对这个搭讪的男人微笑着回答“在这寒冷的冬天你又能做什么呢!”男人说“寒冷很快就会过去,当寒冷过去的时候,就是太阳升起的时候。”男人说这话时声音越来越小,或许连自己也不知寒冷是否会过去!“哎!对于我们来说如今那个地方才不是冬天,我很害怕帝国的军队到来时,我们会被流放,流放的感觉让人绝望。你发现了吗这个宴会像是最后一顿晚餐,上帝被感动了!给予我们最后的狂欢,狂欢过后就是行刑的开始。”男人突然在女人的耳边接着偷偷摸摸的对女人说。“我知道神殿的地下室有气垫船,气垫船有足够的燃料祝我们逃离这里,这个秘密我只对你说了!你愿意跟我走吗?”女人楞住了,这个搭讪的家伙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他无法理解这个宛若疯子的人,只能委婉的说:“我想你需要去看一下精神科。”男人没有理会女人的话接着说“恶魔早就从地狱醒了过来,一直在荒野四处游荡,我巡视的时候亲眼看见了它的足迹,脚丫子有粗瓷盆那么大,踩在冰层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连冻土层也承受不了它的重量呢!它的脚印像樱花一样。”
女人再也无法忍受“哦!我的天了!看样子你病的不轻,你现在好像个神混,那还有半点学士的样子”说着摇头离开,但心里却不由自主的记住了这个神混男人的话。女人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没有见过他,铁穹神殿有这样一个人吗?
“你认识那个疯子吗?”女人问和她同寝室的女人,并用手指了一下。
端着酒杯的女人看了一眼摇头“不认识的人多了去了,在这个荒凉的地方,每个人每天都做着自己的工作,除了像今天这种日子,又怎么会有聚在一起闲聊的时候,我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待了5年了!但每年看这些人依然说不出他们的名字。哦!对了!你叫什么?”
“阿芙洛拉!”
“啊!你好,阿芙洛拉”端着酒杯的女人原地转圈,看样子是喝多了。
“听着,贝拉,现在不是耍酒疯的时候。”阿芙洛拉突然暴起双手搭在贝拉的肩上前后晃动,把贝拉晃动得披头散发。
“停!停!停!”贝拉笑着说,并且又灌了满满的一大口伏特加,对着阿芙洛拉打了一个酒嗝,满是酒味。
“听着!贝拉,我说你听,这里的每个人我都见过,即使是添加了新成员我也记住了他们的样子,或者名字,但我始终是记不起有没有见过那个神混,他从哪冒出来的?”阿芙洛拉问。
“你喝多了,宝贝,去睡一觉吧。”贝拉不以为意“谁又能确定自己的脑袋每时每分都好用呢。”
当所有人都醉倒在地下时,那个神混依然保持清醒,正在某个温暖的角落里抽着烟,阿芙洛拉蹑手蹑脚的来到他的身后。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两个人的目光对视就这样安静了下来。男人最终打破沉默“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你叫什么?”阿芙洛拉问。
“安德烈”男人一笑抽出烟盒问“要来一根吗?”
阿芙洛拉盯着安德烈的脸,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安德烈,我没见过你。你不是神殿的人”
“这些都不重要了!你能来找我,说明你也有想知道的东西,而我正好可以告诉你,仅此而已。”安德烈说
“这些东西根本就是你胡编乱造出来的,没有一点真实性”阿芙洛拉点燃了烟“你用这样的卑劣伎俩骗了无数少女的贞操对吧!安德烈”
“无所谓了!随便怎么说,但你能来找我就是对我最好的证明,你是聪明人,爱惜自己的生命,你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好奇或者无聊来听我讲故事的”安德烈目光平静
“好!好。安德烈,姑且认为你是对的,那么你还知道什么”阿芙洛拉双手夹住香烟——Marlboro Filter Plus。
“我是个生意人,生意人讲究的就是等价交换,想打听消息,你得用我感兴趣的东西交换,比如另外一个我不知道的秘密”安德烈说
“你想知道什么?”阿芙洛拉问。“铁穹神殿存在的意义,你们的工作具体是做什么?”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阿芙洛拉表现出不可思议的样子“你大费周章的就只是为了知道铁穹神殿是干什么的?”
“哦?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我还以为这是个惊天秘密被你们封存于心底而后随着尸骨一起埋在地下不可外漏呢!”安德烈露出失望的样子“但不妨说说看,也许会很有趣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