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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宗门轶事】

当玄鸣涛欢欢喜喜蹦回宿舍的时候,赭杉军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悠悠说:“孺子可教,不枉费你一番苦心引导。”

“也需多谢好友配合。”豁静的竹林里突然现出一个人,似是隐匿等待许久,终于可以出来活动,其人一身紫衣飘带,拂尘挥洒,比赭杉军更仙气十足。“今日磨炼,都将成为他来日的成就。”

“哈,玄师弟果如传言一般舌灿莲花,难怪在一众师兄弟中人缘最好,连脾气最刁钻的紫荆衣也常拿他打趣,有他在的地方处处能闻欢声笑语,玄宗已经很久未曾有这般活力了。”赭杉军突然感慨地说。

“修道清苦,抛却七情六欲,自是难有表面可见的欢愉。”苍理智地拨乱反正道,“他时有脱离常规的言行举动,若有唐突,还望好友海涵担待。”还是苍了解玄鸣涛,知道这个脱线经常脑子一热就会不按套路出牌,特立独行难以预料。

“都是小事,倒也无妨。但吾有一事不明,玄师弟不过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新弟子,好友何以屡下杀手?你虽然没用真正的剑招,也毫无杀意,但杀招却招招致命,若非他日日坚持上千次的练习,恐怕无法抵挡。”赭杉军刚才是真的有在担心万一苍一不小心弄死了那个比蝼蚁强不了多少的小道子,孰不知苍向来是个办事极有分寸,又极有目的性的极端理性者。

“好友能感应得出吾毫无杀意,但玄鸣涛不能,因此会奋力搏命,这是吾对他之考验。天命者虽是无命星的不属此世之人,却自带气云笼罩周围诸星,气云慢慢扩大将直接影响周围诸星的运势。实不相瞒,其中还包括好友你在内,玄宗许多同修的命星,吾不得不小心谨慎。那团气云现今不甚清明,隐有逢魔赤雷闪动,这也是吾一直无法对玄鸣涛完全放心的原因。”苍毫无保留地对赭杉军坦言。

“原来如此,你是担心玄师弟远非表面所现一般纯良率直,恐他城府深沉另有伪饰,心性有异祸及玄宗?”

“是。天象不会出错,气云之后隐藏的魔氛不可不慎。”苍严肃地说,“但天机所示,天命者将是扭转未来天劫的关键,吾等也不可放弃对天命者的引导与锻炼。”

“吾虽看不见你所说之气云,但吾相信,后天的教导定能领他一直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人性纵恶,总有善良的一面,黑暗再久,也总有光明的一刻。”

“好友所言甚是,那就要劳烦好友与苍一同引领这个异数,让他成为光明的助力。”

“份所当为。”

赭杉军是绝对不会怀疑苍讲的那些话的真实性,拥有神神叨叨的师尊师叔师伯,以及神神叨叨的师兄弟,是作为玄宗一份子首先必须经历的过程。在赭杉军看来,反正苍不会乱讲就对了。不过那个小弟子很得他的缘,光凭日斩几千次的努力劲,赭杉军就已经决定要帮帮玄鸣涛了,苍说不说其实都无大碍。

而在苍的盘算中,将事情和盘托出,让他这个最信任最正直最认真的好友一起搭把手,无疑是最佳的选择。不论将来这个异数是正是邪,有事好友一起上,多个人照看玄鸣涛也能多一份成功扭转天数的机会。

操碎了苍师兄的心啊,可惜人家玄师弟根本不懂天命,一心只欢喜着跟另一位大墙头约了第二份的小灶课。

回去躺下后越想越不对劲,玄鸣涛怎么都搞不明白赭杉军为什么要那么说。他才刚修炼多久,就有心魔了?可惜玄鸣涛目前只跟苍学了画符,连符咒都没学,也还没学真正的术法和阵法,要不然就能明白那根本不是一名真正的杀手,不过是苍摆的一个小小的符人幻阵罢了。

如果玄鸣涛知道原来苍既帮他又防着他一定会很不解,什么命星什么气云什么赤雷什么魔氛,跟他这个彻头彻尾的凡人有半毛钱关系?苍大大不会是故意扯的吧……

不论如何,夜半深竹林的约剑是成功了,就算偶尔遇到晚间的沧浪亭课程,时间上也不冲突。酉时初晚课去沧浪亭,戌时末回来,亥时往深竹林练剑,子时末休息。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玄鸣涛像个陀螺似的一刻歇不下来。

