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领导者,帮助大家克服个人的懒惰,自私,软弱和恐惧局限,并促使大家去做比大家凭一己之力能够去做得更好,更难的事情。
燕鸣泽定了定神,在师傅一脸迷惑中,调整了一下呼吸。
下车后,燕鸣泽没有急于回到家中,而是走进小区里面,坐在小区的长凳上开始思考。
人生,不要只是看着目标,有时候适当的喘息反而可以让每个人认识到其他的盲点。
燕鸣泽看着自己周围熙熙攘攘的行人,买着水果的女人,带着妻子的男人,散步的老人,奔跑着的年轻人。
这一切,燕鸣泽许久没有安安心心去体会了,从来都是两点一线,从来都是工作,赚钱。
人生的意义仿佛就是一只工作至死的工蚁,没有烟火气,没有心中的梦想,只有高昂的房贷,自己肩负着的下一代的责任,作为儿子的责任,作为丈夫的责任,员工的责任和领导的责任。
直到刚才,梦中那个肥硕男子向自己扎来的极其真实的一刀,让燕鸣泽后怕,那种生死一念间的感觉,让燕鸣泽明白了生命的可贵,生命本质上没有带有追求吃穿用度都很好的意义,
生命最真实的意义就在于好好去活着。
仅此而已。
燕鸣泽坐在长椅上,当凛冽的寒风刮过脸庞时,疼痛让他更为清醒,更为明白什么叫做现实。
虽然明白,可是有些东西他躲不开。
他知道这些责任是必须由他来负责的,但是,他希望能停下来喘口气,哪怕几秒钟,也是为了自己而停歇。
滴答滴答嘀嗒,过去了半个小时了,
满心操劳的燕鸣泽感觉自己好多了,感觉到了这些生活气息给自己带来的力量。
这时,张莉橙来电了,
我要饿死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燕鸣泽轻撇了一下嘴角,说到,我在楼下。
挂完电话,刚刚丢掉了手中的香烟的燕鸣泽又重新点了一根。
艰难的站了起来,向家走去。
刚进家门,满身烟味的燕鸣泽果然又被张莉橙叨咕了半天,燕鸣泽不想多言,直接走进了卫生间,开始沐浴洗澡。
希望这普通的生命之泉能够洗涤自己内心的烦躁不安与绝望。
吃完饭后,燕鸣泽看着在自己旁边玩耍的儿子,内心的柔软又出现了。
他心里想到,儿子啊,爸爸这辈子觉得有一个事情是最可悲的,那就是不能一辈子陪你,当我离开这人世间,我不知道你是否有人能保护你一辈子。爸爸很想保护你一辈子,可惜不允许。
可能是燕鸣泽的悲伤,让小调皮感受到了,今天的小调皮出奇的安静,乖巧。
而且自己慢慢走到餐厅,要阿姨给他两根零食棒,然后把这些平时他舍不得分享的零食棒,分给了燕鸣泽一根。
燕鸣泽看着如此懂事的儿子,内心的委屈和烦恼瞬间没有了,一把把儿子搂在了身上,把已经流泪的脸紧紧地靠在儿子的肩膀上。
玩了一会儿后,小调皮去洗澡了。
燕鸣泽又开始了自己的学习生涯,把当天的学习任务完成后,燕鸣泽鼓起勇气打开了自己的账户。
在打开账户之前,为了害怕张莉橙突然出来,他专门走进主卧,看看张莉橙在干什么。
确定张莉橙还需要花一段时间才能让自己儿子睡觉,燕鸣泽才悄悄的走了出去。
把自己购入的几个账户,都用笔写在了草稿本上,然后一只只的去分析去研究。
看着自己账上浮亏已经快2万元了,燕鸣泽还是比较焦虑的。
一个晚上,燕鸣泽都把时间放到了这上面。
可是当他仔细研究以后发现他找不到原因。
所有的股票都属于每个行业的龙头股,领头羊,而且自己的基本面没有太大影响,可是为什么会这么暴跌了?
