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不开眼的蠢材,还愣着干嘛?出去啊?没我传话谁都别进来坏老子的兴致!”
说着雷虎就将众人赶了出去,梢上门。
“小美人儿,我来了。”
苏可可忙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转身欲逃,没成想雷虎早已迫不及待地扑了上来。她逃不了了!
“放开我!我宁可死了也不会任你碰一根手指头!”
雷虎哪还管她说的些什么。从方才扑向苏可可开始,他的欲望便如开闸的洪水,愈发的收不住了。他紧紧地抱着苏可可,一双大手肆意的在她身上游走,扯掉了衣裳,撕开了裙袄,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怀里,或啃或亲,似发狂了一般。苏可可躲他不及,又推其不开,又不想任他糟践。
“怎么办?玉碎吧!”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苏可可趁其不备死命咬住了雷虎的手指,雷虎身躯一震,捂着指头朝后退去。苏可可总算寻得一机会,忙起身朝着柱子撞了过去。
“爹,等等我,女儿随您来了!”
只听得“咚”一声闷响,苏可可像撞了块儿冰,只觉脑袋一股凉意却丝毫不疼?一抬头,一块儿红毯就丢到了他身上。
“披上!”那语气容不得半点儿商量。
那股寒意是从方棱的手上传来的,方棱见苏老汉碎了的命石,知晓一定是老汉出了事。虽说十年前人祭的事他脱不了干系,可方棱见那招魂一术在他身上耗去的精元就知他是诚心悔过了,再加上苏女让他在亡故爹娘面前吃上了口热乎饭,他早已对苏老汉没了杀意,取他命石也不过是图让老汉心安。现在见他命石碎了,回去看看!正遇上苏可可寻死,方棱看她披头散发,衣裳不整,定是受面前这厮欺负了。忙拿了一块儿红毯,到她跟前用手抵在了柱子上。
“你个臭娘们敢咬我,活腻歪了?”
十指连心,雷虎经苏可可一咬,疼得退后数步掩面哀嚎,还没意识到屋里多了个人,等他反应过来时,方棱手都给他掰折了。
“哎哟,来人呐,快来人呐!”雷虎拖着一条手臂倒在地上大叫。
闻声,外面的人都冲了进来。见雷虎倒在地上,忙把他扶起来。
“上,都上啊,给我把他碎尸万段!”雷虎怒不可遏。
“死性不改?”方棱说着就迎了上去。
打手提刀就劈,方棱双指夹住顺势一扭,刀就断成了两截,往前一甩,那断刃刺穿刀主胸膛插在了墙上。方棱手脚并用,只见那些个打手,有的撞到墙上一命呜呼,有的和桌子一起砸了个粉碎,还有的丢出了窗外生死未卜。雷虎见敌他不过,赶忙要逃,方棱化作黑气堵在了他前面。雷虎大惊还未及反应过来,已被一脚踢回到了房中,他挣扎片刻赶忙起来便要讨饶。
“欺软怕硬,恃强凌弱,跟你爹一路货色。”说罢,腹部一脚就结果了他。
方棱看向缩在角落里惊魂未定的苏可可。
“女孩子还是不见血的好。”一摆手,雷虎同打手的尸体和血迹都化为了灰烬。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苏可可裹着毯子,僵在地上眼神扑朔。看见方棱,她哭了!委屈的像个孩子,泪水使劲儿在眼眶里打转。方棱抬手理了理她的头发。
“放心,没事了,要哭就哭出来吧!”终于,她哭了!哭得很大声!跟十年前那送去人祭的小男孩儿一般,方棱连着毯子把她拥入了怀里,任由她的泪水一点点打湿自己的一袭黑衣。这一夜,她经历的太多了!
次日清晨,苏父就要出殡了。送葬的队伍只有两人,方棱肩上扛了棺材,苏可可拎着香火,就往后山去了。墓地选在了她母亲的边上,墓碑是方棱用手指刻的。
苏可可倒还镇静,一味的烧着纸钱和香烛,摆放着供品饭菜。等她供完,方棱接过余下的一股脑儿全吃尽了。
“这些都凉了,不好吃了!”苏可可见状忙拦下他。
“我喜欢吃你做的这些东西,让我想起了我娘!”方棱笑道。
“对不起······”
方棱以为又是一些关于道歉他父母的话。
“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累吧?”没成想是关于他的。
累?父母的离世!人间的冷漠!魔界中的异类!肉体凡胎的魔炼!他累吗?好像从来没人这么问过他。他虽年纪不大,但好像已经能把好多事情看透了,满眼的都是故事,这世道!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啊?这一秒,方棱的眼睛湿润了,那束光好像照进他的裂痕了,丫头!不简单呐!
“我还有事情要去做,走了!”方棱起身就要施法术离开。
“等等!”苏可可叫住了他。
她从腰间取下一铃铛。
“谢谢你救了我,我一妇道人家,只懂些洗衣做饭,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以后要是饿了就来找我,我做饭给你吃!”说着又把铃铛递了过去。
“这铃铛唤做犀铃,与主人心有灵犀,是当年授予我爹招魂术的道长赠予我的。带上犀铃后,铃铛摇晃发出的声音能够辨识主人的心情,清脆悦耳是为喜,笨重沉闷是为忧,尖锐急促则为惧。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收下!”
方棱接过铃铛,系在腰间,化作一团黑气飞走了,铃铛在空中“叮叮当当”清脆且沉闷,听不出他此刻是何心情。
看着飞走的方棱,苏可可心里多了些感伤。
“家父习了十年招魂,大大小小的伤痕全身遍布。似他这般腾云驾雾宛若平常,定吃了不少的苦头吧!”当真是熟练的让人心疼啊!
此乃阴寒之地,每月初五,鬼门大开。我等鬼差就由此进出押送亡灵。这进去的都是死人,你一个大活人要进去了,能不能活着出来我就保证不了了,倘若你要是进去死在了里边我可一分钱都不会还你的!你可想清楚了,少年郎!
“放心!生死由命,你只要放我进去就行!”
“行吧,给钱!”鬼差捻了捻手指。
那少年拎起一旁的箱子。五指一张,那箱子便烧了起来,往里一看,都是大捆大捆的阴钞。随着箱子的燃烧,纸钱都悉数到了鬼差的手里。鬼差一掂。
“可以啊,小子!还会法术,叫什么名字,我去勾了你名字就放你进去!”
“方棱!”
“行,你在这等着吧!看你多给钱的份上,我顺带帮你翻翻生死簿,看看你的生平,倘若死里边儿了,该不该受十八层地狱的苦吧!”