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晚饭在毫无声息中进行。夹了几口菜，乐乐便索然无味的放下了碗筷。却没有像往日一样离席，只是静坐在一旁，等轩辕虹吃完。
轩辕虹看着旁边没有动筷的人，撇了撇她碗里一口未动的米饭，眉微微皱了皱：“饭菜不合你意？”
“不是，我没什么胃口。”摇了摇头，满桌都是她爱吃的菜，好像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桌子上摆着的只会是她喜欢的菜色。
“那让厨房炖了燕窝来。”
“不用了，我吃不下，别浪费了。”
好看的眉形有些翘起，转过头看向乐乐，发现她脸色有异，比平日苍白多了，原本沉静的眸子立刻泛上一丝忧心，她病了吗？无声的发问却只能问在心里。想要去探一探温度的手捏紧了筷子。
“我没事。”看到他眼里的担忧，卷翘的睫毛覆盖住眼底的心事，无力的扯了扯笑。
轩辕虹一并放下手中的碗筷，看了眼乐乐：“你有事跟我说？”
“恩。”顿了顿，乐乐开口道。
“皇上让你娶尉如音。”眼睛一丝不眨的盯着轩辕虹，她希望看到惊讶的表情，然而没有，那是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而唯一的解释是——“你早就是到！”
“是。”他知道的不早，只是在她前面，在今天早朝后。皇帝的语气是不容人拒绝的，甚至是拿她来威胁。而他也知道，她必定会被告知这件事。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
“娶。”
一个字，就那么千斤重的压上她胸口，虽然早就意识到了，但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会痛的撕心裂肺。深吸一口气，抿唇微笑：“好，我知道了。”
又是一阵沉默。
“除了帮你们布置新房，我还需要做什么？需要出席你们的喜宴吗？”垂着的眼帘，长长的睫毛覆盖住眼睛，让轩辕虹看不清她的表情，毫无语调的声音划着横线，没有起伏。似乎看不出异状，却哪里也不正常。他的心麻痹的痛着。
“新房我会让下人布置，喜宴你不用出席。”
“恩，我知道了，那我先去休息了，是定在三天后吧，你好好准备。”说完，乐乐便离席，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子上一样，狠狠的从脚心贯穿，毫不犹豫的拔出，再刺入。然而身子却是没有抖动一丝一毫，笔直的摇杆，坚毅的背，昂着没有地下的头。
轩辕虹就这么看着她的背影，知道人已经不在了，还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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