哪怕是这样忙碌的修炼,同修之间的联谊也没有落下,如今他们一众新弟子真正亲如一体,师兄弟姐妹们开起玩笑来完全没有顾虑。玄鸣涛的厨房偷食小分队又壮大不少,团队协作就是力量强,戒律殿再也没抓到过他们的把柄。

这些天,大伙又鼓捣起新鲜玩意儿,评选本届新道子中几个‘最’字人选。都是在修炼压力下被逼疯的人啊,不搞些自娱自乐估计都得抑郁。选来选去,大伙一致决定先选出个最胆小的人,来承担众人的浣洗工作。每日结束沉重的课业后都只想瘫在床上,还要洗衣服实在痛苦,每回这种时候,总有师兄弟叫苦连天。这下好了,一提到这个包洗衣服环节,几乎登时全票通过。

可是怎么测试呢,谁也不清楚谁胆气如何。不知是谁提起玄鸣涛每天晚上都不在奉生殿偏殿做晚课,回来得极晚,正好可以整蛊一番。白子墨刚想反驳,就有好几位师兄弟联合把他按下,轮番洗脑说只是一场恶作剧罢了,何况玄师弟脾气最好,是绝对不会生气的。他们做这些评选决定的时候玄鸣涛恰好没在,他正在去深竹林练剑的路上呢。

今夜赭杉军教了玄鸣涛一首新曲子,对于箫笛等管乐器的研究又进了一步,不单教了演奏技法,还指点了如何将真元灌注音律之中用以对战,原理跟以琴弦对抗差不离,也算多掌握了一门实战功夫。

子时初刻,玄鸣涛告别赭杉军,心满意足地背着自己的练习剑,一手还把玩着赭师兄送的小竹笛,脚步松快地前往玄武殿后的澡堂洗漱。刚来玄宗的时候,一个人在这茫茫大山里走夜路着实胆颤心惊,又没有灯笼傍身,照明全靠月光。后来走得多了,花草树木都成熟客,倒也不觉有多可怕,尤其每次练到半夜,人迹全无,连动物都难得见到,衬着朦胧月色,暖风微熏,竟有别样惬意安详之感。

练了一整天,大汗淋漓的不洗个澡怎么睡得着,丑时就会有道生来锁澡堂的门,子时这会儿踩点到刚刚好,不出意外还能独享一整片大澡堂。就算偶尔有其他师兄也晚练方归,一起泡个澡说说笑笑,不至于像早些时候那么人挤人,跟下饺子似的。

春夜微风摇晃树影,虫鸣啾啾更显深夜寂静,玄武殿在月色之下仿佛披上了一层银白的薄纱,白日里都不见雕栏画栋如此熠熠生辉。玄鸣涛踏着一地银晖,悠然来到阒静的玄武殿,穿过一片林荫小径便是空无一人的男道子澡堂了,今夜果然也跟往常一样有包场待遇呢。

公共浴室对于在北方上过学的孩子都不陌生,玄宗穷归穷,圆形的大澡池子用石头围垒砌得很坚实,倒是没什么可挑剔的,引来的天然温泉水供道子们消除苦练后的疲劳。整个澡堂是木质结构的,看起来比新道子院的茅草屋牢固多了,位处道宫后方还是要讲些排面的吗……

玄鸣涛随手把笛剑和衣袍都留于开放的置物架上,光|溜|溜地钻进澡池子,温暖的泉水围拢周身,瞬间冲淡所有辛劳。蒸腾的热气熏得疲惫的人倦意困怠,他几乎闭起了眼,全身都陷入水中,只露出脑袋呼吸,随意拿毛巾撩起水花擦了擦脸,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

蓦地,池底什么东西抓了抓他的一只脚踝,惊得玄鸣涛心脏差点跳漏半拍,半梦中的人这下彻底清醒了,迅速一蹬腿坐直身子,整个人僵了数秒,眼睛瞪得滚圆,一动不动盯着池底看。澡堂中只挂了一盏油灯,昏暗的光线什么都看不清,但池子一片宁静,只有缓缓流淌的温泉活水漾开的小漩涡,似乎没有其他东西。

他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睡过去做了梦,使劲甩了甩脑袋,刚放松些警惕,忽然,油灯中的灯火不自然地摇曳起来,池子底开始咕咕噜噜地冒出泡来,不明的白色物体渐渐浮上水面。玄鸣涛的神经绷成了一根直线,哆嗦地摸到池边石勉强想要站起来,可他双腿发软不听使唤,一个没踩稳直接跌坐回池里。

这下可不妙了,那些白东西又过来想要抓他,这回切切实实地抓住了他的脚腕,想要把他拖入水中。玄鸣涛像触电似的猛蹬那些怪物,本能的求生欲爆发,运起为数不多的真元,手中毛巾像剑一般甩出无数水珠剑气,竟旋身飞纵跃出了水池,当然落地没站稳又摔了个大跟头。岂料那些怪物纷纷钻出水面,白影飘忽追索而来,惊骇的玄鸣涛脑中一片空白,只剩唯一一个念头,逃出去!

