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做是吧,他来。于是,杜长轩学着他刚刚的样子,挽起袖子,努力的按压着她的胸口。
手上按一下,心里就说一句。别怪我,我也是不得已的啊。
就在他按了几下后,躺在那的胡灵儿终于有了反应。“咳……咳咳咳…..呕…..”终于。幸好。她终于把卡在肺里的水给吐了出来。
看来。这小子还有几下子吗。杜长轩对华服男子透一赞赏的目光,对方也毫不客气的接受了。一转身,一个挥手,紧跟着,离开。刚刚那几个人也紧跟着他离去。
“咳咳….咳咳…”胡灵儿还是不断的咳嗽着。奶奶的,小命差点就没了。
“醒来就好,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就这样跑去见你家祖宗了。”见她已经醒来,杜长轩一屁股坐到地上,放心的和她抬着杠。
他没发现,在她的面前,他可以很轻松的说着话,在她面前,他不再死板,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一个人。一个可以开玩笑的杜长轩。
“咳咳,你还没死,我怎么会比你早死呢。”笑话,她胡灵儿是短命的人吗?她师傅可是给她算过命的,长着呢。
没事就好。他站了起来,走到刚刚那个把胡灵儿的壮汉身边,拿出一百两银票,双手抱拳,“多谢壮士搭救。”
壮汉见状,也很不客气的收了银票,揣进怀里。二话不说的就走了。
唉,一百两啊,就这样没了。他一手锤胸,心疼啊!
围观的人见已经没戏可可能了,都各忙个的。一时,岸边一人不剩。
胡灵儿如同喝醉酒般,摇晃的站不住脚。头怎么这么晕呢。背也很痛呢。像被人揍过似的。
“喂,喂,你能不能站好点啊。”扶着她的杜长轩懊恼的抱怨着。
咦?他那是什么态度啊。没见她掉水里了吗?不来救她就算了,还这么凶。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掉到水里,被救起后,还可以四平八稳的给我站住,我就佩服你。”切,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好着这胸口,好痛。“那个,刚刚是你救我的吗?”奇怪,她好像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呃……那个……”杜长轩挣扎半天,还是觉得告诉他是自己救的她。
“那个,当然是我救你的了。不然还会有别人吗?”他理直气壮的说着。
胡灵儿一脸狐疑的看着他:“真的?”这小子怎么看都像是在骗她。有鬼!
怎么,她居然不相信。“那是,要不然,你说还有谁救你。”这丫头还真的不好骗啊。
“嘎啦嘎啦……”
“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他转头问着灵儿。迟钝的发现胡灵儿正双手相互捏着,而刚刚那阵“嘎啦嘎啦“的声音,就是她捏手骨所发出的声音。
“喂,喂,你干嘛啊?别过来。”杜长轩见胡灵儿一脸凶恶的瞪着他,像是要把他五马分尸似的。
“你不是说是你救的我吗?”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敢乘机吃她豆腐,找死。
他一脸不解的看着胡灵儿,他救她难道有错?
“虽然我是晕过去了,但直觉还是有的。你的那只爪子刚刚放在什么地方了。”哼。
刚刚?啊,原来是在这个啊:“你别冲动,听我说啊。那个,还不是为了救你…..啊,你……”小人,居然在这个时候偷袭他。
“呼”,吹了吹拳头,哼,这就是吃她豆腐的后果。
胡灵儿给了他一个拳头后,心情终于舒畅了点。于是,丢下那边用手捂着眼睛的某人,径自离去。管他的,她才不管她刚刚打的人是谁,就是天皇老子吃她的豆腐。打是打不过的,但她也要狠狠的给他一口唾沫星子。以视她的不屑。何况是他杜长轩,不狠狠给她一拳,她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看这她嚣张的离去,他有种错觉。似乎她才是他的主人。
唉,遇上她,还真是他杜长轩道了八辈子的霉啊。
一手揉着眼睛看着远去的她。然后转身离去。他继续今天的行程,去湖边的画舫里谈一笔大生意。而为了能让这个大客户满意,他特意听从的了小弟的话,从“醉轩搂”叫了几个最富盛名的“花魁”相伴。
远远的,“醉轩搂”三个大字的大红灯笼在微风中摇曳。杜长轩上船后,船上的随从立刻接下缰绳,小船缓缓的驶离岸边。
走进船舱,一阵脂粉的香气扑鼻而来。他忍不住蹙了下眉。紧跟着传入耳朵里的那阵阵娇笑声,更是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接着,接触到空气的寒毛马上根根竖直。
