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山看着面前还没他肩膀高的小丫头,火气蹭蹭的直上头顶,“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让我抓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陆语山哼哧哼哧的起身,少了一颗门牙还是不老实,依旧张着嘴口齿不清的叫骂。
如果是当年,年轻气盛的陆语山或许还有和叶子淇一战的能力。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陆语山几乎每天都在美色中流连,本来就不年轻的身体被夜夜笙歌给掏空了,可他偏偏还不在意,依旧整日海吃海喝。陆语山本来的天赋也不差,年纪轻轻就做了语山山主,但是他每日都受着弟子们的阿谀奉承,对于修炼一事早就置之脑后了,在弟子的前呼后拥中以为自己就天下无敌了,所以陆语山现在的灵力和他刚入白安山时几乎没有什么差别,甚至还不如他刚进山的时候。
叶子淇听着他的叫骂声没做反应,可没有反应在陆语山的眼里就变成了轻蔑,这让一直高高在上的陆语山无法接受。
“喝啊!”陆语山大喝一声,朝着叶子淇的方向冲去,青色的灵气笼罩在他的身上,竟然形成了一头野猪的模样,陆语山虽然灵力没有叶子淇高,但是他是在学院里正经学过灵力修炼的,叶子淇的神态开始凝重,她一直都在小山村里待着,从来没有离开过,而小山村里的人又都没学过灵力修炼,叶子淇自然也不会。现在见到这副情景叶子淇也是觉得很棘手。
陆语山来势汹汹,很快就冲到了叶子淇面前,面对这一头灵力幻化出来的气势凶猛的野猪,叶子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只能凭借自己的灵力硬抗。陆语山见叶子淇只会硬抗,攻势越发的凶猛,“哈哈哈,小丫头灵力高又有什么用!连幻灵都不会还敢只身一人来我白安山!找死!”
叶子淇一直硬抗着陆语山的攻击,哪怕自己的灵力高于他,也在陆语山不停地攻击下开始渐渐吃不消了。看到叶子淇被压制,原本趴在地上装死的杜修杰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师父杀了她!”这个女人竟然敢这么对自己,一定要让师父杀掉她!忙于应对陆语山的叶子淇没有空闲去搭理一个跳梁小丑。“现在要赶紧将陆语山解决了,要是再耽搁下去,顾文山和诗白安就该被发现了。”叶子淇心里正想着,余光看见屋子后面的树林,顿时计上心头。
叶子淇一边佯装不敌,一边往屋后的树林里退,穷追不舍的陆语山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紧跟着叶子淇就往树林深处走去。
直到进了深处陆语山才惊觉不对,树林里位置狭小,而陆语山的幻灵又是一只个头不小的野猪,在空旷的地方他还尚且能横冲直撞,但是树林里可没有那么大位置让他横冲直撞。叶子淇小巧的身子跃上枝头,在树枝上一蹲,居高临下的看着在树林里进退两难的陆语山,“这头猪还真适合你,和你一样都是猪脑子。”从小就没有人教她怎么去做个淑女,叶子淇就任由自己的性格野蛮生长,渐渐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陆语山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说他的幻灵是猪,野猪的鼻息呼呼作响,后踢在地上磨蹭着,后腿一蹬猛地冲着叶子淇所在的树就撞了过去,而树上叶子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脚尖一点从树上跃下,掏出一直藏在身后的匕首。匕首本就锋利,叶子淇又将自己的灵力灌入匕首,借着从高处落下的力量,匕首在陆语山的头顶处破开了他的幻灵,匕首的力量虽然减弱,但劈开陆语山的天灵盖还是绰绰有余的。
叶子淇轻飘飘的翻身落地,身后陆语山的尸体应声倒地,而从外面追进来的杜修杰等人,刚好就看到这一幕。刚才才冲进来的众弟子,现在又逃命似的往外挤。
众弟子之中,唯有杜修杰是个例外,他没有和其余师兄弟一样奔走逃命,他看着陆语山的尸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不逃是因为他知道自已经逃不掉了。回过神,杜修杰跪爬着赶到叶子淇面前,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我给你当牛做马,求求你别杀我。”
杜修杰后悔刚才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他不笨,语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文山和诗山还没有消息,恐怕这两山的情况也不乐观,现在能救自己的估计就只有面前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了。
“我不会杀你的,”闻言,杜修杰大喜过望,就要抬头谢恩,就听叶子淇又说,“不过,我要废了你的全部修为,让你在深山里陪着他们二老度过余生,好好敬敬你的孝心。”
叶子淇森冷的声音在杜修杰耳边响起。“全..全部修为?”杜修杰的声音开始颤抖,他知道被废修为有多么的痛苦,他以前跟着陆语山的时候亲眼见过被废修为的人在他面前痛苦挣扎。“没错,就是全部修为,而且你终生不得出来,我每年都会随机抽时间回去看看,若是你不在..“叶子淇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杜修杰懂她的意思,若是自己敢跑,大概自己的下场会比陆语山还要凄惨。
”带着陆语山的尸体跟我走。”说完叶子淇拍了拍衣袖就自己走在前面,杜修杰在后面看着头顶插着一把匕首的陆语山,有些为难,陆语山这么大块头,自己抱也抱不动,扛也扛不起来,最后只能效仿叶子淇之前拖自己的样子,拖着陆语山。
出了树林,外面跪了一群白安山的弟子,顾文山和诗白安半死不活的被他们扔在前面,这倒是有些出乎叶子淇的意料。这些弟子不仅是语山的弟子,还有不少文山和诗山的弟子,他们本是想找两位师叔来帮忙,可谁知道破开房门之后看到的就是自己师叔半死不活的样子,跑是跑不掉了,这群弟子只能带着自己的师叔来谢罪,“姑娘饶命啊,我们都是受三位师叔的指使才干坏事的,要是没有他们我们不敢的呀!”跪在叶子淇面前的少男少女们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都在申斥是他们师叔的指使。看着眼前的景象,叶子淇知道她不可能将这些弟子全部都收拾一遍,叫杜修杰将陆语山的尸体和诗白安放在一起,自己从房里拎了把椅子出来大刀阔斧的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