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诶！”
司原海吓了一跳的样子。
李明婼的眼珠转了转，“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做什么坏事？”
“哈……怎么会？”司原海捏了捏蠢蠢欲动的手指，若无其事地揣进兜里，“你省赛打算做什么？”
“唔……把我之前准备参加市赛的拿出来改一改吧。”
“市赛？”
“嘿！你突然要加入，我肯定不可能短时间内把立意节奏都完整的节目重新拆解啊！”
“呃……”
李明婼的突然凑近让司原海有些无措地退了半步。
“诶！我是吃人么？你干嘛躲着我？”
“啊？躲着你？没有啊！”司原海抬头看了一圈，“灯好像坏了。”
李明婼并没有戳穿他的转移话题，“不是坏了，我先演给你看一遍，然后再改，灯光我设置好了。”
司原海轻轻应了一声，退到了角落里。
桌上微弱的烛光熄灭。
头顶的聚光灯豁然打开。
……
突然熄灭的灯重新亮了起来。
老板平静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柜台前的人。
宽沿礼帽遮住了眼睛，他低着头，胳膊支在柜台上，一手搭在帽檐。
“你再怎么凹造型还是要收费的，一杯咖啡五十，其余饮品三十五，甜品八十。”
老板面无表情地低头继续摆弄着手上的活计。虽然市级赛已经结束，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定制了新的魔术道具。
“呵呵呵……”
仿佛从嗓子里挤出来的破碎声线刺耳难听。
老板皱着眉头，“你要干什么？”
“不认识我了？还是……怕了？”那人慢慢伸出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老板看起来想躲，但是他出手太快了，还没看清，窒息感已经漫了上来。
“你……”
“啧！果真是废了，真让我失望。”
那人松了手，压下身子，“怎么，你真的为了阻止两界融合而抽干了自己？啧，那也不应该啊！那么强大的力量，靠你一个人抗不下吧！”
老板强行压下咳嗽干呕的感觉，冷笑一声，“当然，所有进入教堂和天文台的魔法师全都要陪葬。”
“那你……怎么活下来的？”
那人兴致勃勃道。
老板的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小丑的伤还没好吧！”
“……”
“你到底是谁的人？殿堂是你吧！”
那人轻笑一声，抬手在耳边轻轻击了两下掌，“不错，还记得，看来你虽然是个废人，但还是个有脑子的废人。”
“那你就废话少说，你已经看到我状况了，可以滚了，反正你们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打破世界之壑。”
“谁说要打破了？先生，门可要开了。”
“什么门？”
老板脱口而出。
那人嘴角微微牵动，什么话都没说，走得干脆利落。
那人一走，老板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没忙上几分钟便甩手不干了。
耳机一插，往后一仰，看不出情绪。
……
“我回来了！”
风铃清响。
“漠叔？”
司原海丢下包大步上前，“漠叔！漠叔您……”
“别吵了！没死！”
老板睁开眼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去练你的，愣在这儿干什么？！”
“但是……您的脖子上有伤。”
“不要管这么多。”
“可是……”
老板突然转头，细细打量着他，考虑了几秒，若有所思道，“你会不会治疗？”
“治……治疗？”司原海吃惊道，“可是、可是我只会弹琴。”
“没出息！”
老板冷着脸转了回去，闭着眼睛摁了摁耳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