笛剑和衣袍都来不及取,手边只有一条被搅成软剑的毛巾,玄鸣涛拼尽这辈子最快的身法,捂着私|处仓皇奔出恐怖至极的澡堂。谁知,澡堂外竟已悄然围拢了一大帮人,定睛一看,全是他的新道子同修们,师兄师姐站了一圈,个个都冲着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师兄们大半到齐,师姐们虽只来了几个,见玄鸣涛光着飞跑出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避了几分,不过也笑得很欢!白子墨挤在人群中,他被众人架住不能帮手,可他憋笑憋得满脸通红又是怎么回事!

玄鸣涛立刻反应过来大抵是被耍了,一手捂着毛巾,一手冲师兄们示威地指了指,刚想回澡堂取衣服,此时却见赤云染被众人推了出来……这下走不了了,玄鸣涛瞬间蹲下蜷成一团,背倚着矮树丛做掩护,脸‘唰’得羞成了番茄色,支支吾吾简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紧紧抱着膝,用求救的眼神望着赤云染。

赤云染仿佛完全不知情,只是被女弟子们特地诓来看热闹,却不知原来是此等热闹。她无奈地摇摇头,忍不住笑意,脸颊微微泛红,避开目光快步走到玄鸣涛跟前,帮他稍稍遮挡一下众人的围观。赤云染还想调解一下众人高涨的情绪,劝大家放玄鸣涛一马,可她太过温柔可亲,没有人会因为她是六弦之一的尊长而惧怕她,大家反而拉着赤云染一起打趣。

躲在赤云染背后的玄鸣涛越来越尴尬,又不敢拉云染师姐的外袍来遮掩,在云染面前丢人丢大发了,这笔账回头一定要好好跟那帮小子算!不过他们也没能嘲笑多久,不出一会儿,人群中有人低低地唤了一声‘苍师兄’……随即所有人都像玄鸣涛方才见鬼似的倏而寂然无声,全部退开数步给最后前来的紫衣道长让出路来。

“大师兄。”赤云染也收敛笑意,貌似十分真诚地向苍颔首行礼,还不忘挪动站位把玄鸣涛完全挡住。

苍站在最远处没有靠近,环视众人,众人随着苍的目光一片倒,纷纷低下头不敢吱声,也不敢有任何嬉笑表情。

“众人散去吧。”

只淡淡一句话,所有新道子立刻作揖告退,忙不迭离开苍的视线范围。苍解下自己的披风随手一抛,雪纺披风稳然落在玄鸣涛头上,将他全部盖住。

“赤云染,你也回去吧。”

“是。”赤云染走之前还抿着嘴憋着笑,偷瞄了玄鸣涛一眼。

玄鸣涛仍蹲在地上,紧紧裹起苍的白披风,只露出一个短发的小脑袋,红着脸,绞着眉,正搜肠刮肚地想词儿呢。赤云染走后他才敢站起身,苍的披风又阔又大,把他整个人包起来都绰绰有余。

“谢……谢谢,苍师兄……”玄鸣涛勉强低了低头算作揖,吞吞吐吐地说。

“无妨,你去吧。”银芒月色洒在苍身上,映得那张少有表情的脸更增添几分疏冷。

“唔……师……师兄……那个……一起泡澡吗……?”玄鸣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紧张得不敢瞧苍师兄一眼,直勾勾盯着师兄被月光倒映的影子轻声问。

“吾早已沐浴完毕。”

“弦部的沧浪崖离主峰有几十里山路,师兄你……”玄鸣涛有些困惑,又有些内疚,踟蹰着不敢追问。

“丑时将至矣。”苍并不搭腔,只提醒他注意时辰。

“唔……那……那披风,等我洗干净了再送去沧浪亭。”

“随你之意。”

“师兄,虽然今夜是各位同修恶作剧戏耍我,但是……但是玄宗是真的有鬼。”玄鸣涛内心纠结,考虑了好几次才决定跟苍报告,“我半个月前就在后山的竹林里遇到过,赭杉军师兄说我想太多,可我始终放心不下……苍师兄,万一真的有什么妖魔鬼怪暗中潜入玄宗,该怎样办?”