燕鸣泽想不通,也弄不懂,想着给李文打电话,可是他觉得现在的李佳文极大的可能不会告诉他。
为什么会这样呢?那后期到底怎么办呢?燕鸣泽完全没有了方向,心里只能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咒骂A国的恶心的事情。
燕鸣泽很想抽烟,但是一想到烟味会留在身上,会对自己儿子身体不好,亦或是又要洗一个澡,燕鸣泽打消了抽烟的念头。
燕鸣泽自嘲的说到,原来自己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都要思考半天,一点都没有杀伐果断的气质。
为什么这些股票基本面没有问题,而且都很优秀的,就会这样呢?到底为什么呢?
燕鸣泽思考着,思考着,思考着。
突然间,他想明白了。
股票的涨跌,是人们对于自己未来回报的一个期望值,股票的回报。
但是股票的回报,不完全取决于现在或者之前的基本面,也不是取决于未来增长是快还是慢,股票的回报取决于未来增长比当前股价反应的增长预期更快还是更慢。这里的股价是否已经反映了所有的好消息或者坏消息的问题。
所以不是基本面的问题,而是A国的制裁的消息打压了自己这些股票未来的盈利增长速度,这跟很多投资者心中的预期产生了巨大的反差,从而有了看衰的感觉,觉得在未来拿不到自己想要的回报,所以很多人直接开始抛售股票了。
所以如果说,自己个这些股票想恢复到之前的股价或者更好,那就必须靠外界,靠国家的支持和政策来修复人们对于这些国家核心产业的增长速度的信心,这样才会让这些股票走向正轨。
而所谓的基本面,只不过说的是在财报和公布之时之前的这段时间里这只股票是具有盈利能力的,但是至于能有多大的盈利空间,盈利能力,和盈利速度跟基本面的联系不是特别大,更多的是跟未来行业的环境和整体的经济周期有关联。
燕鸣泽想通了这些以后,也就知道现在除了等待国家的帮忙,别无他法,但是自己知道了里面的逻辑和道理以后,内心不在慌张。
伸了一个懒腰,燕鸣泽走进了主卧。
第二天早上,燕鸣泽还是在上班的路上给李佳文打了电话。
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想问问李佳文,在这种情况下,在此之前,国家最快多久会有反应,有什么样的反应另外一个是想告诉李佳文,自己已经知道了股价增跌的原理了。
“hi,老李啊,你上公交车了吗?”燕鸣泽调皮的说到。
“看来你今天很开心啊,没想到燕老板是这么有大气魄的人啊,一点都不慌啊。”李佳文听着燕鸣泽打趣自己的口气,才觉得昨晚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
“那是因为我明白了其中的逻辑。”燕鸣泽自信满满的说到。
“逻辑?什么的逻辑?”
“为什么股价涨跌,而且我也知道我如何拯救自己这几只股票了。”
“那方便分享一下你的感悟吗?燕公子。”李佳文撒娇的说着。
“哟哟哟,您可别,您这话说的,我都起鸡皮疙瘩了。我想问一下你啊,李老板,国家之前有没有遇到这种情况,遇到了是什么反应啊?”
“国家之前遇到过,但是总是不了了之了呗,最多就是谴责一下,然后也就没动静了,这次好歹还说了几句硬话,这都比以前好太多了。”
难怪这股票跌的跟个鬼似的,要不说怎么善人被人欺,善马被人骑呢。
燕鸣泽一想到C国之前的习惯和作风,开始有点担心自己这几只股票也会这样,那么自己需要等待很久才能扭亏为盈啊。
一瞬间,燕鸣泽有点不想说话了。
“好吧,那我先挂了啊。”燕鸣泽失落的挂了电话。
对面的李佳文一头雾水,心想这这个人为什么情绪波动这么大,上一秒感觉自信满满,下一秒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