唉,真不该听小弟的话,找了个这么个地方来谈生意。结果,吃苦的可是他自己啊。不期然的,一个不施脂粉的嚣张的脸庞突然窜进他的脑海。不得不承认,还是这张脸看起来舒服点。他轻笑一声。如果这个胡灵儿知道他在这种情况下想到她,不知道会怎么样?是生气还是感到荣幸。想他杜长轩随不是什么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但能让他在谈生意的时候还能想气的面孔,可是少之又少,几乎是没有。
“哟,杜大庄主,站在那干嘛,怎么不进来呀。”一个能让人骨头酥软的女声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阵眼花缭乱,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扭着杨柳腰,身若无骨般的粘在杜长轩身上。
忍住浑身的不自在,他客气而不着痕迹的推开这些莺莺燕燕。来到一个背对着自己看着湖水的男子,拱手问候着:“想必您就是‘六合山庄’的柳庄主。在下因路上偶遇状况,所以姗姗来迟,还望柳庄主见谅。”说完,一个作揖,表示歉意。
“唰”的一声。是扇子打开的声音。男子在听到杜长轩的道歉时,缓缓的转过身。待两人一打照面,皆惊呼:
“是你。”
“是你。”
两人相视一眼,男子对杜长轩的眼睛指了指,然后轻笑出声。
“在下对杜庄主的‘偶遇状况’表示理解。”说完,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眼神里流露出一股柔情,柔的能化成水。
很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的神情。他知道,那是在想到心爱的人的时候,才流露出的柔情。看来。对方有一个他深爱着和深爱着他的人。
给他一个了解的笑意后,两人回首,让身边的“花魁”们离开。接下来,他们要谈的是一笔大的买卖,闲杂人等还是离开的好。
一阵交谈下俩,待杜长轩走出船舱的时候,黑夜已经笼罩了这个城市。夜晚的安静和白天的喧闹,在他的脑海里一一闪过。
看来,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他又得忙的不见天日了。
杜长轩回到家,就看着已经换好衣服的胡灵儿翘着个二郎腿坐在花园的凉亭里,悠哉的吃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白糖糕。眼睛还不时的瞄着挂在天边不是很圆的月亮。好一个“举头望残月,低头吃糖糕”啊!
他二话不说,走过去,抢过她手上已经咬了一口的白糖糕,也是最后一块。“你挺潇洒的吗?吃着白糖糕,赏着残缺月。”哼,打了他,居然一点愧疚都没有。别忘了,他是主,她是客。
胡灵儿见他将最后一口白糖糕吞下去,没和他计较。反而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白糖糕味道有点怪怪的?”问话的同时,舌头迅速的舔了嘴唇一圈,将嘴角的残渣卷进嘴里,再细细品味,感觉还是很怪。
看着她的动作,杜长轩差点被嘴里的白糖糕咽住。迅速的嚼了几下咽下去,埋怨的说道:“一个姑娘家的,不要做这么不文雅的动作。”有碍风化。
自动忽略他的话,她径自说着:“我怎么觉得这个白糖糕味道不对,你没吃出来吗?”
听她这么一说,杜长轩“吧唧吧唧”几下嘴巴,然后说倒:“嗯,你还别说,是有点怪怪的。”
两人来还思索哪里不同,就听见“咕噜、咕噜”几声响过。俩人相视一眼,接着很有默契的站气身,往茅房冲去。
“杜长轩,你不要和我抢。”胡灵儿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警告杜长轩。
杜长轩白着张脸,理都不理她。
俩人一冲到茅房,才发现,其他几个茅房在动工修缮,只剩一间了。
站在唯一一件茅房门前,俩人相视一眼,然后动作一致的往里冲,结果,被卡在门两边,不进不出的。
胡灵儿狠狠瞪他一眼:“是男子汉的,就不要和我抢。”说着,使劲往里挤。
杜长轩无奈的白他一眼,这个和是不是男子汉有什么关系。“我是主人,你是客,当然是你让我。”这门怎么这么窄呀?
“无赖,哪有你这样的主人,跟客人抢茅坑。”有不是什么好的。不让就是不让。
最后,两人猜拳确定。以杜长轩胜利告终。
胡灵儿只好无奈的让他先进。但她马上在茅坑外面来回的抱怨着:“杜长轩,你这个小气鬼。”
“快点,受不了了。”
“你掉进去啦。”
“……”
在她的嚷嚷声中,杜长轩黑着个脸走出来。胡灵儿奸诈的一笑,看也不看他,快速的冲进茅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