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他个跟那个女生的相处,随口一问:“那你平常是怎么称呼她的?”
萧末没避讳,直接回答道:“当然是叫宝宝了,这多简单,还好听,我交过那么多女朋友,都记住名字,那我脑子不要用来学习吗?”
“……也是。”不过我看你也没怎么好好学习过。
我不相信一个左撇子,是个不聪明的人……虽然看起来就不是很聪明。
鹿洛跟我说过,人只分真傻,跟装傻两种。我从来不会相信一个聪明的人会变傻,我只相信一个聪明的人会装傻。
我动动嘴,想说话,却被隐匿在风里。每个人都会迫不得已,我不想去破坏他积淀已久的“傻气”。
一班的人来了。几个男生有说有笑的来找萧末,可我听着总感觉他们在暗讽萧末,我也看到了萧末脸上略掺假意的微笑。
他回头看看我,再看看边白,不知道对谁摆摆手,不等我们的反应,就垂眸跟别人走了,随即传来看似欢乐的浅笑。
我驻足远望,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他不做声响就勾起了我藏在心底的怀念。
我记得我哥以前也跟他很像。鹿洛总是会比别人付出加倍的努力去学习,对待别人从来没有发火过,永远只是温润的样子。
他看爸爸妈妈的眼神,让我感到恐惧。笑意浅达眼底,透着微微的寒,跟我无法理解的恨。
我以为他会对所有亲人都这样,但他没有,我在他看我的瞳孔里看不到一点杂质,关于我的事儿,他一直都亲力亲为。
鹿洛比我大三岁,我上小学,他一放学就来接我,我上初中,他上高中,我会步行到他的学校,去等他放学,我们一起坐司机的车回家。
爸爸妈妈不待见我,他们只会给哥哥派司机,从来不会主动来接我,每当拿到我的成绩单,他们阴沉的表情才会散开许多,不过完全没有笑意,犹如在看一个死物。
我总是会想,我真的是爸爸妈妈亲生的吗,我去问哥哥,他会沉默,随后在被我逼的情况下,才会点头。
鹿洛对我这个妹妹非常的好,不管干什么,他都会顾及我,他在外人面前伪装的很好,甚至是一种让人可怕的存在,可我也知道,他其实并不开心。
或许因为我跟他身上流的是一样的血,我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像鹿洛。我不会轻易的发脾气,很会忍受。
我跟他唯一不同的一个地方就是,我的占有欲比他强了很多,我也会嫉妒我哥哥,嫉妒他为什么能轻而易举的赢得一家人的爱与关心,而我要用那副乖乖的样子,博取他们的同情。
哥……
比赛结束了,大部分的人都在欢声笑语,我还在为刚刚不经意想起的过去而愣神。
汪老师宣布放学以后,很多同学都开始蹦跳着往教室冲过去,毕竟放学了也得拿着书包。
四班因为不是什么好班,每天的作业都很少,这给了我们班一个喘息的机会—在忙碌的12月里。
我中间找过很多次边白,他都不会理我,哪怕是我坐在他身侧,离他最近的位置,他也不愿再跟我交谈了。
为了边白,我真的已经杜绝了跟除了我哥和萧末以外,其他的人有交流,就算是萧末,我也不会多跟他交谈。
我还跟他保持朋友的唯一原因就是,他骨子里可能是跟我一样孤独的人吧。
Round 1
听沈诗琪说,男生一定要哄,硬来是完全没有用的,反而会适得其反。
我觉得很有道理,为了更加深入其境,还特意穿了一身粉嫩嫩的卡哇伊套装。
在大冬天穿个不厚的外套,真的很冷,冷的刺骨。
我趁没有人注意到这一个角落的时候,用笔轻戳他的手臂。
边白睡眼朦胧地看着我的笔,意识逐渐清醒,双眼变得清明了好多,亮晶晶的。
我生怕别人注意到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刻意低下头,露出戴着帽子的脑袋,对他轻声说道:“白白,你怎么了?你别生气啦,不要不理我啊。”
我本想说更多话,可是话语半路被咽到肚子里,看着那张好看俊秀的脸庞,目光也带着审视与不屑的样子,让我无法继续开口。
这句话不是很长,去却耗费掉了我那无法言喻的自尊心,跟在他灼灼视线下的不好意思。
边白动动嘴,想说点什么,沉默半晌才继续开口:“你错在哪了?知道吗?”
……
我说我不知道,你会来打我吗?
我含糊一会儿:“嗯嗯,知道了,错在不该跟萧末玩的好,我只能跟你一块儿玩的!作为鹿阮,我竟然没有做到好好守护白白,不让你孤单,你放心,我以后保证再也不会了,不然我以后……”
边白打断我的话,差点没控制住快要爆发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