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米亚冰宫破了。”
张漠不知道长老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像说给他听这样平静，但是他是真的难以平静。
这意味着他在针对小丑的任务中完全失败。
世界之壑前只剩下三座圣殿守护结界，位于华洲东部卡西利冻土的圣米亚冰宫、华洲中心新亚HK的维多利亚大教堂、比洛洲唯一国度米旗首都LD的奥西西里亚天文台。
说起来，圣米亚冰宫也就是魔法殿堂其实是最难攻破的，虽然它平时没有魔法师镇守，但它的名字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更改了，连张漠都要查资料才知道，平时还深藏在冻土之下，有结界相护。
可事实上它却是最先沦陷的。
也许是安逸太久了，或是萨琳娜的存在，又或是根本没想到小丑会打这个主意，才会被钻了空子。
“要我去守哪一座？”
张漠冷静道。
“你跟塞壬一起，去教堂。”
“那天文台怎么办？小丑呢？”
通讯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虚冥之门开了。所有战士都在里面，这边实在是分身乏术，恶念风暴很有可能通过裂缝跑到人类世界，事实上，你知道恶念都是哪儿来的，它们渴望变强，一定会回到人类世界。”
“直说吧！”张漠压着嗓子道。
“经长老会研究决定……放弃天文台。”
“那边的魔法师怎么办？”张漠沉声道，“放任他们去死么？”
“漠，情况很危急了，我们一直以为虚冥之门已经消失了，没想到它会吸收恶念，里面已经彻底形成了一方世界，如今门开了，你晚上抬头看，可以看到熄灭的星星。”
长老的声音有些奇怪，发闷的咳嗽声被吞了回去，“我把其他在人类世界的魔法师信息传给你，全力守住教堂。”
“不。”
张漠竟缓缓笑了，声音冷得能掉出冰碴，“放弃就会平白多出一个窟窿，所有攻击都会冲着教堂来。”
“你……哎，你心里有数就好。”
长老的声音透着疲惫，“不要回来，尽快处理掉马戏团就是最大的助力。”
“好。”
张漠平静地点了点头，“信息给我。”
“已经传过去了。”
长老说完就切断了联系。
长老们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讨厌啊！
虽然这座房子远离市区，一向是他的秘密居所，但是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他曾经住了百年的地方。
张漠面无表情地拨弄着手表，一个传送阵在脚下成型，下一瞬，眼前景色已经彻底改变。
尘封的古老大门向他缓缓打开，入目即是琳琅书籍，壁炉里的火安静地燃烧着，案上烛火明亮，一只白猫静静地窝在沙发里。
“云。”
白猫应声睁开眼睛，慢慢抻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辛苦你了。”
“喵呜……”
张漠坐在桌前，虚拟屏幕豁然弹出，填满了复杂字符的键盘从桌面浮现，彩色的光斑装扮球体，三个小小的金色城堡图标围成一个三角形，其中一个已经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色的小漩涡。
不对啊！虚冥之门又不会被世界之壑挡住，为什么叫我别回去？
为什么要着重强调这句话？
张漠的眉头再次皱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