“苍会一力抚平妖异魔祸,你不必多虑。”苍背过身去,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毫无波澜,倒给玄鸣涛增添了不少信心。

见苍负手立在原地仰头观月,似乎没有要离开。这是……站岗守护的意思吗?产生这种想法的当下,玄鸣涛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暖意,感动得再三回望苍师兄仿佛极其高大的背影,鼓起勇气挪进澡堂。

小心翼翼地将苍的披风叠好放在置物架上,玄鸣涛取下油灯仔仔细细研究了一番澡池子,确认那是人为的恶作剧。那些可恶的师兄们还漏了件白袍在水池里飘着,袍子底部边角处明明白白绣着其中一个新道子的名字。玄鸣涛恨恨地把这件白袍摔到地上,重新钻进水池里,快速清洗方才跑出去时身上沾了的泥污。

他把油灯放在池边石上,哪怕只有这一点灯火,也像一份陪伴,不至于让自己太过恐慌。不过,门外还有一盏真正的明灯,守着心中无限的光明与温暖,那才是驱散恐惧与黑暗真正的力量。

然而不过片刻,门外又有动静,玄鸣涛还以为是苍师兄,并没在意。谁知下一秒,一名散发白衣的人影飘进澡堂,披垂的红发长及腰部,悄没声儿地就撞入眼帘。

“够了吧!玩一次就得了吧!还来?!不知道苍师兄在外面吗?!”玄鸣涛的心理阴影又被勾起,吓得声音都劈了,迅疾无伦地把毛巾再次搅成软剑,冲着那道鬼影大吼。

谁知那鬼影突然停下了,撩开自己的散发望向玄鸣涛,开口居然是赭杉军的声音……

“这……玄师弟,发生何事?”

玄鸣涛怔住了,如陷五雷轰顶,手足无措地一下子站起来,踉跄着想要行礼,又觉不妥猛地扎回水里,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口干舌燥地不知该怎么解释。所以,他刚刚吼了赭杉???

“你……赭……赭杉……师兄?”玄鸣涛今夜第N次结巴,也不脸红了,反而面色惨白心如死灰。

“是吾。”赭杉军褪下衣袍也步入池中,“方才发生何事吗?”

“没……没有……什么都没发生……”玄鸣涛两眼发直,生无可恋地低声说,“师兄,你还是穿红衣比较亲切……”

“哈。”赭杉军并未生气,笑着坐到玄鸣涛身边,竟跟他一起泡起澡来。

“这么晚了,师兄还没回奇部?”

“吾闻得玄武殿附近有喧闹之声,故此前来观视。”赭杉军依照苍的意思,未将自己收到银翎传讯之事说出。

“苍师兄还在外面吗?”

“他已回去了。”

莫名有些小失落,不过感激压过了一切,苍哥虽然回去了,但有赭杉镇在这儿,同样的心安万分。渐渐平复心绪的玄鸣涛认认真真给赭杉军道了歉,只说是自己见鬼后遗症发作,胡言乱语惊扰师兄,并没有出卖任何同修。其实澡堂发生了什么赭杉军早就通过银翎了解,苍只是担心玄鸣涛受此屈辱心生怨怼,拜托赭杉军前来开导疏通心结。但看玄师弟正常得很,还热心地帮赭杉军搓澡呢。

这是玄鸣涛第一次与大墙头一起泡澡,乱七八糟的负面情绪很快被抛诸脑后,恢复明朗笑脸,与赭杉军谈天说地好不畅快。不由感叹天公还是疼胆小的人啊,今夜虽然被吓得魂不附体,却意外收获了大大的惊喜。

……

“想不到师弟还会澡堂子的活计。”

“以前为生活所迫,各式各样的临时工都做过,有许多手艺傍身,总也饿不死的。”玄鸣涛边给赭杉军搓澡,边无所谓地回答。

“若是有人欺负你,可会以怨报怨?”赭杉军意有所指地问。

“师兄有所不知,我出生不好,从小被欺负大,早就看淡了。人生苦短,要是时时为他人生气愤恨,反而是折磨自己。冤冤相报何时了,还不如苦中作乐,将自己的每时每刻都活得轻松自在。”

“小小年纪,有如此彻悟,师弟,你活得不易也。”赭杉军语重心长地说,“人的出生不能决定命运,是贫是富,是善是恶,活成什么样总在自己一念之间。”

“没事的师兄,不易的日子已经过去了!”玄鸣涛突然咧嘴笑道,“自从来到玄宗,每一天都是全新的日子,只有快乐,再无愁苦!”

“嗯……但愿天遂人意……”赭杉军默默应道,没有透露半句天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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